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六章 真相(1/2)
郑驰乐听着郑彤和吴弃疾说话,整小我私家都愣住了。他以前恨极了郑存汉,所以假期都死撑着不回郑存汉那里,逐步地连郑存汉寄来的钱也原封不动地寄回去,早早就开始“自力重生”。
他从来都没想过谁人骂起人来精神十足的郑老头儿,会在这时候重病。
如果“前世”也是这样的话,郑彤坚决不认自己、不去看自己的原因也就呼之欲出:他还小,而郑存汉已经老了,她能够服侍郑存汉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郑驰乐握紧拳头,心里似乎有什么工具在拼命呐喊着。
他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狠狠地一拳砸墙上,恨不得砸到自己满手是血。这么简朴的事他怎么就想不明确,这么简朴的事他怎么就怨了郑彤那么久,还在郑彤为妹妹的事伤心欲绝喊她“关夫人”,他心里不痛快,郑彤心里岂非就痛快了?
想到自己死后郑彤的心情,想到谁人他已经被迫抽离、再也无法挽回的“未来”,郑驰乐就以为自己的心脏一阵一阵地抽疼。
郑驰乐啊郑驰乐,你真是个怯夫!你真是个无耻小人!
吴弃疾注意到郑驰乐的神情,心里更确定郑驰乐和郑彤之间藏着秘密。不外他还想着拐带郑驰乐,所以也没想着去揭穿,他耐心地听完郑彤的表述才说道:“诊所今天才开张,我可能走不开。要不这样吧,我先准备两天,正好大后天是公休日,我找人帮我顶替一下也容易。”
郑彤点颔首:“那就贫困吴先生了,我贸然跑过来实在有点儿造次。”
吴弃疾说:“郑厂长也是心里着紧,子欲养而亲不待是人生大悲事,郑厂长的心情我能明确。”
嘴里说着客套话,吴弃疾心里却在盘算着这件事带来的利益。他师父——前师父季春来冒犯的是首都耿家,耿家和关家是世家,如果能跟关家打好关系,对于帮师父走出牢狱很是有用。
实在他那么想把郑驰乐收为徒弟,一方面是郑驰乐确实很对他胃口,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郑驰乐在郑彤心里很是重要,只要郑驰乐跟了自己,那么自己跟关家的关系也会拉进一大步。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找关靖泽?吴弃疾最擅长相人,关靖泽显着早早就有了自己的目的,要说服他随着自己学医显然是不行能的事情。
送走了郑彤,吴弃疾瞧了眼郑驰乐,不由又苦笑起来。
事实上季春来之所以那么决绝地跟他隔离师徒关系,除了因为当初泛起的种种矛盾之外,他这随处算计的性格也是一个很大的因由。
季春来眼里容不下半颗沙子,最不屑的就是那些你来我往的阴谋企图,他从来不会去算计人,也不会去想自己会不会被人算计,性格里实在还保留着几分难堪的“天真”。这份纯粹让季春来在医道上走得比谁都要远,可也正是这种性情让他惹上牢狱之灾。
如果季春来多点儿戒心,或者在事发时别那么硬气,恐怕也不至于被耿家人恨上。
从知道季春来入狱的那天起,吴弃疾就面临着一个艰难的决议:第一个选择他去乞求季春来原谅,季春来要他拿出什么诚意他就拿出诚意,直到季春来相信他的刻意为止——可是这样求得季春来的原谅,季春来依然得继续留在狱中;第二个选择是走季春来最厌恶的那条路、周旋于季春来最看不惯的政要人物之间,直到有足够的“体面”可以向耿家讨小我私家情为止——可一旦走上这条路,想要转头就难题了。
人在局中,身不由己。
吴弃疾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做出选择的,横竖他回过头一看,自己已经开始往第二条路上走了。
吴弃疾知道继续这么往前走,自己和季春来直接师徒情分就真的要断了:季春来原来就已经和他隔离关系,看到他这蝇营狗苟的容貌只会越发厌弃。
但吴弃疾并不忏悔。
庄子讲过这样一句话:两条鱼与其在干枯的河流里用唾沫湿润着对方,过着相依为命的生活,还不如各自在江河湖海里自由畅游。
吴弃疾遇上季春来的时候吴家遭逢灾难,他险些失去了所有家人,幸而有季春来脱手才委曲保住了一个家。那时候季春来很是喜爱他,视他为自得门生,将毕生所学都教给了他。
要说这世上对吴弃疾最重要的人是谁,那肯定是季春来。
纵然走这样的路会加深季春来对他的厌恶,吴弃疾也不会忏悔:他说什么都不会让季春来在牢狱里渡过余生。
那不是他师父应该呆的地方!
吴弃疾看了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郑驰乐,说道:“先去睡一会儿吧,小鬼,下午尚有得你忙!”
郑驰乐:“……”
这家伙用起童工来还真是不迷糊!
郑驰乐心里有事,整个下午都有些漠不关心。
下午关振远来接他的时候见到他这副容貌,笑着问道:“以为欠好玩?”
郑驰乐摇摇头:“挺有趣的!”
关振远说:“我看你似乎挺累的。”
郑驰乐说:“我听姐说老头子身体又变差了。”
关振远说:“实在照旧老样子,你堂叔他们会好悦目照着。”
堂叔?那就是搬回了郑家村。
郑驰乐以为情况更不乐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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