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撸串(1/2)
一切都按照栀桑榆的育儿手札进行。
于是钟离怀瑾被栀桑榆踢出钰清殿,让他同濯清峰弟子一起上文化课和一些基本体术的课堂了。按照育儿手札中的某一条说法,小孩子要社交,有利于身心健康,对孩子的身心健康发展有着积极作用,有利于社交能力……反正利大于弊。
栀桑榆有种家长送小孩上幼儿园的既视感,没有悲伤,没有不舍,也没有不放心,那就是自由的味道!啊哈哈哈整个钰清峰就是我芜尘君一个人的世界了!
栀桑榆在修炼与摆烂之间徘徊,于是选择了卷与摆之间。
栀桑榆进入虚无世界,房屋已经被他在这一年里布置的优雅舒适,从房间内走出离房屋十几米内出现一片肥沃的土地还种上了各种花草,他长袖一挥,头顶便下起灵雨,抬头望去便见天边有一个巨大的雷电光球,之内不断闪烁着雷电发出轰隆之声,气势逼人。
栀桑榆眺望远处虚无的世界勾唇一笑。
看着地上开的艳丽的小花朵都开的那么可爱,果然还是有色彩的世界好看。
他挥手放了个床就躺在了雨中,虽然这里没有灵气,身有些体空落落的不习惯,但自己待在此地让他感到异常舒服,同这个世界的联系也更深。
栀桑榆突然睁开眼,为了睡,不,是为了修炼修的舒服,于是他倒腾半天将灵气引入虚实空间,这些灵气就如无根之水随时会消失殆尽。
他想着,得找一个可以生产灵力的东西挪进来,还有弄一个自动出太阳,下雨有四季的天空,这样他就不用人工出太阳,下雨养花草了。
栀桑榆几乎睡了一天才舍得从虚实空间出来,他用神识一扫便见钟离怀瑾已经回来了,带了一身脏污的回来了。
栀桑榆神识停留在钟离怀瑾的屁股上,那处有一只明显的鞋印。
一瞬他便来到钟离怀瑾身边。
“你打架了?”
钟离怀瑾回头面无表情。
栀桑榆眉头微锁,表情不对。
钟离怀瑾下一刻眼上露出委屈之色。
栀桑榆,这才对嘛以男主那个尿性被打了肯定要委屈巴巴求安慰才是。
栀桑榆手上一瞬出现一个手帕,俯身擦去他脸上脏污。
“同为师说说你为何会打架。”栀桑榆声音比之以往要温和些许。
温柔得钟离怀瑾一阵不习惯,本尊不就是沉睡了些许时日,这栀桑榆怕不是吃错了什么药。
栀桑榆听着自己的声音感到一阵肉麻,果然夹着说话真的很奇怪,但是按照育儿手札,小孩子打架了要同孩子沟通,要安慰孩子,要帮助孩子解决问题。
钟离怀瑾声音委屈低头认错:“师尊,弟子知错,弟子不应该殴打同门。”
栀桑榆:“殴打同门?”
突然有弟子上报:“芜尘君,刘长老来找您。”
“哼,芜尘君你收了一个好弟子!”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栀桑榆神识朝着声音来处看去,是一个长相一般但气质斐然的中年男子。
栀桑榆似没听明白一副极为宠腻的摸了摸身旁钟离怀瑾的大脑袋:“本座知道吾收了一个好弟子,无需劳烦你来此提醒。”
刘长老被这话噎的脸色青黑变幻,好不热闹。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老夫是来夸你弟子的吗?谁没事跑到你这钰清殿就是为了夸一句你徒弟。
钟离怀瑾仰头看向栀桑榆,还是像一年前一样开口就气人不偿命。
这人依然是那张看着自己就想要撕烂的帅脸,只是眼前这人于那 畜生不同的是眼上缚着冰绡,内里因当也极为不同,真想剖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样的灵魂。
感受到头顶的大手,一下又一下撸乱自己的头发,钟离怀瑾有点想剁了他的爪子,又矛盾想在栀桑榆几次三番帮自己的情况下,就勉为其难的任由此人抚摸本尊的头吧。
刘长老斗嘴斗不过对方直,接将躲在他身后哭的稀里哗啦的少年推了出来,指着少年被包扎成粽子的手臂怒道:“芜尘君你看看,这是你徒弟做的好事!”
“好事,吾知道了定会好生嘉奖他的。”栀桑榆不冷不淡回。
刘长老愈发抓狂近乎暴跳如雷:“老夫的意思是,你家徒弟把我的弟子手打成这个鬼样子不应该给点解释吗?”
栀桑榆将钟离怀瑾抱了起来,嘴角带笑道:“不愧是本座的弟子,将比他修为高的人打得哭爹喊娘,感谢你的提醒吾会好好奖励他的。”
他冰绡下的淡眸却越发冷,解释?他一个十四五岁的人修为都比男主高,那少年跟一个九岁的娃娃打架打输不说还找家长来找茬?男主难道没监护人吗?真当我是死得?
双方说话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竟然也能诡异的对上,刘长老身体上下起伏,呼气如牛。
钟离怀瑾觉得这老头下一刻就要被栀桑榆气的当场厥过去。
“芜尘君老夫不想同你扯这个。按规矩,宗门弟子禁止私下殴打他人!你的弟子按照门规应受处罚。”刘长老绕过之前话题,直接说此次前来的意图。
话已挑明栀桑榆也不好接着装傻气人,他面色冷寒:“本座只是看不见不是瞎,吾的弟子伤有三处皆非一人所做,你同本座说他殴打别人?一个九岁的娃娃被人围殴难道要躺着挨揍?”
刘长老一下就明白过来了,哪里是自家孩子被欺负了,分明是他找人惹事,结果被对方给揍了,自己是极为护短,不然也不敢顶着压力找芜尘君讨公道,但他不是不讲理的人。
登时一双锐眸就盯向了自家徒弟,鞋子一拖就开始教育逆徒了。
一边将鞋子挥得虎虎生风嘴边骂着逆徒,竟然敢骗为师,胆子肥了还欺负同门……
栀桑榆也不阻止抱着男主看戏。
而刘长老抽人的同时余光时不时的看向栀桑榆,这芜尘君怎么还不叫停?
栀桑榆假装没看到。
刘长老明白了,今天这事没那么好揭过,抽的更加卖力了。
直到那少年被抽的全身没一处好肉,脸都肿了一大圈。
刘长老,看得又气又心疼。
刘长老一狠心又要打。
“刘长老。”栀桑榆终于肯开金口叫停了。“这样多累人,你让他自行到戒律堂领罚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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