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金冉冉(1/2)
很显然,贾朝轩真的知道了丁能通与金冉冉的事,到底是谁走露的风声呢?
应该说一个正当年的男人长年孤身在外,难免红杏出墙。但是丁能通是那种有贼心没贼胆的人,尽管有过许多走桃花运的想法,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其实与妻子的感情笃深,一直约束着自己。
丁能通与金冉冉相识纯属偶然,有一天晚上,丁能通闲得无聊,在房间上网聊天,一个网名叫颜颜的女孩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发现这个女孩每天都把自己的心情写成日记贴在网上,文字清新流畅、细腻,看着看着,他发现了问题,原来颜颜将自己交男朋友的经历都写在了网上。
“别给同一个男人两次伤害你的机会,别相信床上的誓言,别看中处女,但保持纯洁。相信我,男人多的是,比三条腿的青蛙多得多,别轻易说出爱,相信你的直觉,不要招惹别人的男人,除非你非常爱他,并且他非常值得爱。不要招惹寻找与前女友相似,和她母亲、姐姐相似的女人的男人。别和没心没肺的人在一起,别把犯贱当真爱,一个男人作践自己来取悦你的时候,千万不要因此感动,这个烟头烫在他身上,下一个很可能就烫在你身上。观察他先看看他的朋友们是什么样的,注意他的朋友对待女人的态度,还有,千万别相信一个不准备将你介绍给他朋友圈子的男人。一个男人只肯喊你‘宝贝’的时候,坚持要他喊你的名字,别干撕照片、烧信、撕日记这样一类三流爱情电视剧中才有人干的事,永远不要做那种午夜背着行李,从一个男朋友家流落到另一个男朋友家的女人。”
这样的文字简直像哈姆雷特口中的台词,丁能通看呆了。原来,这个网名叫颜颜的女孩是在读大学生,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叫刚的男人,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是个中学历史教师,刚离婚,很痛苦,于是,便在网上寻求刺激,用丰富的历史知识博得了颜颜的倾心,两个人同居了。然而,刚并不爱颜颜,他仅仅是为了寻求刺激,发泄内心的痛苦,刚深深地伤害了颜颜。
“其实,刚很冷静,很温和,毕竟比我大十岁,过了不计后果的年龄,我给他的新鲜刺激能持续多久呢?我总是试图用自己的热情燃烧别人,让对方和我一样不清醒,享受这种冲动的同时,也刻意蒙上彼此的眼睛。然而,刚会不会变呢?我们的爱能一直燃烧吗?感人的爱情故事都是闪电式的结束,主角经常是以死亡收场!”
“终于结束了,恨吗?还爱吗?伤心吗?还哭吗?嗓子还疼吗?还搂着枕头掉眼泪吗?无所谓吗?还喝酒吗?还被陌生人灌得晕眩吗?还是借着去厕所的机会摇摇晃晃地逃开吗?还在酒后失态的连哭带闹吗?还是倔强的不肯承认爱错了吗?终于结束了,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我想起了哈姆雷特的问题:是活着还是死去,这是个问题!!!”
丁能通发现这个女孩在结束时连用了三个感叹号,他心里猛然一惊,心想,她会不会轻生啊?想到这儿,丁能通有些紧张,万一这个女孩因为失恋而轻生了,自己不就成了见死不救的人?于是,丁能通诚恳地发出了邀请。
“我想听听你和刚的故事,行吗?我是一个和刚一样年龄的人,完全被你的日记感动了,我们能聊聊吗?”
“你是不是也像刚一样成熟的接近圆滑和虚伪?”
对方答应了,丁能通内心一阵激动,心想,只要你敢见我,我就有把打消你轻生的念头。
“在你的日记里,好像把整个生活扒光游街,但是在夜晚没有多少人能看清楚的,最起码我有看清楚的**,而且,我对哈姆雷特的问题也感兴趣。”
“好吧,你很特别,见见也无妨,你说吧,在哪儿见?”
丁能通没想到这个女孩如此坦白,他甚至有些不敢面对了,静了静心,还是决定见面。
“我在凯宾斯基酒店等你,我穿了一件绿色的t恤衫,中等身材,戴眼睛,你可以打我的手机。”
丁能通像幽灵一样开着奔驰车驶过长安街,直奔亮马河,午夜的风热乎乎的,就像女人嫩滑的舌头在男人身上漂来漂去,搞得人们心浮气躁。
亮马河一带分布了很多高级酒店和写字楼,这里有希尔顿、昆仑、长城、凯宾斯基等四家五星级酒店,每天晚上,这里都是一片灯红酒绿和纸醉金迷的景象。“野鸡”、乞丐、卖花女和外宾以及衣着光鲜的各类成功人士在这里成群出没,构成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丁能通在大堂咖啡岛要了一杯咖啡慢悠悠地喝着,眼睛像猫一样观察着出入酒店的各色美女,终于有一个东张西望的女孩走了进来。
丁能通注目观察,这女孩乍一看长得很一般,典型的快毕业的大学生形象,但仔细观察,越看越有味,她穿着一件浅黄色吊带纱裙,高跟凉托鞋,性感却不失庄重。鸭蛋形面孔,眉弯如月,睫毛如帘,只是眼睛小了一点,但如秋水般深邃明澈。
女孩似乎断定凝视自己的男人就是丁能通,她决然地走向咖啡岛,离自己越来越近了,丁能通发现女孩的皮肤特别白,简直就像整块羊脂玉雕出来的一般细腻得看不出纹理。
丁能通心中一阵骚动,彬彬有礼地站起身缓步迎了上去。
“是颜颜小姐吧?我是人面桃花。”
“我们还是称呼真名实姓吧,反正已经认识了。”
“那好吧,我叫丁能通,这是我的名片。”
丁能通很儒雅地递上自己的名片,然后将手一让,请女孩坐在了对面。
“噢,我叫金冉冉,在燕山大学读经济,想不到你还是一位官员,东州市冬天很冷吧?”
看上去金冉冉像是一位江南女孩。
“冉冉是南方人吧?”
“是呀,菇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这么说,你是苏州人了?”
丁能通诡谲地看了一眼金冉冉,叫过服务生给她也要了一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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