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超人气作品:活色(原名:你们都是我的妞儿)第3部分阅读(1/2)
的付出不闻不问吗?我不是教你索求什么,我只是说,艺术如果真是艺术家的灵魂,那它就应该顾及艺术家的生死。你可千万别忘了,在目前,所有的价值都是假的所有的信仰都是奢侈的,只有一样是真的,那就是生活。” “您老认为的生活是什么呢?” “简单的从字面上说,生活就是生下来就得活着。如果从更深层的意思上说,生活也可以牵扯历史。任何一个时代的生活都不能脱离当时的社会背景。我相信这些你都能理解。你很聪明。从你写的那个《地铁》就可以看出来。” “我做错了么?”老家伙终于说到了正题上来。 “你没错。但是较之于这个生存状态,你就是错的。” “你今天找我就为说这个?” “不。”雷风又点上一根烟,“知道刘传是谁吗?” “就是我干爹。”陈琳接过话,“雷风。” “其实刘传的事情远不止这么多。”看我面露吃惊之色,雷风接着说,“他后来在无法选择的情况下,放弃了诗歌。再后来,他成了一个政府工作的人员。再后来呢,他牺牲了很多,呵呵,当然也收获了很多。但是事违人愿啊,在他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却被人陷害,啷当入狱……” “您?”我张大嘴巴,“您老进过监狱?” “哈哈哈哈……”雷风笑得越发夸张,从他的笑里,我根本想象不出早些年看过的那些铿锵有力的诗歌出自这样一个太监之手。 “其实害我的人就是老牛。我今天找你来没别的事。就是想提醒你,当心有一天他连你也害了。” “不会的。”我说,“老牛对我还可以。” “年轻啊。”雷风笑笑,“凡事多用脑子,这个社会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哈哈,好久都没这么敞开过了,来,痛快,喝……”来来回回,在陈琳和雷风的浇灌下,我像一株被人过分溺爱的麦子,渐渐招架不住阳光和雨露,在煦暖的春天,在这个夜晚,耷拉下水嫩嫩的脑袋。  
往东向西走南奔北2
脑袋还疼,我艰难地睁开眼。 呵呵,不用猜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并没有恐惧。相反,我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一骨碌下床,赤裸裸地站在他们面前。 “你该遮一遮。”陈琳扔过一条毛巾,“这里三个人呢。”这个女人果然名不虚传。看来这次只能认栽了,我想,眼前的一男一女绝非等闲之辈。 “说吧。”我说,“录像已经拍了,要我怎么样?”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想,我得强迫自己镇静,以免再发生意外。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雷风说话了,“不过,还是逃不出我的掌心。”说着,他竟恶狠狠地把五指攥成拳头。我似乎听到骨头在他肉里嘎吱作响。可是不可能,我又想,这老东西整个就一太监,没那么大劲。 “你是第二个。”雷风说,“上回我用同样的手法,敲了老牛二十万,哈哈,他还不知道是我干的。这老东西蠢到家了。哈哈,不过你放心,我不要你的钱,再说你也没钱,我只要你帮我做两件事。” “说。” “一,把《模特》做臭;二,把老牛的事情兜出来,让他变臭。”  
往东向西走南奔北3
自从上次告别聊天室,我就再也没有给她写过信,因为忙。 邮箱里肯定有她的信,我想,半个多月了,她可能等急了。 衣峰(这名字很柔,感觉静静的) 我能感觉到你的改变。我跟你一样,也在改变。 在你的影响下,我已经不穿名牌了,也开始穿二三十块钱一件的t恤和裤子。我已经存了很多钱。我想,哪天等我有了离家出走的勇气,我一定会离开这里。如果你愿意,我会去找你。如果你不愿意,我会悄悄搬到你家隔壁,做你现实生活中的邻居。 其实昨天晚上我生气了。很生气。我等了一夜。开始的时候我很恨你,不过慢慢地,我又开始想你了。你有苦衷吗?为什么不进聊天室?我真的无法改变你吗?如果我告诉你我爱你爱得很深你还会拒绝吗?我是真的。我说不出来心里有多难受。 我明天会来。我还会等你,不管是聊天室,还是从此只有你的il。 我也告诉你我的名字,陈言,身边的人都叫我小言。你叫孟瞳妍什么呢?警告你,如果你叫她小妍,马上给我改口。我是你唯一的小言。 衣峰 没有你的il。你生我气了吗?如果生气了,我向你道歉。我不是故意的。你别躲着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想我可能错了。请你原谅。我还会来等你的。 衣峰 为什么还不来?为什么不回我il?这些规则都是你定的,你为什么不兑现?我今天非常非常非常非常恨你! 我恨你!!!恨你!!!恨你!!! 衣峰 连续10天没有你的消息。我很闷。你还在生气吗?我已经道歉了,你还不原谅我吗?那我不爱你了,好吗?你赶紧出来。我只要你出来,回来陪着我。 衣峰,我跟妈妈吵架了,我知道是我不对,可我控制不住。 真的,我情绪很差。 你怎么还不来啊?我想你。这些日子你过得好吗?开心吗?你是不是还跟孟瞳妍在一起?难道你把我忘了吗?你当我是你自己的。难道你忘了吗?? 我不再说什么了。我会一直等你回来。 4封il,四个心情。下了线,我反复琢磨她的信。思绪万千。 我知道我如果再用幼稚或者单纯来形容她已经不准确了。她已经长大了。她开始有自己的爱和恨。 我点根烟,迫使自己平静。我不清楚为什么心里会有一股酸涩的味道。我有过那么多的女人,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像现在这样让我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当然,我可能不是难受,而只是心头被某种情绪的东西堵塞着,一时分不清是该高兴还是沮丧。其实,我是乐意让她爱或者爱她的。她是我自己。我从没对她撒过谎。在我成长的路上,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我想,我可能对她付诸了太多的期望。期望她能代替我纯洁而幸福地活着。我做不到,但是她能。她是我生命中剩下的唯一的精神支柱。如果连她也失去,我想我可能会崩溃。 我明白,有些事情她是不会了解的。我之前是艺术信徒,而现在,却是如此不讨自己喜欢的一个角色。我能怎么样?我无权要求别人如我想象的那般,为我活着。我唯一能做的,也许只是强迫自己接受这样的事实,接受这个社会里的那些体制和规则。 我给她写了回信,告诉她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包括我在心里对自己的那些发现和厌倦,包括我的工作和杂志,包括和与孟瞳妍的同居生活,包括陈琳、雷风和那天晚上的事情。最后,我告诉她,我无法给自己一个满意的方式去解决这些事情。我说,我可能会因此倒下去。我还说,我依然无法接受她的爱,尽管我发现自己也是爱她的,但我不能轻薄她。 我想象得出,她跟我一样,也是手足无措。虽然我并不想她为我担心什么。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像潺潺溪水那样,向她敞开我的心扉,告诉她我这里所有的一切。 诚实,是我仅有的公平。 我想,撒谎或者隐瞒,决不会让她开心。  
往东向西走南奔北4
光哥的生日,我碰上了一个熟人。 大羌,这小子离开杭州做了警察。大羌在我那儿住了一晚。我们彻夜未眠。我给他讲了最近发生的事情。每个人都在改变,只是变得越来越不惹人爱。大羌告诉我,他也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选择警察的。他的父亲在一场街头纠纷中丧生,他的母亲伤心欲绝,上吊自尽。看来,这一年发生变化的,不只是我。 “想过报警吗?”大羌问我。 “没有。”我说,“跟你一样,我也不怎么相信警察。” “我也是警察。” “也许我也不该信你,哈哈。” “老牛人怎么样?” “还成。” “我想见见他,然后再帮你拿主意。” 在我的安排下,第二天一早,我带大羌去了杂志社。大约10点左右,老牛来了。我给他们介绍,然后,带大羌进了办公室。我跟老牛说,我请了个朋友过来帮忙,我说《地铁》的事情闹大了,升级了。老牛先是一惊,旋即,沉静下来。看着我,问我,“怎么了?” “我被灌药偷拍了录像,跟陈琳在床上。想必你也遭遇过类似的事情吧。别隐瞒,大羌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是警察。” “谁干的?”老牛脸红了一大片。 “我知道是谁,但是你不知道。你一直被人蒙在鼓里。”这是我来之前跟大羌商量好的。我必须当面将事情原委讲出来,因为这个事情牵扯到我们两个人,还有《模特》。如果不小心,这一切就全都玩完了。 “雷风?”听我一说,老牛皱起眉头。 “对。咱俩情况一样,不过下场不同,他要了你的20万,却只让我帮他做两件事儿。” “什么?” “第一,把《模特》做死;第二,把你弄臭。” “啊。”老牛吓出一身冷汗,“这可怎么办?”。 “先别急。”大羌说,“你们看事情能不能这样。第一,把杂志做臭,这好像不太仁义,也不道德,毕竟你们付出了那么多。第二,老牛和你这事儿兜出去对谁都不好。你们看能不能……”大羌的意思是说,尽快把老牛手上的私人股份转交给一个信得过的局外人,让我辞职,让老牛从领导的位置上消失,对外就说老牛本来就没有股份,而我也只是老牛找来的帮手。 杂志没有我的份儿,所以我不好决定。老牛倒是占了50多的股份。可能是心疼已经到手的肥肉,所以他多少还是有些犹豫。 “其实前面的事情办好了,后面的事情自然就会迎刃而解。”大羌说,“你们想想看,如果雷风知道你们都是给别人卖命的,他还至于僵持吗?这跟他的身份不符。其实,把老牛弄臭的要求只是做死杂志的辅助,从案情的技术层面上来讲,每个当事人都会因为第二件事情将会对自身产生的巨大影响,而全心全意把第一件事做好。这就是雷风狡猾的地方。杀人不见血。” “你的意思是说,前面这事儿是目的,后面这事儿是手段?”我不由得开始佩服大羌。他比大学时理性多了。 “股份怎么能随便转让?”老牛有些不知所措,“这样就完了。”  
往东向西走南奔北5
在大羌的怂恿下,我催老牛下了决心,把股份交给身边最近而且是最老实的一个人,小王。打算在事情平息之后,再拿回来,东山再起。 老牛先我之前辞职了。 我辞职的当晚,给雷风打了电话,告诉他,老牛并没有股份。雷风并没像我想象的那般暴跳如雷,相反,他非常镇静。还约我周六晚上吃饭,顺便把偷拍的东西还给我。 回到家,孟瞳妍还没回来。 醒来的时候,已是凌晨一点。我趿拉着拖鞋,走回客厅。孟瞳妍还没回来,隔壁房间空无一人。这丫头怎么了?我想,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加班?这样想着,我拨通光哥的单位电话。长长的盲音,没有人接听。妈的,这丫头死哪儿去了?我又拨通光哥的手机。想必他已经睡下。电话那头迷迷糊糊地问我是谁。我说我是衣峰,知不知道孟瞳妍上哪儿了?嗯?光哥叽叽歪歪地哼一声,把调子升高,她一下班就走了。 莫名其妙。我打开电视,躺在客厅沙发上,看着看着,又睡过去。 再次醒来,天已大亮,电视还在继续。我进屋看看,两个房间依然空着。上哪去了呢?难不成这丫头被人拐骗了?这个节骨眼儿上可千万别再出什么事儿。 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10点。如果一切都还正常,这个时候她应该在上班。我跳下沙发,拾起电话,拨了过去。接电话的正是孟瞳妍。 “昨天晚上上哪儿了?”我劈头盖脸地问道。 “心里闷,在外面转了一夜。”她说。 “闷?你闷什么?你还没睡觉吧,醒后我有话跟你说。”  
往东向西走南奔北6
离开杭州?这是怎么了?我怎么突然会说离开杭州?莫名其妙。 “为什么?”孟瞳妍睡意全无。 “被人陷害了。” “我被人骗了。”想起最近发生的事儿我有些激动。 “我已经辞职了。什么都没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歇斯底里。 “我什么?我个屁。” “我,我不该骗你。” “你再我,老子饶不了你。”我一把把她拎起。 “我,我不该骗你我是chu女。”她奋力挣脱开。 “我早就知道了。”我放开她。我知道她理解错了。我像只泄气的皮球,瘫软下来,“我说的是被别的事儿骗了。”我愤然又站起,“我早他妈知道你不是chu女了。” “手术修复的。”孟瞳妍像极了一只被人敲断腿的狮子狗,恐惧地蜷缩在沙发上,瑟瑟发抖。 “畜生。”我努上心头,“你当我是什么?”我啪甩过去一个嘴巴。孟瞳妍被我狠狠击倒在地。她爬起来,擦擦嘴角的血迹,“男人都很卑鄙。我以为你会跟他们一样,可我错了,你根本就一点儿都不在乎。昨天晚上我一直在犹豫,我,我开不了口。” “你不是已经开了么?”我冷笑。 “我……” “再我老子真干你。”我指着她的鼻子,她本能地退后一步。 许久的沉默。空气仿佛被人涂上了胶水,刹那间凝固。电视还在继续,电视剧的女主角愤然挣脱亲人的拉扯,猴子一般钻进红色汽车,嗖地一声,扬长而去。下一个镜头,我看到一个老头钻出汽车,帮方才那个女人打开车门,把她搀出来。她穿的衣服也是红色的。 “对不起。”我坐下,“我不该打你。我从没打过女人。可能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解释说,“我被人陷害了。我跟《模特》再也没有关系了。” “我只骗了你这一件事,其他的都是真的。”她幽幽叹道。 “你没我想的那么简单。”我说。 “我复杂吗?” “是的。”孟瞳妍好像受了刺激,半天说不出话。我把电视关掉,斜躺在沙发上,把两只脚斜搭在她腿上,点上一根烟。“你从来没跟我说过以前的事儿。给我讲讲吧,告诉我你以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会相信吗?”“我愿意相信任何人,虽然有时候没用。” “那我还能说什么?”“随便。”我顺手关上灯。 “干吗关灯?”“关上灯我就分不清你是孟瞳妍还是孟瞳灵了。” “你跟我姐很熟吗?”“只是一夜情,我跟你说过。” “你为什么收留我?”“因为我善良。” “善良还有人要陷害你?”“善良过头了就是软弱。” “其实我很早以前就不是chu女了。”我感觉黑暗中,她的眼睛湿了。我听到轻微的抽泣。“我是不是很让人讨厌?”“是。” “可男人都喜欢chu女。”“放屁。” “我还能在这儿住多久?”她挣扎一下。“随你。”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只是跟我玩玩。”“知道就好。”  
往东向西走南奔北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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