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褚子格 驴进的!(1/2)
第7章褚格驴进的!
不说啦不说啦!唉!闹挺!队长双手拇指揉着太阳穴,眉头拧成了两座山。
为啥?
不为啥?今天不说啦就是不说啦!那号的……唉!他妈的褚格!驴进的!
帖嫂不解,她不知道队长为啥突然骂人。
哎我说老于,你胆儿不小哇!连县革委会主任的朋友你都敢骂,队长当够了吧!
屁!那号的老当初如果不犯错误,没准儿官儿比他还大呢!那号的,褚格不就是他娘的造反派头头儿吗?当官儿的怕他,那号的老不怕!现在如果找着他,俺不捶扁他个驴进的,那号的俺是他儿!
队长说着直腰坐起,从蓝上衣口袋里掏出烟包,从一沓烟纸扯下一张,捏出一撮烟末卷烟。烟包有些脏,油垢麻花的。正面绣着荷花。是并蒂莲,卷边荷已磨跳了钱。
帖嫂知道,这烟包肯定不是队长老婆做的。队长的老婆是东北人,尚且是个哑巴,她绝对绣不出如此讲究的东西。但是,帖嫂也不知道,那身段很好也很干净的哑巴女人,为啥不给当家的洗洗这东西?
老于啊,啥事啊?看把气的,地雷炮似的。还有你的烟包,都埋汰成啥样了?等我给你洗洗。
队长卷好了烟,点着,狠狠地抽了一口,摆摆手说道:“小姜花,你看这天,都啥节气了?马上夏至了。那号的褚格,你说是让猫叼去了还是让狗捞去了?就是掉进耗洞里,也会弄破点泥啊!你说啊,那号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一个大活人就他娘的没啦!队里二百多丈人参在太阳底下晒着,如果下一场热雨,哪号的,还不都得烂光吗!
老于,说了归其,褚格到底咋的啦?
那号的,你是不知道啊!俺求爷爷告奶奶,哭着喊着,连磕头带作揖,好容易在东地儿借了700元钱。听褚格说能弄到塑料布,就让他去了,临走前俺还一再嘱咐早点回来,人参正等着用。那号的,你说这驴进的,一屁就没影儿了!眼瞅都半个多月了!你说……那号的!他奶奶的!全队都等着塑料布苫人参呢!这不是要命吗?你说,如果人参全烂了,你说,谁付得起这个责任吧?
哦!是这样!我说老于,你缺心眼儿啊?怎么能相信他啊?除了造反吹牛儿,你说他还会别的吗?在外面像个爷,在家里像个客!可惜了儿关杏跟了他。就是那张嘴还行,能把死牛吹活了。
哎,那号的小姜花哎,事是这么个事,可不能出去乱说。**说造反有理。造反派也没啥错。这年月,嘴能说也是特长啊,咱队的大批判,还不是都指望着他出菜吗?那号的,还有那次大队赛诗会,没有他,咱队儿就得倒老末儿!队长说着,扯过帖嫂的脚丫轻轻地摩梭。
帖嫂痒得难以自恃,两脚乱蹬,咯咯地笑:“死鬼,人参都苫不上啦,还有闲心撩拨人?还不想想辙啊?”
队长笑了,刀脸上的括号更加明显。他眯着眼睛说:“小姜花呀,那号的车到山前必有路。天下事难不倒员!”
帖嫂听了撇着嘴笑:“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员啊?上来那虎劲驴行行的!放着自己老婆不用,专门拈花惹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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