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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章说到,睡梦王八拳的力量赋予了我莫大的自信,梦想做一个更大的英雄,却被众羊嘲讽无能。在听了小飞机与我同有英雄梦的表态之后,我决定开始追梦。可是不料,不久之后的异界之旅让我反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玩物……请看:

第十九章《狱外世界狱中羊》

熹微晨光的白,砸碎深黑繁星的海。几点涟漪绽开,星儿缓缓撤出舞台。我乏力地倚在松软的草垛上,透过吐白的死掉的木窗儿看,最后聊以慰藉地向星河祈求着阴阳离子光球能再来一次妙不可言的旋转,以及身陷囹圄的我能再多保一根毛儿。可恶的灰太狼,他、他竟用阴离子球把羊村打扫得遍地尘埃;可更可笑的是,镇村之宝阳离子光球和阴离子光球碰在了一起,我们虽幸免于立刻变成烤全羊,却统统被送到地底世界,还一直享受着各个锅里泡温泉的贵宾级待遇了。聪明绝顶的灰太狼果然自作孽地放出了恶魔黑大帅,惹得我们现在又莫名其妙地被“请”进这房间,休说和另一只名叫“潇洒”的蛋一起去找光明道具,连保住脖子上的冤大头都成了天大的问题了。

四周爬满灯火的橘红色,不论是守卫还是囚犯都紧紧地扯着死气沉沉的空气,一言不发。沸羊羊高大的身影罩住了坐在地上沉思的喜羊羊;边上的班长扶着年老体衰的村长,帮助他往墙边摸索着坐下;潇洒哥缩成墙角的一枚小点,背对着所有羊,在地上郁闷地画着圈圈,用以诅咒可怕的随时到来的逼供;而美羊羊的用心却很不一样,捏着手里的一粒小小的种子,似乎是什么宝物般的,偷偷掖着。微笑而温润的火光在我脸上流动着,让我也满不在乎地从身边的草垛里抓出一大把青草,一口气地吞了。我只是觉得,美羊羊在昨天早上找到一粒心爱的种子,本来就正常极了。

因为昨天早上,我们早就重获了自由,继续寻找能够击败黑大帅的光明道具。一路上的景色依旧怡人,乃至明知危险就在身边的其他羊也时有驻足观赏的时候,更不用说美羊羊会有多么想去种植那些花草了。可是不料,只是等到日渐西斜,我们就又落入了灰太狼的爪底下,任他和黑大帅玩弄了。

古古怪界真是太奇妙啦,完全就是在任何一个来此行一遭的游客的想象能力之外的。这里的草能比羊还高大饱满,这里的青蛙能比狼更健硕有力。因此,这里的一切逻辑都一反青青草原的规律,乃至令我心生一种满头大汗的不知所措和恐慌。由于众生灵的尺寸是足够巨大的,而统治者又是一颗黑心的皮蛋,我们完全不可能预测下一小时、下一刻钟、下一分钟乃至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令我们大开眼界的事——抑或是大跌眼镜的事。比如说如今这荒唐的日子里,前一阵子还在好好走路,后一瞬间就被恶狼五花大绑了。

我焦躁与郁闷地站起身来,挤过小眼睛看外边是不是有谁过来,打算把我抓走吃掉——唉,这里太危险了,逼着我都养成了这种习惯。自从进入古古怪界以来,我就像一颗小毛球一样滚到这、滚到那,不时地以监狱为落脚点。正是这样被当作这个世界的公敌,我以“狱中羊”之名,“名正言顺”地进过蜜蜂的锅、灰太狼的锅,以及不明所以地进过更多千奇百怪的锅。各式各样的仇敌把我害怕的哭喊当作笑剧欣赏,也时常把我的肌肤与毛发当作玩具摆弄。可我甚至没空儿怜然地宽慰自己,因为我眼里的一切——这监狱里的朋友们也很可怜。

逃出去!一个大胆的念头突然掠过脑海,在死水上拂起一道波痕。我们离击败黑大帅还有好远的距离,坐以待毙不是任何一个可供选择的办法。更何况,若是煮羊,我被放在第二个,那就没有第一个——最先丧命的,除了我还是我。

木窗外金黄色的光斜斜地仄身进来,总算把火光摁了下去,极富灵性地趴在大地上,刚好连起我和喜羊羊的身体。外面的世界已渐渐苏醒,欢快的鸟语弥漫在天上的空气。微弱却极其明显的花香从木窗外边飘进来,似乎是在宣告古古怪界的美丽——然而我在哑然无声地发着愣的棕土墙里,什么也涌不进眼底。

我顺着光,径直挪到了喜羊羊身边,弱弱地压低声音,防止被守卫听见:“喜羊羊,我们有什么办法逃出去吗?还是外面的景色好呢。”

喜羊羊原本盯着大地的视线急促地一凝,继而缓缓转向了我,金色的铃铛也很轻微地摇了摇,甚至没有发声。“办法……办法倒是有的,”喜羊羊也很敏感地调低了音量,但也没有掩饰语气里的犹豫,“但是,这个办法很可能被识破。我担心你到时又因为害怕而拖了大家后腿。”

“哼,不要小看英雄小懒!”我生气得忘了这是什么场合,居然跳起来大喊,“他可是可以一个打十个的!”

沸羊羊淡然的眼睛突然瞪得圆圆的,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喜羊羊果断地捂了嘴巴,得到了一个“不要说话”的眼神示意。“小懒,轻声!”喜羊羊警觉地提醒我,并迅速说出了越狱的计划,“我们穿上蜜蜂套装,装作这里的守卫,就可以溜出去了。但是潇洒哥体积太大、蛋壳太滑,很可能暴露。”说罢,就把那伪装服给拿出来了。

“这种时候怎么还管这个?!”我显然在发急——外边的世界太美了,怎堪在这里啊!我抢先夺过一件套装,迅速穿上了身子,并焦急地催促道:“大家快点儿,我要***还高的草!这里的青草吃起来太乏味了!”

“我倒想问问你怎么还管这个呢。”沸羊羊气呼呼地扎了我一眼,不满地把蜜蜂套装拽上了自己强壮到碍手的身体,反复地嘀咕着,“真是欠揍,这窝囊废真是欠揍……”可眼看着大家也已穿上了套装,却并不在意他的满腹牢骚,他便无趣地闭上了嘴。

日常巡逻的蜜蜂守卫刚好路过牢房前,惊讶地向我们望着。他简直无法明白,是谁这么失手,竟抓了自己的同族。监狱里灯火的光芒在他光秃秃的脑袋上跳动着,把他的嘴角扯得往下撇开。紧接着一大串亮闪闪的东西从他身上被掏了出来,金属的光辉让我突然想到匕首,不禁害怕地往后闪了一步。直到牢房门被那东西打开,我才意识到那原来是钥匙,便终于放下心来。

七只“蜜蜂”看到这时机,便一起疯狂地冲了出去,只留下发着愣的守卫盯着空荡荡的牢房,愈发觉得怪异与不解。这天底下哪有这等怪事,七名发了狠力才抓回来的囚犯全变成了蜜蜂?这毫无道理可循,完全没有任何经验能给出解释。终于,不放心的守卫偷偷跟随过来,想要一探究竟了。

而我们则一无所知地走过一重重关卡,出奇顺利地到达了监狱外的青色原野。金灿灿的阳光像糖水一样泼在脸上,流动的空气也异常清新。仄着翅膀翩翩飞舞的蝴蝶寄生在蜜蜂的后花园,沉甸甸压在花瓣上的露水也等着阳光的捎带,准备飞上蓝天。如果没有监狱,这里的美就美得太干净、太纯粹,如同一个梦里才有的幻境;而恰是有这监狱,刚好又让它美得壮烈,也更加真实。

我捂着心脏发誓,要是我能留在这么精彩的一方天地里,我就干脆让监狱与我无关——我绝不想再被关回去,那可真是可怕的,不堪设想的。我的脚在向它迈进,在向这世界迈进!这完全不是出自我大脑的指令——它是我身体对自然的渴望和对自由的拥抱,来自我天性之中,而根本无法修饰。其实不止我一个,从神态和动作的自然状态上来看,大家与我的感觉也大抵一致。

就要到蜜蜂国的边境线了。我有着充足的、十足的把握相信,只要过了边境,我们就得到了真正的自由。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喜羊羊所说的问题如约而至。潇洒哥的头套,滑落了。喜羊羊赶忙动手去捡,可终于还是晚了。

轰然的巨响如同夏夜惊雷平地而起,数以千计的黑影一整片儿织成一张大网,遮天蔽日,杀气腾腾;泛着兵器冷漠光辉的长矛在半空与大地之间互相敲打着,铮铮然如疯狂战士的凯歌。嗡嗡的怒骂声四面八方皆是,仿佛领头的守卫被蒙骗而产生的三丈怒火已传染得可以燎原;又似恶魔一阵阵的狞笑,看着七名逃犯血肉做成的美妙盛宴,反而觉得挺甜。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阵势,也是远超我想象的阵势,不必说两腿发软,自然当即揪着喜羊羊寻求保护了,两眼里满是渴望与祈求。班长见状,也赶忙把村长抱了起来。

“跑!”喜羊羊只是迅速地发布了一个字的命令,就开始向边界狂奔起来,逼得我也不得不跌跌撞撞地跟着。七名逃犯就这样凝成了一个马蹄铁一样的弧形,飞速地向边界移去;而铺天盖地的追捕大军也尽着全速扑袭过来。

“我……我……我跑不动了!”心惊胆战的我已无法用意识来控制自己的身体,或许是大脑缺氧了,颓废地喊叫着。

“小懒你……真是窝囊!”边上的沸羊羊毛发骤立,愤怒地责骂着,“离边界大致只有五十米的距离了,你能不能一口气跑完!”

“我——”我无力地开了开口,身子往前倾去,似乎快要跌倒了。

“够了!”喜羊羊见我真的没力气了,便咬一咬牙,努力地把我那沉甸甸的身体抱了起来。迅速的动作使大家只停留了一秒;然而这时候一秒是个什么概念,漫天漫地的敌人已冲到屁股后边了。

“大家散开,往边界跑!”喜羊羊吃力地抱着我,不得不略微放慢了速度,然而仍像一阵疾风。伴随着沸羊羊的怒吼,马蹄铁的模样被拆散开来,分成了五枚微小的点,往五个不同的方向冲向边界;而敌人也赶忙变卦,兵分五路开始了追杀。

四声惨叫在四十米的路途中逐一想起,每一声都熟悉得让我疯狂,迫使我难受地捂上了耳朵。有这样一个念头定在了我模糊的意识中:是我害了大家了,大家是因为我才被抓的!后悔的我突然鼻子发酸,可是甚至来不及呜咽,最后冷冷的结局就硬邦邦地拦在了我面前。

迷雾从天而降,冷酷的敌人围住了还差最后一米就能越界的两只小羊,无情的长矛伸出它尖尖的舌头,打算来舔舔脆弱的血肉之躯了。这时候最清醒的只剩了喜羊羊,他抽着空,像当年我的妈妈一样,把我往前方的自由之路丢去。在茫然的我着地后迅速站起的那一刻,他举起双手向蜜蜂投降。在这时候,我居然看到他笑了。一向冷酷的蜜蜂,也惊愕地愣住了。

“小懒,现在你身后就是边界了。”喜羊羊温柔地提醒着我,身影却被蜜蜂带着远了,“你跑吧,跑得越远越好,让灰太狼和黑大帅再也抓不到你!”

我如梦初醒地用脚探了探身后的红线。它在那儿,它居然真的在那儿!心儿颤抖着,我透过盈眶的热泪厌恶地看着蜂群。几只蜜蜂扑上前来,我便本能地向后一跃,越过了红线,看见了他们懊丧的脸。我已经属于外面这个世界,已经不是逃犯了;我再也不是谁低贱的玩物,我站起来了。

我狂笑着往安全的地带奔了几步,像赢了一整个古古怪界的猖狂的胜利者。阳光与风里质朴的馨香重新属于了我,并无可掩饰地浸透在了每一寸曾被耍弄的肌肤上。这想必也是给一个胜利者最好也最恰当的回馈,把先前所有的耻辱统统洗雪。远方的模糊不可说清的路会为所有的奋斗者铺开,而我……我——?!为什么只有一个!自问了这个问题的我突然惊慌失措,骤然回首大地上散乱的背影一寸寸挪远,脑袋里像雷鸣一般“轰”地一声。接踵而来的,是空洞的自我与深深的自责……

——这太可笑了!明明是我的过错,为什么大家却要给我做替罪羔羊?!明明着外面的美该属于腿脚最灵便的朋友们,为什么这却交与我了?!沸羊羊“窝囊废”的喊声还隐约地在耳边响着,我所言我“可以一个打十个”的壮志还在脑海中飘荡。我的眼里突然跳起了大火,把一整群蜂的怒火盖了过去。

已经转过身的我一步一步往回**地、缓慢地踏着,仿佛回来索命的鬼魂。我并不在意蜂群的视若无睹,直到迈出左脚,摁在血红色的线上,才终于停下了脚步。头套摘下来了,两只小小的羊角亮出来了。

我已经懂得,并将让你们知道——这条线,不是非自由划开自由的分界线,而是从孤独的享受通向团结的挣扎的起跑线。

此刻,我撕毁誓言——宁共做狱中羊,不独做狱外自由的孤魂!

“死也不做窝囊废!”

一声怒吼,红线掠过身后。惊讶的蜂群转过身子,迎上疯羊的冲锋。

“一,二,三,四,五!”

我感受着羊角上的冲击,逐一地计着数,全然不顾身上扎上长矛的疼痛。这是我的选择,回到朋友的怀抱,愤怒地复仇。尽管身上愈来愈多的长矛让我感觉身体愈来愈重,一个发自心底的声音叫我坚持住。

“六,七,八……!九……!!十!!!”

我拖着愈来愈颓废的身体,发出了最后的怒吼。当“十”字脱口而出时,我双臂上扬,仰天闭眼,如同烈士用最后一口鲜血喊出了最后的宣言,然后匍然倒地,溅起一片雾一样的尘土。没有哪只蜂敢于想象,我倒下去的时候,并不沾血却只沾浮土的脸上,笑意盛开如花,比外面的世界更美,美得惊心动魄。

其实并没有被我撞飞的十只蜜蜂只是出奇顺利地把长矛捅上了我的身体,莫名其妙地又飞上前来,绕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刺猬”看。连天的影子从不同的高度投射下来,从我依旧洁白无瑕的身体上接连不断地滑过去。致密的黑点连在一起,挤在一只废羊身边,活脱脱一只倒扣着的大碗,直让太阳也瞑了目,不忍直视了。

沸羊羊在远处无奈地看着,抱怨的话语又尖酸地起来:“唉,遇事窝囊干事废,真是一个窝囊废!”

(待续……)

上章说到,我们进入古古怪界被抓后,越狱失败。除我在喜羊羊的帮助下越过边界之

外,我的朋友们无一幸免,全被抓回。在自由与朋友产生不可兼得的矛盾之时,我毅

然冲回朋友身边,实践自己“一个打十个”的壮志,最终倒在了敌人密密的长矛之下。

从此,我的行径把我的懦弱本性暴露无遗,让我不禁心寒地仰望起星河来...……请看:

第二十章《对不起,星星》

天尖啸着扯开了衣襟,露出茫然的太阳,倒进了滥漫高山的白光里。缩在盒子腹中的

我赶忙眯着眼,凑到喜羊羊身边,勉强相信了自己暂时的安全处境。在这些黑色童话

般的日子里,我愈加坚信,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这并非谎言欺骗真心。正由此而

发,一旦无依无靠,我便觉得保全自己已经不切实际:那是一种冷冷的幽默、一排尖

尖的狼牙,仅此而已。

现在我可终于明白。我没醒,一定还没醒;或者说被蜜蜂捅倒后就再也没醒过

了。“死”这事儿本来就不在我考虑;然而摔昏了头,那可真不容置疑。因为只有在梦

里,光明道具才会落入坏人手里,满嘴喷着魔水,把天上的星星都涂成黑色;也只有

在幻境之中,原本竭尽全力逃回青青草原的所有苟活者才会又毅然决然地折回古古怪

界,四处逃亡避难,去拯救那儿可怜兮兮的几尺依旧干净的土地。比梦还难以置信的

事儿亦是发生了的—美羊羊和红太狼被墨水变异,而黑大帅的法力又尽数转移,剩

下灰太狼冷酷地站起。古古怪界的江山已不再如昔,无奈两个被控制了意识的“臣

子”辛勤不息。好容易净化了黑大帅和灰太狼,一粒功力大补丸又让灰太狼无可匹敌。

“再让他放一会儿吧,把大家都净化了。”喜羊羊听着外边灰太狼怒不可遇的啤叫声破

落了音律,已经确认光线的本来属性。脸上的笑覆上几片翻落下来的新叶,似与自然

合一。看着他的神情,就可以大胆地判断胜利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毋庸置疑。

这确实致密如无缝天衣。待到光线释放完毕,潇洒超人和恢复正常的动物们就相继了

却恩仇,把灰太狼逼得连同妻子一起瞬移回了狼堡屋顶;而我们这些羊则只好迟钝些

许,接过黑大帅号称“能化险为夷”的锦囊,借灰太狼的火箭重出地底,降在了羊村的

草坪。

回家了罢。风拂过的草地波澜涌动,云拭过的太阳光彩耀目。然而一切又并不再是家

里模样了:灰太狼法力犹存,乃至空气中一行行地绷着电流的暗影,似乎时刻如洪水

猛兽地冲杀出来,要把我们全部吞进肚里—而家里不曾有这一些。不出所料啊,我

们一开始修筑防御工事,铁门就像两块没连上的木板,轰然振翅,纷飞两侧,镇下两

枚深坑。村口外边走进来一个淡然的、冷漠的影子,嗜血的唇微微颤动。只迅速地相

继,抬着的头凸显出两颗冒火的眼珠子,简直还未出手,就事先烤好肥羊,准备大吃

特吃,化为恶魔之一。

我突兀而呆滞地站在了这可怕的猎手前边,茫然的脸上似乎有一种未能意识到发生了

什么事的尴尬与错愕。小小的眼睛撑得老大,盯着地上的一支小树权;它沉默地躺在

浮动起来的沙土中央,似乎与我一样不知所措。

“村长,黑大帅给的锦囊!”喜羊羊的声音从身后果断地冲上前来。

我仿佛突然见了青草蛋糕,也见了弥天而至的磅礴阳光了。伸脚踢起了那支小树权,

我凌空抓住这“武器”,把它直接顶在了灰太狼的鼻子下边。“我们有黑大帅给的超级锦

囊!”我庄重、兴奋地宣布着,两眼直盯着自以为是的灰太狼,像看着个刚好得意的懦

夫,“你完蛋啦!”

然而我的身体突然轻了起来,像空气一样浮在了半空中,继而一阵一阵的电流麻酥酥

地流过我的身体。这准是与煮羊的火候一样意味的,让我既不太难受,又不甚自然,

刚刚让我有点儿头晕。昏昏沉沉的我隐隐约约听到了朋友们惊讶的喊叫声,突然明白

那锦囊原来只是黑大帅的恶作剧。我的身体与大脑一齐沉闷地轰响一声—灰太狼大

致是说了句什么威胁的话语,就把我摔回了地上。

此后,我只是随着大家和灰太狼闹了一场,终于又去狼堡做客了,只有喜羊羊和美羊

羊幸免。这两位朋友最终利用村长发明的能量转移机,借红太狼的嫉妒之心把灰太狼

的力量分散到了各种动物身上,一次耗尽,最终击溃了灰太狼妄图倚仗法力称霸草原

的计划。

回到羊村,朋友们开始重修铁门。而我却自顾自空洞地睡了,无依无靠地睡了。阳光

从灌木上斜切下的一溜凉荫仍一样长,然而我能感受到的温度冷了;吊床在两树间竖

托起的其腹距离仍一样高,然而我能体会出的高度矮了。只待到铁门修补完毕,赶到

餐桌前,除了最直接的美食,这里空无一物;惊望向窗外,夕阳褪色的边缘上,原本

没有星辰的地方也有几粒小星星闪起来了。

难道..…….是祖先?他们想告诉我们什么吗?

我突然地激动起来,似乎是等来了一生仅有一度的大节日。身体也由衷地欢腾起来,

用横扫全桌美食来表达自己的庆贺。今晚,我能和大英雄、和妈妈对话,可决不能错

失良机了。我走在路上想着,说着话时想着,今晚要领会大英雄的意思了;我抱看枕

头猜着,躺在床上猜着,今晚妈妈会给我什么暗示。不敢睡地、精神焕发地,我把眼

睛交给了墙上的挂钟——原本吓坏了我的挂钟,现在又帮我拍着晃荡向澄澈午夜的时

间,没有任何干扰,也没有任何负重了。

一向嗜睡的我显然觉得午夜太远、太神秘了,只是朦胧着眼,恍恍愧愧地把疲意的身

子拉了起来,往渐渐被黑夜吞噬的村庄凝望着。灯雾一圈圈地淡下去,只剩下青草地

下浮起来的水汽的味道从各处围拢过来—而味道是说不清的,既不是热烈与兴奋

的,也不是凄冷与衷伤的;只有细细地闻,才明白似乎是以前走进地底下的那一部

分,暗地里往羊村上边赶来了。我翻下了床,走到桌前,倚着椅背,仿佛看见一个肉

嘟嘟的身影趴在窗边,仰头用水员灵的眼睛往窄窄的星河望着—我依旧如初至羊村

的我一样,如在那个温柔的夜里一样,欣慰地看着外边的美妙—是呀,这里是羊

村,不论是否沉睡或者长眠,在地上地下、天上天下的千门万户的世界里,终归永远

有羊的。我永远不会只是一个的。

月移当空,夜幕丛丛;钟声忽晌,星影跃动。我渐渐眯着的眼把我的意识拉进混浊之

中,微小的肝声从四面八方偷愉侵入。全村的羊已经只剩最不可能没睡着的一只羊打

破了常规,坐在他自己的零食仓库。本已睡着的门细小地吱叫看,放纵外边的光扑面

冲进小屋,斜成一方小图。然而主人已经挥舞着双臂,冲向星下的原野,惊得宿鸟扑

棱飞出,痴而愤怒地看着一个居然还不睡觉的调皮鬼,无事惹得好梦成空。

我微弱喘着气,仰头望着比往常看起来更庞大的星河。那是承载了我全部希望和梦想

的地方,从来不掉眼泪。它以我生命的一部分—不,一整个生命—的高度主宰着

我,激励着我。我的所有奋斗与求索,我的一切爱意与情结,都是它画在我身上的斑

纹,有着不厌其烦的细致。他统治着喜羊羊的饼干盒盖,它统治着妈妈的相框,它统

治着三剑客握在一起的手—我对它,除了无可救药地仰望,别无选择—无论它怎

么对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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