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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他,他这是年少不更事,待成了亲后就好了。”
“成亲,就他这个样子,公主下嫁与他,他还如此,这让我的脸面何存。我……”气恼的直哼哼,停了会,老爷很无奈的又道,“你先下去吧。”
“是”少许,程安退了来了。走得稍远了,长长的叹了口气。
隐于树间,相看着眼前的一幕,黑衣人,其实就是宋菱歌和上官文熙,互视一眼,夜幽黑,虽看不清彼此眼里的意味,朦胧间,相对一笑。
忽然又想起什么,宋菱歌略偏头,唇角抿笑的悄然起身,轻飘似落叶般无声的跟在管家身后。
提灯正走着,忽然觉得头脑有些发沉,困倦的欲合上眼睛。甩甩头,程安伸手抹了下脸,脚下加紧。可是没走几步,扑嗵一声的摔倒在地上。
把管家拖到一旁,宋菱歌暗生笑靥,伸手放在管家的鼻端,一股暗香盈盈,人尚未醒来,宋菱歌的手里又散出一股怪怪的味道,给他嗅过,管家醒了,却眼睛直直的,呆呆的……
躲过相府的明哨,暗哨,按照管家的指引,宋菱歌和上官文熙找到了相府西侧的一个小院。院里静悄悄的,人们已然睡熟了。略微思忖了下,宋菱歌朝上官文熙比了个手势,她悄声的潜了房间里。因为这院中皆是女眷,所以上官文熙安静的等在一边。
不多时,宋菱歌又飘身出来。走近上官文熙悄声的说道,“文熙,遇到熟人,你且先回去吧。”
微一愣,上官文熙脱口问道,“熟人?那你?”眉头紧了紧,原来这沈大人新送的美人是她的熟人?可就是熟人也不用这般的夜半时分来相会吧,难道她又有什么主意?
“我,没事。只是要晚些时候回去。”
“那我等你……”
“不用”说着,微扬头看看天,“有点凉了,你早点回去歇着吧。不用担心我。”说着,笑笑,转身回了幽黑的房间。
无奈的摇头,上官文熙微拧俊眉的深深的看着房间的门,稍停了一会才转身离开了。
夜慢慢走远,天『色』大亮,明媚的晨光流泄满屋。朦胧间,有脚步声走进,停在门边。睡得并不踏实的上官文熙忽然的睁开眼睛,瞧着屋中的明亮,眉头一动,天亮了,也不知菱歌回来了没有。
简单的洗漱过后,上官文熙匆匆的来到宋菱歌的房间。房门前,二个小丫头正候着,房门紧闭,屋子悄然无声甚是安静。见着少爷来了,二个丫环微微福身,“二少爷早。”
和善一笑,“呃,菱歌起了吗?”
一个丫环睨了眼房门,笑着摇头,“还没呢。”
简单的噢了声,其实是心里没底菱歌人是不是回来了,虽然有些担心,但也不好就这样闯进去,心下想着,再等等吧。也许菱歌因为睡得晚了,所以没起呢。
想着,冲着二个小丫头温和的说道,“你俩在这候着,等她醒了,告诉我一声。”
“是”二个小丫头齐齐的应着。
转身,似乎不放心,上官文熙又回头看看,才迈步离开。
同父亲一起上了早朝,回府时已然临近正午。问过下人,仍是不见菱歌的动静,不免让他心生疑『惑』。信步进了菱歌的院子,房门依然紧闭,却已不见了二个丫环的身影。
人呢?眉头皱紧,正纳闷着,一个丫环推门出来,猛然见着上官文熙吓了一跳,愣了下,连忙说道,“少爷回了,菱歌姑娘好象昨晚出去,一直没回来。”丫环小心的盯着上官文熙的神『色』,但见无有波澜,接着说道,“奴婢们一直在外面候着,等在日上三竿,见姑娘一直未醒,于是就悄悄的进了屋,打算看看姑娘是不是病了,不然怎会睡到这儿,可进来一看,姑娘的床上被褥整齐,根本没有动过的痕迹。”
小丫环知道二少爷对这个丑姑娘很是上心,虽然不清楚宋姑娘是何身份,却也心思玲珑的知道要照顾好人,不能出了差错,可眼前,人莫名的失踪了,甚至不知道她是什么时辰出去的,所以这话说得也是万分小心。试想一个姑娘家,这夜半出门,一去不回的,少爷他……
呃,菱歌竟然到现在也未归?她,她不会出了什么事吧,想着不由的心弦发紧,又暗生懊恼,昨晚,他就不应该一个人回来,应该等着她就好了。可眼前,她,人在相府。虽然知道以菱歌的精明,应该不会有事,但却免不得担心,又束手无策。
卷名 下山入红尘 第四十八章 伶俐机灵窥异事
第四十八章 伶俐机灵窥异事
相府。(请牢记我们的网址)
昨夜的轻雨落下了丝丝凉爽的痕迹。晨起的阳光越发明艳,柔和的流倾满地。风微微吹过,透过轩窗,帘影轻动,一声叹息几不可闻的自帘后传来。似乎满腹的惆怅,无奈。
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这般的梨花沾雨,弱柳之姿的美人总是不由的让人我见犹怜。
可惜,眼前的『妇』人并不为这般的柔弱所『惑』,清水的面上一无表情,扫了眼美人及她身后极不其眼的小丫环,淡淡的说道,“陈小姐,老奴姓洪,是府里内眷的管事。以后姑娘缺少什么或用什么尽管和我说。”
“如此,有劳洪妈了。”
“不必客气。再有,相爷吩咐,让姑娘好生的准备歌舞,待相爷寿辰之日上台。”
美人温婉的勉强一笑,“是”
“姑娘如果没有别得吩咐,洪妈告退了。”
“洪妈好走。”说着美人起身相送,并冲着身旁的小丫环温言,“喜鹊,替我送送洪妈。”
“是,小姐。”小丫环识相的喜眉一笑,跟在了洪妈身后。
“洪妈,奴婢喜鹊,是随我家小姐新入府的,这相府可不比我们那些个小门小户的,这规矩,禁忌的一定不少,以后少不得要请洪妈多多的关照。”边说边扯了下洪妈的袖笼,一串珍珠链子落入袖内。
虽未见,粗励的手一『摸』,却也知道是个什么物件。斜睨着喜鹊,洪妈面上裂隙了几丝的微笑,抿嘴一笑,“你个小丫头,倒也精灵。”
“岂是我精灵,是进了这深宅大院,心里不踏实,这会儿得见洪妈,想着洪妈这般的面善,觉得亲切,所以才不知羞的上前来讨洪妈的关照呢。”
这番话说得洪妈很受用的脸上笑容加深,剜了喜鹊一眼,笑道,“就你个小丫头会说话,这小嘴,似抹了蜜一般。”
喜鹊听着嘴微微一撅,喃喃的说道,“哪里是抹了蜜,是喜鹊从小没人疼,见着洪妈觉得亲切,所以才如此说话。如果喜鹊从小也有如洪妈这般的娘亲的疼爱,说不定,这会儿早就美滋滋的不知那里逍遥去了。”
听得洪妈眉角轻扬,“哟,哟,瞧瞧这小嘴,还真是伶俐。说来,也是个苦丫头,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洪妈,啊。”
眯起的眉眼弯弯,喜鹊笑道,“是喽,还是洪妈疼喜鹊。”
笑着拍拍喜鹊细弱的肩头,洪妈一笑,“这小嘴还真是着人疼。这相府不比别处,你呀,少说,少错,不说,不错。还有尽量的不要出去走动,这几天,府里人来人往的,事多,人杂。如你家小姐这般的美人,若是出了什么『乱』子,于谁都脸面无光。”
“是,多谢洪妈的指点。对了洪妈,这府上主子有几位啊,他们?”
微一皱眉,“告诉你也无妨。府上有二位夫人,一位姨娘。我们兰夫人曾是王府的郡主,自然有些凌利的气势,若见着一定要小心伺候。至于芸夫人,那是个佛心的人。至于姨娘,人也和善。府上有一位少爷,和三位小姐……”
小丫头一路烦着洪妈,不知不觉的走出了很远,忽然想起什么,洪妈停下了脚步,“喜鹊,回吧,这前院少些来。”
“是”喜鹊并未多言,乖巧了应了声,“洪妈,那我先回了”
“可认识路?”似乎不放心,洪妈问了句,正这时,远处见着洪妈的身影,高声的喊着她,回头一看,一愣,倒也顾不得喜鹊是否认识路了。只是道,“喜鹊,快些回了,别『乱』走。”
“好“回应着,喜鹊转身往回走。
边走边看,似乎『迷』路了,穿过长长的走廊,眼前一个很大的院落,眨巴延巴眼睛,喜鹊正欲靠近,突然一个青衣男子不知从何冒了出来,吓了喜鹊哇哇的直叫。
男子倒全无怜香惜玉之心,只冷冷的问道,“你是何人?因何来此。”
有些害怕喜鹊喏喏的开口,“我,我是随我家小姐昨日入府的。这会儿是和洪妈一起出来的,原本是要回去,可我『迷』路了,所以才走到这儿。”
男子冷睨着说得有些急切的小丫头,那乌溜溜的大眼睛,清澈若水,似乎信了喜鹊的话,男子一皱眉,“回去,这不是你该不的地儿。”
“可,可我不知道路。”
“路在你脚下,快离开。”男子冰冷抛下一句,嗖得一下又没了。
郁闷的直摇头,嘟嘟囔囔的喜鹊四下看看,顺原路回了。一路上,人影穿梭,可都是步履匆匆的,因而的喜鹊也加紧了脚步。看来,这儿是块好地儿!
穿过垂花门,前面不远一道水景,小池无声,荷影玉立,水面上圆滚的荷叶田田。绕着小池散落着几座院落,可并是她所居的院子,小心的躲过匆匆的行人,不想让他们发现自己的悠闲,喜鹊信步的继续游走。
一个小院,很小,院墙边一棵树,枝桠不安分的探出墙外,空『荡』『荡』的小院,看起来似乎是个佛堂。可这会,正房门口端正的跪着一个男子。
忽然,正房的门也开了,一个中年的女人走了出来,灰『色』的衣衫,素面无粉,端庄的站到男子跟前,满身的温婉优雅。
似无奈的,女人轻叹道,“逸儿,你这是何苦。”
男子淡然一笑摇头,“娘,我没事。”
“哎,他终归是你爹,你们二父子这样……”
讥诮的挑高唇角,程清逸笑道,“爹,我爹?”
“逸儿,不要这样,骨肉总是相连的。你爹也老了,他需要你。”
嘲讽的哼笑,“骨肉相连?为了清云的意外,他打死大哥可想到骨肉相连?他把我关到柴房可是想到骨肉相连?他纵容二娘虐待我,可是想到骨肉相连?这会儿他老了,需要我了,把我找回来,又把我卖了,当驸马,说着好听,还不是为了他攀得皇亲,这样的爹,不要也罢。”
出人意料,女人啪的一声,举手甩了儿子一个耳光,声音低沉,“子不孝,父之过。但无论如何,他是你爹,你身上流着他的血,不要这样说你爹。”
捂着脸,愣了下,程清逸摇头一笑,“娘,你终是爱他胜过爱我们的。”
手扶在儿子的头顶,顷刻间女人一身疲惫,“爱他,才有你们。虽然爱已远,至少我还有你和乐儿,所以,我希望你们过得好,而不是这般的桀骜不驯。”
站到墙外正听着,忽然听得身后远远的有脚步声,喜鹊一皱眉,眼珠一转,故意的躲开稍远些,弄出个脚步声响,待院里程清逸低喊一声,“谁,给我滚进来。”喜鹊听话的滚了进去。
瞪着大眼睛看看眼前人,喜鹊赶紧的躬身施礼,“对不起,公子,夫人,我,我『迷』路所以误入这里,对不起,对不起。”
站到她的跟前,上上下下的睨看下小丫头,程清逸俊眉一拧,邪魅眯笑,“你是新来的?“
“是,我是昨日随我家小姐进府的。”喜鹊略低头乖巧的说道。
“你家小姐,昨日?”了然一挑眉,“难道,你家小姐就是沈大人新送来的美人?”
“是。”
“呵呵,不错啊,有美人在跟前,公子我,岂可错过,告诉你家小姐,梳洗好了,晚上公子我来尝尝鲜。”
程清逸正一脸轻佻的说着,不待他娘喝止,忽然的从门外传来一记女声,“清逸,好歹,你也是相府的少爷,这话未免失了体统,甚至有些大逆不道吧?”
睨向来人,程清逸故作讶异的瞪了下眼睛,却是嚣张的扬扬嘴角,玩味笑道,“我当是谁,二娘啊。说起这体统,大逆不道?可惜我爹没教过我这些,不清楚。我爹只教会我,人要现实,人情冷暖。”
被他的抢白,后来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俏脸微黑,发狠的说道,“清逸,不用在这逞口舌之快,你爹找你呢。”
“是吗?劳您驾只为这点小事,二娘的腿好象挺不值钱的。哈哈……”张狂的笑起,清逸转身,边笑边向外走去。
“哼,当然不会是为了你,我来……”
终于回了房间,烈日的烘烤早已让她汗水沾衣了,毫无形象的坐下,接过美人递来的香茗,仰头喝下,自然的安素如常。抹去汗水,瞧瞧身旁的美人脸,粉面赛若三月桃花,一时兴起,小丫头竟是伸手『摸』了『摸』,嘴里啧啧有声,惹得美人娇嗔的剜了她一眼,拍下她的手……
天已黑,星子洒满天幕,撕开面皮,一张丑丑的颜面呈现在美人跟前,皮皮的一笑,“美人,让喜鹊陪你吧,我先走了。”
这一天,很有趣,也收获不小。看来,她得去找上官文熙了……
卷名 下山入红尘 第四十九章 再探相府遇妖女
第四十九章 再探相府遇妖女
夜『色』烂漫,一片漆黑中各家各处已经燃起簇簇的灯火,闪烁的光晕,暖暖的『色』彩那是暗夜的温柔。(下载楼)
没惊动任何人,从相府回到太傅府的小院,本该乌黑的房间里一束灯烛的昏黄及临窗的剪影,瞬间让她的心一暖,这灯,这影,可是在等她?站到院中,默默的看着,唇边是极淡的笑,微有些出神的眼眸中,悠悠的,似乎忆起曾经的温馨。
剪影起身,轻声的叹息自窗边传来,转而的剪影消失,门却开了,上官文熙挺拔的身躯自屋中走了出来。朦胧的月『色』映『射』在他俊朗的脸上,神『色』有些凝重。及至突然的见到院中柔弱的身影,刹那的愕然后是一脸的惊喜,低声地喊了出来,“菱歌。”
淡淡的一笑,点头,“呃,我回来了。”
兴匆匆的几步走到她的跟前,不放心的上上下下的看了看,温和的问道,“没事吧。”
微摇头,“没事。你怎么?”眸光越过他,扫向屋中的明亮。
顺着她的眸光,也回头看看屋中的明亮,上官文熙略为不自在的一笑,“有点担心,所以在这儿等你。”
等她?这灯,这影,果真是在等她。眼里是暖暖的笑意,流盼间,一挑眉,“如果我不回呢?”
微仰头看看天『色』,沉稳的笑道,“本想着等等你,如果夜半再不回来,我……”
兴味的笑着,接下他的话,“再不回来,你又要夜探了是吧。”
“是”
四目相视,眼里映着彼此的身影,一个闪神,避开上官文熙眼中的深意和关切,宋菱歌垂下眼帘,轻淡的声音满是真诚,“谢谢。”
为她明显的闪躲,微微的皱了下眉,上官文熙复又温文的笑道,“不用客气,且不说师傅的嘱托,就是朋友,也应该互相关心的。”
朋友?浅浅的一抹笑开在唇边,唇瓣微启吐出满是疑『惑』的二个字‘朋友’。这一世,除了师傅,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孤伶伶的一个人,习惯了,也不在意了。甚至已经忘却了曾经让自己的泪水湿浸的双肩,曾经默默的陪着她喝酒却一句话不问,有朋友相伴的感觉了。
说起朋友。记忆里,她曾戏言朋友犹如苦咖啡中一块糖。没有糖,咖啡苦涩难咽。当然也有人甘之若怡的享受苦咖啡,享受寂寞。前一世,她不耐那样的苦涩,喜欢加糖。这一世,没有朋友,习惯了,她享受孤独。
不知不觉的一声叹息,深深的,只是唇边的笑靥依旧。
瞧着她莫名其妙的笑靥,上官文熙俊眉不由的拧了下,暗自思忖,朋友二字,怎会值得她这般的好笑?但瞧着神思悠远的她,眼中的深意越发的浓烈起来。她,虽近在咫尺,却如水中月影般朦胧而不真实。淡薄的笑看一切,可不经意的笑,总是『迷』离悠远,似乎带着微微的苦涩。象个『迷』,诱人欲解,却不得要领。
从何时起开始在意她?从下山,从得知自己和她有着一段情缘,或是更早,他说不清楚。她的冷眼,她的淡薄,她的医术,她的恶作剧,她的妙语如珠,林林总总,是什么吸引他,也说不清楚。只是渐渐的释然,渐渐的倾心。明知,走近她不易,却还是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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