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6 终章(1/2)
2月1日,明天就是春节假期,对于所有人而言都是个好日子。各大公司卯足了劲召开年会,包下豪华旅馆,通常里都是千篇一律职业装的巨细员工们也是一掷千金,华服珠宝一个不少全往身上套,博人眼球的同时更是希望促成一场优美的邂逅,解决终身大事。
作为m-ray公司全体女性的觊觎工具,隐婚的林靖修却显得心不在焉。
别人不知道,赵勋却明确的很:林董的妻子跑了。
用“跑了”这个词简直有些不恰当,但事实确实如此。原来林太太已经允许了林董陪他加入年会的,可是却被高盛召走去加入所伙人晚宴了。
你说林老板的心情能好吗!
赵勋偷偷瞄了一眼坐在前面的林靖修,惊讶的发现林董竟然在玩手机!
他微微凑近一看,手机屏幕上谁人一身金色刺绣曳地yves saint laurent改良版旗袍仪态万方的华贵女子不正是林夫人吗?!
原来老板不是在玩手机,而是在看妻子。
赵勋总算舒了口吻。
这厢,林靖修看着媳妇儿传过来的照片,动动手指,设置为屏幕,然后发已往一条信息。
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宗曦辞从手袋里拿脱手机。
“你那里男女比例或许几多?”
看着信息,宗曦辞的嘴角不自觉的浮现出一丝笑容。坐在她旁边的劳伦斯凑过来低声道:“你丈夫?”
“没错。”宗曦辞十指如飞,片晌后收起手机,有些哀怨的看着劳伦斯:“我说你这么涮我很开心吗?”
劳伦斯微微一笑,一脸狡黠:“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话叫万绿从中一点红吗?我可是活学活用啊!”
听着劳伦斯那蹩脚的中文,宗曦辞无力吐槽,她看着遍布整个大厅的玄色,再看看自己身上耀眼的金色······真是万黑从中一点金!
这都怪劳伦斯!因为第一次加入晚宴,其时宗曦辞准备晚制服的时候,就打电话给劳伦斯,问他穿什么颜色的较量好。
劳伦斯的回覆精练明晰:“穿亮一点,漂亮一点。”
宗曦辞想想也以为挺有原理,究竟投行这块男多女少是事实,于是她就去yves saint laurent定制了这条旗袍。哪想到,当她来到现场,惊悚的发现整个会场只有她一个女性!
她其时连杀了劳伦斯的心都有了,那罪魁罪魁还乐呵呵的挽着他往里走,当她触及到其他董事会成员“欣慰”的眼光时,她才明确自己中计了。
原来董事会是有一位女性的—— aimee·johnson,可是这位高盛副董事长刚刚宣布退休,所以,董事会里除宗曦辞外唯一的女性就这么消失了。
她或许已经猜到维多利亚和劳伦斯这次打得什么算盘了!
果不其然,劳伦斯例行公务的讲完话后,清清嗓子,一本正经的启齿:“我很惋惜,高盛自此再次失去了一位优秀的向导。”他顿了顿:“我们的副董事长aimeejohnson在上个月宣布退休了。她才智过人,耐心细致,对高盛最初了突出孝敬······”
简短的纪念之后,劳伦斯这才慢悠悠的亮出要害:“在此,我郑重的宣布,由董事会董事、亚太区董事长、首席经济学家vivienne·zong接替aimee·johnson,成为新一位副董事长。”
宗曦辞在全球总裁兼首席运营官gary兴奋的敦促下,“镇定自若”的走上舞台。和劳伦斯拥抱的时候,她紧咬牙关,恨恨的说道:“算你狠!”
“这是维多利亚的主意,我只是执行而已。”劳伦斯笑眯眯的低声回覆,一副“不管我的事啊”自得洋洋的样子,气的宗曦辞只想把话筒塞进他嘴里。
而第二天,宗曦辞也乐成的上了头条。
而北京的林靖修看着照片上站在第一排被一群黑西装男士围着,笑的慵懒的宗曦辞,默默的翻出昨天的短信。
“你猜。”
怎么猜?n:1的男女比例怎么猜?!
高盛新任副董事长上任,再加上高盛马上到来的治理层换届,高盛再次把自己推上了舆论的风暴中心。各大金融报刊纷纷推测高盛下一届的治理层人选,而此时升任副董事长的宗曦辞更是备受瞩目。
年轻、才干、学识、仙颜······所有人艳羡的工具她一样不缺。
连林靖修都被外媒们的众说纷纭吓到了,也跑去问宗曦辞:是不是要被召回美国,宗曦辞犹豫了片晌,矢口否认,林靖修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他早就知道有一天宗曦辞会回到美国,但他希望不是现在,因为他的准备事情还没有做好。婚后,他就一直在造就弟弟林靖杨,如果宗曦辞被调驻美国,他肯定带着儿子跟已往,海内就要交给林靖杨。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林靖杨已经和于丽分手了,现在在处置惩罚后续事情,公司事务处置惩罚他还差些火候。
就这样,在林靖修的紧张。宗曦辞的镇定,媒体的推测声中,高盛向导层换届在第一季度末竣事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媒体都预测劳伦斯会脱离高盛入驻白宫,担任美国财政部长,可他却仍稳稳的坐在ceo的位置上,除了宗曦辞接替aimeejohnson之外董事会上层没有太大变换,唯一变化的就是各大董事总司理、常务副总裁和执行副总裁,再加上一个空降的接替宗曦辞空出来的董事职位的董事。
宗曦辞卸下了首席经济学家的职务,新任首席经济学家由一位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剑桥大学经济学教授担任,这位年岁已高的经济学泰斗相比于宗曦辞多了一份守旧。而任务减轻不少的宗曦辞,则被董事长维多利亚和ceo劳伦斯授意全力扩张亚洲市场,于是宗曦辞很无良的对东南亚下了手。
一年后,法国巴黎西北郊伊夫林省,圣日耳曼昂莱城堡。
这是一个梦,维多利亚知道这是一个梦。
阳光穿过繁密的枝桠,云雀在枝头跳跃着唱着不知名的歌,她抚着身上的衣料,是典型的洛可可式法国罗布,胸前的丝绸胸挡上绣着五彩的宝石和玫瑰色的缎带蝴蝶结,湖绿色的罗布衬裙上盛开着一朵朵丝绸玫瑰和百合,宽大的扇袖上精致的象牙白蕾丝在阳光下散发出莹润的光线。
她提起裙摆,款款向前走去,树木在她身边移动着,空出一条芳草茵茵的小径,也显露出前方那雄伟的修建。
列支敦士登宫。
她知道的很清楚,这是她祖母出生的地方,哈布斯堡-洛林家族的领地。
前方有一颗庞大的樱桃树,茂盛的枝叶在阳光下投影下一片清凉的绿荫。树下头枕酣梦的少女有金色海浪般的秀发,嫣红的唇瓣,雪般的皮肤,宝石样的双眸和典型的奥地利人椭圆的脸庞,她的父亲是罗马帝国的天子,母亲是拥有三顶王冠的maria theresia女王。她是他们最小的女儿——玛丽安托瓦内特,是未来的法国太子妃,甚至是皇后。
婚礼很快邻近了,向来是冤家的波旁家族和哈布斯堡家族自然不宁愿宁愿落对方于下风,卯足了劲将这场婚礼举行的极尽奢华。路易十五建起婚礼剧院为王室成员新制备了镶有珍贵宝石的朝服。法兰西制车厂特别制做了两辆举世稀有的马车:白色的车身用最为珍贵木料制成,内衬锦缎,外绘彩画,随处遮盖着王冠宝石。它们不仅华美奢侈,而且能追风逐电般地飞驰。
当迎亲的队伍撒着鲜花来到维也纳大街,15岁的玛丽穿着华贵的制服在仆从的搀扶下走上了马车。她谨记着母亲的教育:要向法国人尽可能展示如同你所能说的善意。要使法国人感应,我给他们送去了一个天使······
维多利亚站在人群里,清静的凝望着漂亮的少女,心底默默的伤心。她永远不会想到想象中英俊的丈夫却牙齿不齐、眼睛近视、拙手笨脚、面额肥厚,似乎是在原始森林里出生生长起来的。
雾气从她脚底徐徐攀升,模糊了她的双眼,当视野再次清晰时,她已置身于凡尔赛宫殿的走廊。不远处传来猛烈的争吵,两个女声不停提高,变得有些难听逆耳,维多利亚循声举步向前。
她的身体像幽灵一样穿过一个个王公贵族的身躯,似乎是在哈利波特里的冥想盆里,她走到了人群的前方。
是杜巴丽和玛丽。
维多利亚悄悄的看着她们争锋相对,看着路易十五难看的脸色,看着咬牙面临着贵族和民众对她不能生育的无端指责,看着她独自哭泣······她压抑太久了,所有的委屈难受向一座甜睡的火山,期待着一次放纵的点燃。
她再也压抑不住了,**喷薄而出,奢靡之风向瘟疫一样迅速在宫廷里伸张开来,舞会、歌剧、赛马、赌钱、华服、珠宝、新的发型、精致的甜点······一切都让她着迷,让她疯狂,让她忘记所有的委屈、惆怅、伤心。
当来宾散尽,喧嚣远去,华美宫廷里的珠光宝气照亮了她日渐颓败的面容。
孤苦与寥寂让她恐慌!
于是她开始了变本加厉的奢靡与放纵,用今夜的狂欢掩盖空虚。
直到他的泛起,金色的发丝如阳光般绚丽,金色的瞳孔里盛着温润的光泽,像地中海的琥珀,温暖柔软。他像太阳神一样泛起在她眼前,像春天的风叫醒了她垂老迈去的心灵,枯木逢春。
他降低的嗓音像大提琴拨动琴弦发出的淙淙乐声,甜言甜言像甘霖滋润了她干枯的心田,她陶醉不行自拔。
他修筑隧道,将圣日耳曼昂莱城堡与凡尔赛宫相连,日日与她幽会,恋爱的滋养让玛丽容光焕发。
可是谁又知道他的真面目呢?
英伦三岛的工业革命如火如荼,法皇的恐怖统治已经严重危害到他家族工业的利益,他化妆为一位平民,混迹于中下层阶级,像一只蛰伏的毒蛇,挑唆着民众。
他知道民众的恼怒在积累着,像是聚集的煤油,只需要在一丝火星就会发作,而玛丽安托瓦奈特就是那丝火星。她天真生动,任性自满,坦率正直,更重要的,她是个奥地利人,法国人心中的宿敌。
他挑拨她,引诱她。天真绚丽的女子坠入了情网,不辨是非,在甜蜜的陷阱中沦落为他的傀儡。
终于,法国民众被激怒了,他们称她为“吞噬了泰半个共和国的凶猛野兽”,她的仙颜被民众视为祸根,她的奢靡被称作纵脱。
平民提倡暴乱,法国大革命正式拉开了帷幕。
暴乱的前夜,她冲进了昂莱堡,白色刺绣睡衣长下摆落在地上,像盛开的百合。她披头散发牢牢抱住他,绝望吞噬了她,她泣不成声:“带我脱离!带我脱离!这里都是幽灵!是野兽!”
他环住她不停哆嗦的身体,纤细懦弱,他心里的某个地方悄然塌陷。
最终,他照旧将她送回凡尔赛宫,那座雕金画银的牢笼,指着在黑漆黑哭泣的路易十六:“他需要你。”
破宫之际,一向骄奢的她,比任何时候都更有尊严。她没有畏惧,也没有伤心,清静的吃完最后一顿依旧穷奢极欲的晚餐。
她的丈夫路易十六问她:你还想回到这里吗?
她答道:不,我在说再见。
他站在圣米歇尔大道的一栋宅邸楼上的窗边,眺望着革命广场。
38岁的皇后被推上了断头台,一夜之间,她满头鹤发。面容苍老,当年谁人倾倒了整个巴黎的旷世尤物早已了无踪迹。断头台上面尚有温热的血液,是她丈夫留下的,她没有让任何人触碰,独自走了上去。闭眼之前的最后一刻,她扬起天鹅般的脖颈,望向西北郊的昂莱堡。
斩刀落下,鲜血染红了断头台,像她身上华贵的红衣,绽放出大朵大朵的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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