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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这种片风险有多高，大公司拍这种片也同样是要备案的，跟s特需片是一种要求。小公司拍的基本都是杂找的演员，片子卖出去市场广又杂，又没什么正经备案，连个合同都没有，哪还管什么演员的身体问题。你也知道群p片有多乱，剧本也没什么也不管，场面越high导演越高兴，做到后面基本人都快疯魔了。

“我听公司那边说了，许哲前前后后拍了有五六部，甚至还被迫做了0号，家里钱快还完了，准备收手了，而且也被公司发现了。公司因为他家境问题也认真考虑了，说不再接的话就让他继续呆下去，之前的事翻篇不管了。结果他父亲又欠了一笔，他准备再拍一次就不干了，结果这次出了事，月底例检时候查出来了，还好还没来得及拍片，不然就连累公司里的人了。

“你也别太在意，这种事公司这么多年也见过不少，也没办法，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公司给了他笔钱让他离开了，后面的就没办法再管了。”

79

苏野记不得自己是怎么挂了电话，又躺在床上睁着眼，什么也不想，就那样躺了大半夜。

不知道是怎么入睡的，醒来时头昏昏沉沉的疼，他起床给自己泡了杯蜂蜜水喝，边喝边想事情。

许哲……

他和许哲认识其实也不久，刚拍完和许聂的片子之后认识的，两个人一起上课，一起讨论，算是难得的知己好友——不知道许哲是不是这么看的，但起码他是这样定义的。

他入圈时间不长，升得又快，没什么时间认识朋友，自己性子一直又是比较冷淡的，故而至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直到蜂蜜水转冷，苏野也没喝完，坐在那愣愣的发呆。

命运不相同，大概就是这样吧。

拍完这部片去看他吗？不知道他还愿不愿意见旧人。

太过凑巧和无理取闹的命运，谁也抵挡不住他的来临。

苏野颓废了大半天，快晚上了才勉强振作起来，开电脑随便翻了部片出来看。

是秦斩的，早年拍的一部正常向片子。他真的天生不适合这种片子，气场压抑不住，演技又拙劣，神情动作间掩不住想尴尬，苏野看得忍不住勾起嘴角笑起来，一天的失意难得被掩住，他还想着下次见到秦斩好好嘲笑一下他，却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硬了。

……

苏野愣神，低下头，身前的电脑还“嗯嗯啊啊”的发出喘息声，自己和站起来的兄弟面对面干瞪眼。

不是这……你硬啥啊……你别，当恋人又觉得怕彼此介意自己拍片。

那现在呢？秦斩再过几个月也要退圈回家，自己和晟纪签的是两年合约，一切具体事项都是看情况做改变，自己起码还要一年多要拍片。他不知道秦斩对自己什么想法，但他已经能确定，自己对他只有好感的。好感可能不够，应该是喜欢了。是了，喜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心动的，但已经无法挽回了。

不论秦斩能不能忍受他未来拍片，再次，他合约到期后能做什么呢？没有足够的实力转幕后，也没什么其他技能，当时来拍片就是因为没钱来的，倒是现在……

越想越头疼，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点了份外卖，边等着边看剧本。

再过几天就要拍片了，等拍完片就和秦斩好好聊聊。

80

后面几天苏野刻意放慢了速度，不再那么刻意的去找感觉，一切随心而走。

拍片当天，苏野起了个早，做了个全套的扩张，然后搭着楼下等了好一会的保姆车去了拍摄棚。

拍摄棚是现搭的，里面还有股味道，工作人员喷了半瓶空气清新剂，等着味道散去再进去。

导演是s行里很著名的一位，和秦斩经常搭档，两人也很熟稔，一见面就挥掌拍了下打个招呼。

苏野先前和导演见过一面，但现在也还是很拘谨，只上前点点头示意。

他坐在工作人员搬来的椅子上，旁边放着剧本，手上是剧组提供的鞭子，手感跟他的那个不大一样，可能届时会有些影响。

“身上还好吗？看你一直没联系我，我也没好意思再找你。”

低低的男性嗓音，带着磁性，如深夜打开的电台里传出的昏哑声音，在有限的空间里，显得暧昧不清。

他下意识有点脸红，没敢抬头，盯着自己的大腿，说，“还好，没什么影响。”

“那就好。”他轻笑了声，声音特别低，以至于苏野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他静了静，又笑了，“你耳朵红了。”

苏野感受到自己脸上温度腾腾腾的上涨。

“好了，不逗你了，我去换衣服，一会见。”

苏野努力抬起头，装作镇定的“嗯”了声，对上他戏谑的眼神，掐紧了大腿肉让自己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