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2)
邪肆话声,语调渐低,说到最后一句,赫连煊蓦地俯首于女子耳畔,滚烫吐息,就这样拂过她敏感的耳垂,如愿以偿的感受着,身下娇躯不能自抑的轻颤……赫连煊似乎陡然间心情大好,不过一瞬,却已尽数敛去,眸光冷而厉,沁出叫人寒栗的温度。【】
高大身躯,毫不留恋的从女子身上移开,赫连煊蓦地站起,俊朗脸庞上,冷凝神色,凉的似一块冰,瞧也不瞧那尚躺在原地的女子,仿佛适才的耳鬓厮磨,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身上压着的重量,陡然减轻,夏侯缪萦竟一时之间有些不适应,只愣愣的望着那立于床前的秀拔身姿,却是连爬起身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
赫连煊居高临下,冷冷瞥了她一眼。
“夏侯缪萦,记得今天本王对你说过的话……”
不咸不淡的丢下这么一句话,赫连煊似连多待在这里一秒,都不耐,旋即转身,拂袖而去。
夏侯缪萦却是一边回想着他今天到底都说过些什么,一边终于反应过来,慢慢爬了起来。
再抬头之时,却只见男人高大身姿,一只脚已是踏出了房门之外,但不知为何,竟蓦地一顿。
夏侯缪萦一颗心,随之无甚出息的跳了跳。恍然间,便听得男人嗓音薄寒,划破满室的涟漪:
“别怪本王没有提醒过你……夏侯缪萦,离慕淮安远一点……”
夏侯缪萦心中,又是不由的一跳。还未等她细细咀嚼这番话的意味,男人却已是头也不回的走了,由始至终,再没有多看她一眼。
此时,屋内暗沉,惟有几株摇曳的烛火,闪烁不定,将他忻长挺拔的背影,照的忽明忽暗。
夏侯缪萦愣愣的望着他芝兰玉树般的身姿,渐渐消失在眼帘之外,直到什么也看不见。只是,心中一时之间,却不知是何滋味。
男人的话,尚纷纷扰扰的缠在耳畔,纠结在一起,半点头绪也无。惟有最后一句,清清楚楚的回荡在空气里……离慕淮安远一点吗?夏侯缪萦苦涩一笑,赫连煊,你知不知道,我最想离得远远的那个人,是你……偌大的溶月居,一时沉寂如坟墓。惟有燃了一半的明晃火烛,偶尔爆裂出几声噼里啪啦的脆响,听来妖异而诡谲。
夏侯缪萦抱着膝盖,窝在床榻的一角,一动不动望着窗外。
夜色越发的沉了。
接下来的几天,夏侯缪萦倒也算是过得太平。
自从那日赫连煊在溶月居莫名其妙的发了一通火之后,却也没再来找过她的麻烦。听闻是秦侯派他去地方上办什么事情了……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重点在于,这趟差事,大概也许可能,原本是属于那六王爷赫连烁的……祸起萧墙,赫连炘因为调戏王嫂一事,被罚闭门思过三个月,秦侯子嗣单薄,身边只剩赫连煊一个能用,遂将重担压在了他的肩缚之上……事情这样的凑巧,真是叫夏侯缪萦不多联想都不行。
不过,帝王家这些尔虞我诈,明争暗斗之类的,夏侯缪萦也就听个热闹,不打算往心里去。对她而言,赫连煊那只变态不来找她的麻烦,已经是极大的恩典了……她巴不得这趟差事永无了期,他再也回不来呢……呃,这样想,是不是有点恶毒呢?夏侯缪萦不厚道的笑了。
将刚刚照着《禹氏秘录》炼的几味药粉,小心翼翼的收好,夏侯缪萦一边认真的洗着手,一边忖思着什么时候找个人试试她的成果,不知不觉,日已西斜,华灯初上了。
闲下来,无所事事,夏侯缪萦突然觉得有点饿,这才想起,先前她吩咐穗儿去厨房准备饭菜了,算下来,去了也有大半个时辰了,这小妮子却到现在还是不见踪影……不会出什么事情吧?夏侯缪萦心里没来由的咯噔一下。正想着要不要出去找找的时候,便见敞开的雕花木门里,踉踉跄跄的窜进一道身影来。定睛一看,却不是那刚才还心心念念的小丫鬟穗儿,又是谁?
只是,她这一身狼狈模样,还有俏脸上那又红又肿、触目惊心的五个手掌印,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穗儿,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心中一凛,夏侯缪萦赶紧向前扶住她,既惊且怒的问道。
“公主,奴婢没事……”
明明话声已经带着哭音,但这小丫鬟显然不想她家公主为她担心,只低着头,逃避着对她伤势的查验。
“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还说没事?”
夏侯缪萦一口气堵在胸口,又急又恨,迫着她抬头,望向她脸颊上那血迹斑斑的五个手指印。
“告诉我,是谁下的手?”
心里一疼,夏侯缪萦咬牙问道。
但见小丫鬟瞬时拨浪鼓摇着头,言辞闪烁,手足无措的示意着她家公主不要再问了。
“说啊……”
夏侯缪萦更是心焦,一边轻柔的帮她处理着伤口,一边催促着事情的真相。
穗儿尚没有回答,但听溶月居里却突然响起另一道骄纵凌人的嗓音,划破一室的暗流汹涌,说的是:
“是本宫吩咐人教训这个贱婢的,你能拿我怎样?”
这样目空一切的话声,除了那柳依依之外,再无别个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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