第20章 节 调笑爹娘(1/2)
云瑞根本没有把种菜这事儿和他家美丽可爱身份尊贵的小女郎联系起来,耳里能听到的,就是阿昭要莳弄花草,这也算是大卫贵女的高雅爱好吧,得支持,而至于什么菜蔬的话,完全从耳中穿越而过,了无痕迹。
“阿昭想种什么花?回头爹爹去镇上时,托商队寻些种子回来。”
秦昭心中默默吐糟,花草诚然美丽,但又不能当饭来吃,重点是得先开地呀帅爸:“爹爹先帮着把地翻好呀。”
“这有何难?明日需为庄人分配今日卖猎物换来的钱财,午后便有空,就为阿昭耕地可好?”
此时夕阳欲落未落,如一个具大的火球,一半隐在地平线下,西边的天空象被火烧了个透,整个世界都似乎被蒙上了一层桔红的光。
云瑞穿着一身灰白对襟大衫,下身曲裙,腰上束一根宽皂带,脚上一双云底皂靴,头上用木簪搀了髻,余发披在肩上,脸上带着温和俊郎的笑。在这桔色的光下,比往往日的俊美,更多了几分温润来。他微垂着头,嘴角含着笑,秦昭却是仰着白嫩的小脸,竟如亲父女一般。
阿彩从灶间出来,欲招呼二人用晚膳,看到这样的画面,也忍不住停了脚,心里暖的如那数九寒天坐到了暖笼上。只愿这一刻,能长长久久下去。等她想到,阿昭毕竟不真是她和云郎的孩子,她那样尊贵的家世,又怎会真的穷尽一生,与自己还有云郎在此相伴呢?心里便如失了什么极重要的东西一般。
又想到早上阿昭说的要她和云郎生弟弟妹妹的话,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
云瑞还未注意到阿彩,秦昭却是看到她在那里看着自己的云瑞出神,又见她一下子脸红的如那天边的晚霞,不由暗乐。便用甜腻温糯的声音叫道:“娘,饭菜好了么?我今儿手痛呢,就让爹爹喂我和娘吃饭好不好?”
喂她吃饭是没什么,可是还要喂自己?阿彩跺了跺脚,扭身进了灶间,半响没有出来。
云瑞却是全不知被女儿调笑了,只心疼的捧起秦昭的手,发现并无伤口:“今日字练的多了?手怎会疼?”
又是字!她好不容易才把这茬儿给混过去的好不好?果真自作孽不可活么?
“爹爹,娘亲一定是叫我们吃饭的,我去帮着端菜。”
“不是手疼,让我喂你和……”和阿彩吃饭么?
云郎脑子嗡的一下。半响之后,只奔柴门外的小河边而去。
等秦昭帮着阿彩把饭食端了出来,才发现院中无人,到屋里转了一圈,依旧无人。
“爹爹,娘亲喊你回家吃饭啦。”
炊烟袅袅的山村上空,悠悠响起某个五岁小盆友那促狭清脆的童声奶语来。
云瑞自去河边用捧着清澈的小河水,洗了半天脸,才觉得体温正常,勇敢的回了院。板着脸在石桌边坐了下来。也不说话,闷声举筷。而阿彩自也是垂着头,破天荒的严格尊守着食不言,寝不语的餐桌礼仪。
而那个造成尴尬局面的始作俑者,脸上挂着坏笑,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觉得这里应该帮着她的美女娘和帅哥爹感谢一下老天,让她不是真的只有五岁,若不然这两只情投意合的人,还不知道啥时候才能不再顶着夫妻的名义,而过起真实的生活来。
生命是美好的,恋爱的时光更是寸寸如金,最值得珍惜的,这两人咋就不懂呢?
秦昭感觉自己白吃白活了人家一年多,以后估计还需白吃白活一段日子,作为一个具有着高尚而美好的品质的人,应该知恩图报,于是道:“娘,你每天晚上睡觉翻身,吵的我睡不着,我睡不好,白天就没有精神练剑和练字。”
怪不得今天早上,她没精打彩的躺在床上呢,她原还以为阿昭病了,阿彩听得紧张:“真的?这,我夜里一定注意,不再吵着阿昭可好?”
“不好。”
“啊?”阿彩很是羞愧不安。这几天她想着云郎,想着他们一家三口的将来,确实有些睡不着。没有想到会影响秦昭休息。
“我是说,我们住的屋原本就好,若是娘不舒服,翻翻身才能舒服些呀,若强忍着,岂不受罪?我听阿武说,他家阿爹阿娘都住一屋一榻上呢,为何娘亲不与爹爹同榻,要与阿昭同榻呢?连八戒的小堂妹三岁的十九娘据说都独自睡觉了,我也不要与娘亲睡了。说出来八戒一定笑话我。那我多没面子,今天晚上,娘你也搬爹屋里去睡吧。”
阿彩听了这话,一脸呆滞。
云瑞先是仰关看天作泪奔状,内心告白是:我儿,能让爹先好生吃了饭,再来这么劲爆的话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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