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馒头似的,真白!(1/2)
那年收山。
核桃、松籽、蘑菇什么都厚。
队长到山上转了两天,趁工作队撤了,开了班会,决定组织人上山打松籽。
年轻的,会爬树的,自愿结伴,队里给找地方。交30斤松籽,记10分工。那时候,一斤红松籽才4角3分钱。
帖强早就奈不住了。虽然他不年轻了,但是论起爬树,还是好样的。响水湾,没几个能爬得过。
听说花春生也去打松籽,并且和老爸一组,帖凤毛了,她非要去。
帖嫂和女儿吵了架,她说还没听说过有女人上山打松籽的。
帖凤不服气,顶撞她说,你这话不对!**说了,时代变了,男女都一样!女连飞机都能开上天,怎么就不能打松籽?
帖嫂说,要在山上住你知道不?你说,你怎么办?一群大老爷们儿,一个姑娘家,多不方便啊!
帖凤说,那我就在山上住!我挨着我爹,这还不行吗?看他们哪个敢动我?
知道女儿恋着花春生,帖嫂也不再坚持,只好随她去了。
帖强那个组八个人。把头是帖强,帖凤、花春生、陈哲、刘基平、褚世格还有老董家哥俩。
本来,帖凤不想带褚世格,知道陈哲他们水火不容。
帖强却有自己的打算,他知道,褚世格虽然脾气差点,但他上树快,一个组里,总要有几个上树好的。于是,便坚持带他上山。
白露前两天,他们走了十多里山路,来到一个叫歪南岔的大山沟里。
第一件事,就是弄住的地方。
他们的山场里恰巧有个残破不堪的小木屋。
小木屋是林业局清林时住过的工棚。废弃了已经多年。前墙没有了,两侧山墙上的泥巴也脱落得所剩无几,露出一根根带皮的圆木,花花嗒嗒的透着凄凉;房盖也没了,木板和油毡已经揭走。
好在炕没有塌,锅台也有,安上锅就能点火。
帖强试捡了些柴禾,放进锅台腔里,试着点着了火。还不错,没堵,火苗欢叫着直往里钻。挺好烧。
接下来便弄上盖。
老董家哥俩有在粮库工作的亲戚,便去借来一块苫布。大伙先在前墙的左右埋上两个带丫插的拄,然后搭上条粗大的横木,再竖着搭上十来根木杆没做檩,几个人扯着蔡苫布搭在了上面。前边耷拉着一部分,白天卷上去,晚上放下来挡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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