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一误（1/2）

干穆和可儿的粉丝摊生意一天比一天好，有时候，梁继中也要过来资助。干穆对梁继中说：“你还在上海？你不赶忙回去，马文文跟此外男子跑了我看你怎么办！”

“她呀，不会，我一搭眼就知道，马文文这个女人，是能跟我过一辈子的女人。”

“这可保不齐。”

“马文文这个女人，性格腼腆，跟我在一起之前，连男子的手都没拉过。不瞒你说，完婚那天晚上，她基础就不知道干那件事。她不念书不看报，不疯不浪，不跟村里的男男女女在一起唠是非，没事就纳鞋底儿，这种男女间的事情，她闻所未闻。要不是我起劲主动，那一晚上就平平悄悄地已往了。”

干穆听了，愈发羡慕梁继中。这可是未出过力的地块，墒情好着呢，未来一定有好收成。

可儿仍然敦促梁继中回山东。梁继中说：“千里老远地，出来一趟不容易，我得挣些钱再回去。路阿信个狗日的给逮起来了，这回咱得铺开胆子好好干。咱农村不缺女人，一抓一大把，缺的是钱。”

干穆也以为梁继中的话有原理。“你看我围着个粉丝摊忙前忙后，要否则我也回码头干活去。”

“你这是说恣哉话的！”

“不是说恣哉话，是很纪念咱哥俩那段着力流汗的日子。”

说的也是。当天晚上，梁继中和干穆又喝上了。一边喝，干穆一边把路阿信的那些鬼肠子鬼肚子给梁继中拉了一遍。梁继中听完，一拍大腿：“我就说嘛，这个驴日的，没安盛情。”

寥寂、醉醺、蹉跎、叹息，陪同着外面喧闹的市井。直至夜深。

“哥，你真没有那块汉代玉？”

“都跟你说了，没有。进牢狱之前，就交上去了。”

“得值不少钱吧？”

“不知道，肯定也是个宝物。”

“那是，不值钱能判你蹲十年大牢？”

梁继中喝下一口酒，咂摸咂摸。“太惋惜了。”

“有什么惋惜的，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因为这块玉蹲了十年牢，想回坦上崮没有脸面。想死没死成，粘上一个可儿，甩都甩不掉。”最后，干穆说：“我得回去。”

“对，你该回去。”梁继中说。

眼瞅着，年关又要到了。干穆和可儿已经来到上海一年了。这一年中，履历了许多莫名其妙的事情，感受了许多身在异乡的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