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甩三甩（1/2）

卢小庄追到上海，找到梁雨，跟梁雨大闹了一场，还不解气，拾起一包煎饼拼命地撕开，摔在地上，正巧摔在司马腾娘的脚上。司马腾娘这段时间经常来上海，一是因为煎饼，二是因为梁雨。她不相信梁雨不跟司马腾好，她要劝说梁雨嫁给司马腾。

司马腾娘看得出来，卢小庄是冲着梁雨来的，羞辱梁雨，梁雨竟忍得住。她早就看不下去了，现在，猛不丁地被这个来路不明的黄毛丫头摔了一下子，气不打一处来，跳起来为梁雨打行侠仗义。别看司马腾娘四十多岁了，身板硬朗，且能敞开脸儿，上前揪住卢小庄的头发，抬手在卢小庄的脸上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漂亮，又爽性又响亮，一巴掌下去，卢小庄的脸上连忙留下一个红印子。

“你是那里来的黄毛丫头，在这里撒野，看老娘不教训教训你！”

卢小庄只想着跟梁雨大吵大闹，甚至要和梁雨撕打上一阵子，以解心中的恶气，可是梁雨只是忍着，反面她掰争。正不知如何是好，不意被一个老太婆子教训了，冲上来要和司马腾娘拼个你死我活，被急遽赶来的穆圣翕一把拽住，拖到一边去。

卢小庄一边叫骂，一边流泪，以示自己受的委屈。然而，穆圣翕因为卢小庄曾对梁雨施加压力，迫使梁雨脱离师范的煎饼摊，已经不能原谅卢小庄。这几年，卢小庄和穆圣翕，分分合合，合合分分。因为父辈的牵扯，他不能完全把卢小庄拒之门外，但就俩人而言，来自他们各自的个性的分歧，很难走到一起。

“你这是何须呢？于其这样痛苦，不如抽刀断流，给双方一个自由的身心。”穆圣翕说。

梁雨转头望着穆圣翕，这个深陷在痛苦中的男子，同样也让她的心田变得痛苦不堪。

司马腾娘终于弄明确了事情的经由。原来，这个梁雨竟是一个香饽饽，不光她惦念着，穆圣翕也惦念着。怨不得穆圣翕要建煎饼工厂呢。她再看看穆圣翕，浓眉大眼，规则气派，心里也格外喜欢。如果真是这样，梁雨嫁给他，也是天设一对，地造一双。她也没什么话说，司马腾也了一份情。

“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难为你。”司马腾娘对梁雨说。

再说卢小庄，灰溜溜地回了苏州，跟臧小六哭诉了一番。

许文娟知道了，责问卢小庄：“你去上海现什么眼，你照旧个大学结业生，你以为你这样穆圣翕就能对你好？错了，只能激起他对你更多的厌烦。收拢男子的心得以柔克刚，你懂不懂？”

“我不懂！不懂！不懂！”

“不懂就不要瞎搅！”

卢小庄哭得一塌糊涂。

臧小六劝了卢小庄半天，卢小庄才止住抽抽答答的哭声。

这个梁雨到底长得什么容貌，把穆圣翕迷得不行，又是为她建煎饼工厂，又是为她扬弃卢小庄。臧小六决议去会一会这个梁雨。

卢小庄软声软语，把穆圣翕从上海叫回苏州。穆圣翕心里明确，他不能跟卢小庄闹翻了，闹翻了对谁都欠好，乐意顺势下这个台阶。卢小庄拉住穆圣翕，哭泣着说：“圣翕，我知道我背着你去找梁雨，你一定很生气，是我欠好。我没有此外意思，就是气不外，以后我再不这样了，好欠好？”

“我并不生你的气，只是，我们真的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