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逝去的五年(2/2)
“好,请说。”他一副很少说话的样子。
“你既然那么爱她,为什么又要如此轻易的放手?”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这名男子家世背景。如此一位卓尔不凡的男人如此重视一名女子,除了爱还会是什么?
“她认为是我开枪杀了她姐姐。”很多疑问在没找到答案前终究只会定格在人们肉眼所见的表象上。因此,当所有人都看到穆蔺宸举着枪对着红玉时,若溪第一个认定红玉身上的子弹是他射出去的。他没有否认,事实上也没机会解释。因为若溪那一睡就睡了一个星期之久。当她醒来时,眼里的陌生,那不哭不闹,在无形中筑起的心墙彻彻底底将他摒弃在外。相见不能相爱是最最痛苦的。
我也曾经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自然能够体会穆蔺宸所承受的痛。于是,我开口“穆先生,请放心,我会将殷小姐当做是自己的妹妹来照顾。”
或许是我的保证让他稍稍感到安慰。
后来的后来,印象中,他只出现过两次。第一次是在若溪出院后三个月回来看我时,在停车场开满雏菊的花坛前,我惊鸿一瞥,发现他那道颀长的身影。而他的视线永远是落在一直默默关注的人身上。若溪背对着她,正开心的跟我模仿着实习单位遇到的趣事。
就这样,我连跟他打招呼的机会都没有,随着若溪一同走出那片鲜花灿烂的天地。
有人说,老天是公平的。在他关上一道门时便会有另外一扇门开启。
若溪的病情稳定后,我发现她愈发的自信、迷人。她重返校园后,每次遇到趣事都会第一时间跟我分享。当然,也会羞红着脸对我诉说男同学的向她示爱时的困扰。
我也时常忍不住揶揄她几句。总是惹得她又急又恼。
我们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好,但却始终没听到若溪提起穆蔺宸。直到那天晚上,我接到若溪的电话。那丫头在电话那头只是一个劲的傻笑。问了她半天也没给出个答案。
“我好困,不说就挂了啊,明天还要值班的。”我故意这么说,作势要挂电话。
“诶,别。我……那个,刚才在事务所成立周年的年会上跟我们大老板跳舞了……”她言语中似乎透露着异样的情绪。
“大老板?谁啊?”我脑子里忽然掠过穆蔺宸的影子。但随即又被推翻。如果他是若溪的老板,肯定早就出手,再续前缘了。
“不料若溪却说,他叫穆蔺宸,平时我鲜少见他。听说他好像要出国了。”若溪还没说完,我的脑袋‘轰’得一声乱成一片。这个男人,他到底在磨叽什么?若溪虽然忘了他,可从他刚才的说话口气中,分明也是对他有情的。为什么,他偏偏要在这个时候离开呢?
安抚了若溪几句,我一直在屋内徘徊,很想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心里怎么想。可是,电话机几次拿起又被放下。算了,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那么爱若溪,怎会轻易放手。可能他这么做有他自己的考量。
没想到,第二天我值班时他却来找我。
“夏医生,若溪的病好得差不多了吧?”他开门见山的问。
“嗯,基本上已得到控制。只要不再受过分大的刺激,我想应该没问题了。”我回答的保守又官方。可能做医生的时间长了,也慢慢懂得了医生惯用的那一套谨慎。
“那就好。”他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夏医生,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所以,若溪还得拜托你费心。”
见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张支票放在我办公桌上。瞄了一眼上头的数字,我呆了“穆先生,这钱我不能收。”有没搞错,又不是世界性的疑难杂症,需要500万?他出手如此大方,可见对若溪是多么的上心。我不免惊叹,这男人情cao之伟大足以打动天下一半以上的女性。
“支票你先收着。多出来的部分算是我跟若溪为慈善事业做的贡献。”他不等我回答,拉开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
门因受过力,来回的弹动着。透过玻璃窗户,我目送着他渐渐消失。
爱愈是弥足珍贵就越要懂得珍视。
不知是何原因,那一刻,我坚定的认为穆蔺宸跟殷若溪会有美好的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