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恶人自有恶人磨(1/2)
“司机佬,你的行为是敲诈。”陈维云及时介入。
“是又怎样?不爽?报警抓我啰!”司机不叼他,把眼线眯成刀锋盯着他,试图使他屈服。
“你确定要敲诈他?”陈维云心平气和确认这件事。
“我敲诈定他!”司机大吼,他是在展示凶恶,也像是给他的犯罪鼓劲壮胆。
这一招对孩子很有效,陈宝仔经受不住狂暴的吓唬,眼泪哗啦啦往下掉。
陈维云立即安抚他,“宝仔,这位大佬只是缺钱花,你不要哭,出了钱便无事,快把钱给他。”
陈宝仔六神无主,陈维云说什么他做什么,赶紧把钱袋子擩给司机。
司机翻开数了数,布袋里有两百多港钞两百多大陆钞,一块大陆钞可以换三块多港钞,总价值大约一千港币,相当于他小半个月收入,但他不满意。
他判断陈维云已经害怕,想息事宁人,伸着手继续敲诈:“块头越大,车费越多!还有你的钱,全部拿出来,一个硬币都不准剩。”
陈维云耐着性子讲道理:“大佬,我家里穷,没有带钱,不然我用不着逃港!做人留一线,有的敲已经可以了,不要太过分!”
“少废话!”司机不买他账,威胁着下令:“把你身上值钱的首饰全部拿出来,否则我把车开进警署!你的背包也得打开,我要检查!”
“你确定要打劫我?”陈维云把背包抱怀里,紧了紧。
“我劫你到棺材里!再敢多讲一个字,我不止劫你,信不信我还斩你?”司机直接蹿起来,从座位下摸出一把宰鱼刀,指到陈维云面前,他在增加恐吓的威力。
“不要冲动!大佬,我给钱,我钱超多!”陈维云马上拉背包,拉到一半停下来,把手伸进去摁了摁,包里响起刚才的对话声。
……
“司机佬,你的行为是敲诈!”
“是又怎样?不爽?报警抓我啰!”
……
“你确定要敲诈他?”
“我敲诈定他!”
……
“你确定要打劫我?”
“我劫你到棺材里!再敢多说一个字,我不止劫你,信不信我还斩你?”
……
司机听完愣了片刻,勃然暴怒:“你有录音机?冚家铲你敢阴我!”
陈维云毫不示弱还以冷眼,“阴你又怎样?不爽?报警抓我啰!”他把这句话还给了对方。
“录音机拿出来,不然我今天斩死你。”司机憋出一脸青筋,海风吹皱的皮肤涨的通红。
“不是我小看你,你连斩蚂蚁的胆量都没有。”陈维云讥意明显,“把我拉到警署打劫,论脑残的本事,你举世无双。”
脑残是什么意思?司机似懂非懂,他眼下也没有精力纠结这个陌生词汇,他见陈维云伸手到车门,拉开一条缝,顿时慌了。
陈维云已经掌握主动,一脚落地上,“把我小弟的钱还给他,如果你不还,我立刻去警署送证据,我大不了被遣返,现在大陆政策松,反正遣回去不用劳改,我一点苦头不用吃,但你死定咯,咱们可以比比谁的下场更惨。”
司机凶恶的目光瞬间崩溃,屈辱着妥协,他把钱袋甩到陈宝仔怀里,“今天我认栽,你们落车。”
陈维云一动未动,“你把我小弟吓哭,再赔偿他一千块精神损失费。”
陈宝仔想说我精神倍好,不用赔,但他一见陈维云气势这么盛,没敢吭声。
司机怒容消失,缓和着语气商量,“你让我赔钱也可以,你必须销毁录音机。”
“不赔是吧,你留着请律师。”陈维云朝宝仔招招手,落车下去,两条鱼没有拎走。
“怕你呀!”司机在后面喊:“我不信你敢报警,录音是我们三个人的,你们不作证,警察判不了我罪,你们敢作证,一定被遣返。”
等陈维云两人走远,司机坐下来生闷气,他过去几年使用这个套路打劫过十多个大陆人,屡试不爽,大陆人一到警署立马缴械,要什么给什么,但今天打鸟不成反被啄,他简直要气炸,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死高佬,以后别让我看到你,否则见一次斩你一次!”
他踩动油门,顺着安康街一路向南,驶出几十米拐了弯,把车停在一家招牌是‘鸿发大酒楼’的门前。
从车厢搬出一筐鱼,放在酒楼大门口,然后去酒店大堂联系客户,不一会儿,领着一位厨师打扮的工作人员出来接收。
俩人应该比较熟悉,厨师并不验货,收下单子,直接付钱。
“咖喱哥,余下的货全是‘金豪海鲜’要的,不能去晚,你忙先,得空请你吃宵夜。”司机打声招呼,去了驾驶座。
“大头哥请客,我一定到场!”厨师热络摆下手,他搬着鱼筐进厨房,十几分钟后又跑着搬出来,一脸急躁。
他蹲下身,拿起一条奇怪的鱼,鱼嘴有撕扯的痕迹,他掰了掰,从鱼肚里摸出一个药瓶,瓶子上没有贴标签,他拧开瓶盖,在手心倒出几粒黄豆大小的白色药丸,放在鼻孔闻闻,有一股怪味。
司机已经消失在街头,他拿着药瓶进大堂,找到值班经理,解释这件事,经理查看后直接拨通元朗警署的电话。
元朗警署距离酒店不足两百米,往常警署的阿sir们都在这里吃饭,所以出警迅速,五分钟不到,一辆警车已经停到大门前。
警车里走出来两名警员,并带着一条警犬。
“高sir,我怀疑这药有问题,你快检查检查。”经理慌张的交出药瓶。
这名警员让警犬闻了闻药丸,马上皱眉:“这药里含有马啡!”
“什么?真是毒药?”经理吓坏了,急着语气解释:“高sir,不关我们酒店事的,这批鱼刚刚送过来半个钟,咖喱哥最先发现,幸亏没有拿到厨房做成菜,否则岂不是要糗大?高sir,你可要给我们作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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