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螺红尘之一（2/2）

“我说的都是事实。”可儿才不管，竟有些自得。

这下贫困大了，盛情办了坏事，干穆极有可能把梁继中冒犯了。

干穆找张元慧商议对策。张元慧听了，干穆主动给可儿找男子，说明他心里真的没有可儿，心里放松了许多。又听说可儿和干穆睡在一张床上，徒然又紧张起来。

“这些都是可儿自说自话。”干穆再一次强调。

“你道底和可儿睡没睡在一起？”张元慧问。

“这不是问题的要害，问题的要害是，现在可儿的话把梁继中伤着了，是我张罗的事，我该怎么办？”干穆说。

“你和可儿睡没睡在一起才是问题的要害。你想啊，你要是和可儿睡了，还把可儿先容给他，梁继中他心里能痛快吗？”

张元慧也没有措施，就看梁继中的襟怀了。现在，改成干穆拎着酒瓶子到梁继中那里啦。

梁继中和干穆一边喝酒，一边唠山东老家的是是非非长是非短，唠坦上崮镇，最后唠到臧僧人。梁继中一拍大腿，“臧僧人？是我战友！”干穆一听，眼睛也亮了。哎呀，天下竟有这么巧的事。啥也别说了，喝酒。要不怎么叫咱俩认识呢？原来，是僧人这个狗日的搓和的。怕咱哥俩寥寂。

今天的酒，一瓶虽然不够喝了，梁继中出去又买了一瓶，又咕咚咕咚喝下去。两小我私家都喝醉了。摇摇晃晃来到海边。海边有许多贝壳，又圆又亮的小石子。细软的沙粒在脚趾间钻进钻出。那些沙子又细又白，踩在脚下十分舒服。

干穆说：“可儿的话，你不生气吧？”

梁继中听不见，高声问：“你说什么？我听不见。”海风在他耳边吹着，呼拉拉地响。

“我说，可儿的话，你不生气吧？”

“跟一个女人怄气，照旧个山东男子吗？”梁继中高声回覆。

“女人是求来的。”

“这个我懂。”

“你懂，可要加油啊！”

干穆和梁继中的友谊因此更深了一步。远在千里之外的上海，两个山东老乡相互用话语温暖着对方，用臂膀为对方支撑着一片天空。干穆深信，梁继中一定能赢得可儿的心。女人，就是一只田螺，在一层坚硬的外壳下面，是柔软而湿润的渴念。

“你呢，你是回坦上崮？照旧为上海妹妹留在这里？”

“上海妹妹是路阿信的，我那里有上海妹妹。”

两个男子在为两个女人企图未来，两个深陷红尘中的女人却在相互轻视，较起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