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2/2)
周乔意一听到“吃饱”这个词,连忙坚决的摇了摇头。作为一个神级吃货,周乔意向来是来着不拒,能蹭一点是一点。
“想蹭饭就给我把你那张嘴闭上!否则我就让你连胃液都吐出来!”宗曦辞突然无比凶恶的低声警告,周乔意胆怯的缩着脑壳,很没节气的点颔首。
宗曦辞威胁完就不再理周乔意了,而来宾的注意力已经被滑稽的司仪吸引,周乔意视察了一下,四下安宁,不错,开饭的好时候。周乔意抄起一个盘子开始扫荡,正当她吃的开心的时候,一直手很不适时宜的搭在她肩上,周乔意鼓着塞满蛋糕的腮帮子转头。严斌那张妖媚的脸就这么泛起在周乔意的视线里,周乔意不急不忙的咽下蛋糕,很是客套礼貌的说:“人妖啊!你脸怎么皱的跟朵菊花似的?虽然几年不见,你是越来越貌美如花了,可是这个生长偏向很重要啊!不要暴殄天物!”说完,还很老气横秋的拍了拍严斌的背。
闻言,严斌以为自己的脸皱的更像菊花了真是的,周乔意你能说句人话吗?
“乔意啊,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在公开场合之下那么喊人家呢?”严斌苦哈哈的说。
“哎呀!欠盛情思哦。”周乔意超长的反射弧终于反映过来了,她很是歉仄的看着严斌说:“下回我一定喊小声一点!”
“······”尚有下回!!!
“乔意啊?”想想林靖修谁人眼高于顶的家伙适才竟然破天荒的启齿求自己资助,严斌重振旗鼓,微微靠近周乔意,低声问:“你能不能给我先容一下宗曦辞啊?”
周乔意正嚼着满嘴的意大利面,听到这句话差点没把面喷到严斌脸上,她费劲的咽下面条,无比担忧的对严斌说:“严人妖啊!你那么多朱颜知己还想勾通我家宗宗!怎么这么不知控制滴捏?你要注意身体啊,小心肾亏!”
“······”是林靖修要勾通的,为什么炮灰的是我?!
在大厅的某个角落,严斌泪如泉涌的蹲在那里打着越洋电话:楚凤歌你快点回来把周乔意这个祸殃搞定啊!你哥们我快扛不住了!
突然,一个黑影将他笼罩。严斌抬起头,望见周乔意义正言辞无比痛惜的说:“不要告黑状啊,我是为你好!你要是去勾通了,就是没有肾了!”
周乔意注意到严斌的不解,粲然一笑,两排明确牙在灯光熠熠闪光,让严斌想到了爱丽丝梦游奇遇记里的那只柴郡猫:“被宗曦辞割掉了。”
“······”在呼呼作响的暖气的吹拂下,严斌狠狠的打了个寒战。林靖修,兄弟同情你,你要是挂了,兄弟一定给你烧几十亿的纸钱!尼玛,你这追妻企图太太太有挑战性了,哦不,尚有生命危险,兄弟你真是忒有挑战精神!
话说宗曦辞挣脱了周乔意这个大贫困,就看着宗曦嬅和施汶泽登场文定了。她倚在一根罗曼柱上,灯光下新人脸上的微笑被模糊的似乎没有,她冷冷的看着,突然一只举着郁金香杯的手横插进她的视野里,宗曦辞顺着这只手向上看去,是林靖修意大利米开朗基罗手下浮雕般的脸。
宗曦辞收回视线,伸手接过杯子,说:“没喝过吧?”
“我以为作为相助同伴,宗小姐总该对我客套点吧。”林靖修皱皱眉,启齿说。
“相助同伴只是事情上的,现在我们代表的是两个攀亲的家族,我的目的就是为曦嬅争取到婚后最大的权利。”宗曦辞抿了一口红酒,淡淡的回覆:“道差异不相与谋。所以很歉仄,对于对手,我从来不客套。”
“那张协议是施家的底线了。”
宗曦辞转头看着林靖修,眼底净是讥笑:“是吗?我可不以为他们会做到,况且我最喜欢打破别人的底线了。”
林靖修脸上依旧清静的注视着宗曦辞,声音听不出分毫的情绪:“我们能不能不要一晤面就是剑拔弩张的,友好点不行吗?”
“友好的像他们两个那么虚假吗?”宗曦辞举着羽觞指了指台上正在交流戒指的宗曦嬅和施汶泽,挖苦的轻笑着。
林靖修默然沉静着,他看着宗曦辞上扬的唇线,挑起的谁人弧度妩媚,像她永远上挑的眼线,带着妖冶的风情。可是,他知道那华美的美的背后究竟隐藏了几多漆黑。如同毒蛇身上那些斑斓妖冶的花纹之下,潜伏的杀机和致命的毒液。
他回忆着几年前美国的十几个停业案,都是她的杰作。
宗曦辞就像一条鳄鱼,一条毒蛇,一只雕,独自潜伏在深处,期待着猎物仅仅只是一秒的破绽,在瞬间将对手击败。
他突然笑了起来,他看到宗曦辞疑惑的看过来,笑着说:“我发现我们两个挺像的。”
宗曦辞高高的将眉毛挑起,开顽笑似的回覆:“是啊,我也这么以为。”
“我很像在开顽笑吗?”林靖修眉毛再次皱了起来,他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面目,上面显而易见的漠不关心让他的心像是被无数的钢琴线勒着似的难受。
他听到她依旧漠不关心的用开顽笑的口吻回覆:“我从不开顽笑。”
林靖修狠狠的闭上眼,又睁开,他心里堵得难受!林靖修有些卤莽的掰过宗曦辞的肩膀,手下的身躯纤细单薄,肩膀小巧玲珑,张开的蝶翅般的的锁骨隐藏在玄色的衣料之中,若隐若现,浮想联翩,可是这样一幅完美的躯体下的灵魂却让他又爱又恨,林靖修咬牙切齿的景盯着灯光下宗曦辞墨玉般流光溢彩的眼睛,说:“宗曦辞你能不能别这样?!”
“我这样。我怎样了?林先生要我怎样?”宗曦辞从容的拂开林靖修握着自己肩膀的手,微微皱眉,他的气力可真大,感受自己的骨头都快给他捏碎了!,她坦然的直视着林靖修的眼睛,在看到他眼中隐隐燃烧的怒火时有稍许的惊讶,却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林先生最好搞清楚,我们宗家和你们施家林家只是相助而已,不是卖给你们了!道差异不相为谋这句话照旧有点原理的!”宗曦辞轻描淡写的说着,眉目间却是一片森然。说完,随手将被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转身就走。
林靖修死死地看着宗曦辞的身影,直到它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才低下头,伸出食指按起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