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哎呦,这美貌少年不仅有才还有钱(1/2)
南厂大门口自然不是说话的地方,我直接带着他们进了议事厅。肖小六特别有眼力劲儿,立刻帮我准备了椅子,然后站在我背后,架势十足开始准备记录案情。
“我先说一句,目前还不算报官,我也暂时不按偷窃事件处理。我只是想先听听事情的原委,来说说吧。”我的声音清浅,但每一句话都有分寸和意义。肖小六不禁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白衣少年虽然有些狼狈,但气质尚佳,说话也极有条理,我很喜欢。他来自西杭,姓高名清,字禀文,上京赶考。由自己的老师和家仆陪同。但他的老师半途病了,还很严重。为了不耽误时间,他自己雇了辆马车急急赶来京城。结果,装有三千两银票和一块价值连城的玉佩的包袱落在了马车上,他在京城街头找了三天,终于又找到了这名车夫。
车夫的对答是的确拉过这位白衣少年,但他下车之后,并没有注意到有这个包袱。后来他又拉了几位客人往返与京城与近郊几个地方,这才又回了京城,就被少年拉扯住了。他觉得自己很冤枉,少年很焦急。大致情况就是这样,肖小六运笔如飞,全都记录了下来。但我瞥了一眼他那个狂草字体,真想揍他一顿。我终于能够明白为什么肖不修让我来誊抄文书,就他这笔字,真是揍一顿都不解气,应该狂揍一顿。
议事厅门外开始聚集一些侍卫围观,估计也都是想看热闹的。这案子的确不太好处理,无人证物证,完全就是靠两边的各自说辞,我也不太可能把三千两银票变出来。我看肖小六都一边记录一边摇头,看来他也没什么办法。
我低声问他“我能调用南厂的侍卫吗?”
“能啊,您这玉簪就是令牌。”肖小六立刻回答,“今天咱们肖大人的人都不在,您可以调用陈大人的人,陈二能帮您。”
那就成了,我得试试这个玉簪除了出门之外,还能做什么。不过,脑子里也闪过一个念头,这肖不修为何要把这样重要的东西给我?我是真的有用处,还是背后有什么阴谋?反正我不信任这个人,大月国最大黑暗神秘的官员以及机构,怎么能放心呢。
“陈二,肖小六,你们记录下车夫这几天拉的所有客人,无论住在哪里,去了哪里,都找出来。带着这个车夫,一个个找,务必快!现在就去!”我干活还是很速度的,“车夫黄三,你也是知道南厂的,既然今日这事让我碰到了,我必然一查到底。若是与你无关,我定会还你清白。但是与你有关,怕就不是打板子这么简单了,应该是会掉脑袋的。银票和脑袋,你自己想清楚。现在,就去一个个查你这几日拉过的客人,当然,若是有遗漏,你也知道的,说谎这个事情,在我这里,也是死路一条。”我的声音不大,但气势很足,也够阴惨惨。再配合陈二以及几位南厂强壮身材的侍卫,把车夫也吓得够呛,立刻跪在地上喊冤。
“没事,冤不冤,咱们先查查再说。”我嘿嘿一笑,“辛苦陈二带着兄弟们去看看吧,只有一个字——快!”
“得令。”陈二倒是真的不含糊,立刻揪着车夫的领子出去了。我让肖小六立刻跟上,去记录一下这车夫都拉过什么人,列个单子。“重点是时间能不能对上,上车下车的时间,能够精确到每个时辰是最好的。要是不记得了,就让他说这三天都做了什么,具体到出恭的时间都写下来。”
我毕竟是名女子,气势不足。我担心车夫不会对我说实话,所以才让他们去做这个事情。我转头看向白衣少年高禀文,笑眯眯地说“这位弟弟吃饭了么?”
高禀文真的很好看,身材修长,面容白皙,重点是一双清澈干净的眼睛,赏心悦目。他看到我也不太怯场,年少有为,我喜欢。“大人姐姐,我不太想吃饭,只想找回银票。”
“嗯,很快,等等。”
“什么?”高禀文有点吃惊。
“我们赌一把好不好,我说大约两个时辰吧,你的银票就能找回来。”我看着他,粲然一笑,我的牙应该还是挺白的。
“我不信。”
“嗯,我信。”我确认以及肯定。
“我也不信。”门口又走进来一个人,身材魁梧,面貌粗旷,三十岁出头,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他一进来,居然把阳光都挡住了大半,我眯着眼睛问“您是哪位?”
“陈不惜,南厂的副都督。”这声音洪亮的,把我差点从椅子上震下来。“失敬失敬,我是不认识您的。”我赶紧起身站稳,给他行了个抱拳礼。“刚才陈大人说要见我,不知有何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我输了一百两银子,我来看看我的银子好不好。”陈不惜这口气不阴不阳,听不出喜怒哀乐,让我还真的不太好判断。
“哦,那您看到您一百两银子了么?”我很客气。
“我觉得我还可以再赌一百两银子,赌你不能破案。”他这口气着实让人生气,“兄弟们,有没有来下赌注的?”他居然还想聚众,太气人了。然后,还真有人过来凑热闹。我看到有几个脸熟的,还有不少脸生的,已经开始嘀咕上了。
“小高公子,你也赌一把,看看你的钱是不是能回来。”陈不惜搂住了白衣少年。
“陈叔,我就赌我那三千两吧。”高禀文还是一脸的诚恳,但怎么他和陈不惜认识?居然还能喊叔叔。看到我疑惑的眼神,高禀文说道“我们之前在西杭的家里见过,陈叔与家父认识。”
“肖小七,你还不知道吧,这小子是西杭首富高建昌的独子,特别有钱。”
“那你还揪着人家车夫要那三千两?”我很吃惊。
“非也非也,并非因为我有钱就不要这个钱。应该这么说,三千两是我的,并不是其他人的。若是非法所得,必然也会招来祸害。我可以送人,赠予,但绝对不允许偷窃。”
“好像也挺有道理的。”我点了点头,有帅又有钱的少年,这年头也不多了。“来,弟弟,坐到姐姐身边来。”大约我这个口气太过于浮夸,陈不惜都狠狠地看了一眼。
高禀文还是站在了陈不惜的身边,我只好自己又坐回到椅子上。“陈大人您也坐着吧,咱们还要等一会才有结果呢,你们现在可以商量一下赌注多少。”
“一百两,不多,不少。”陈不惜这张大粗脸真让人讨厌。其他侍卫商量了一下之后,居然也都赌我会输。“这种案子每天都有,基本上都不会破案。所以,我们决定跟陈大人。”这些人啊,真是对我一点信心都没有。
“弟弟,你赌多少?”我转头问高禀文,他略略犹豫了一下,“三千两吧,就把追回来的银票都赌上。”
“赌我能破案?”我笑嘻嘻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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