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溺宠太子妃第93部分阅读(1/2)
事实上,东方润现在就在前苑。
书房里,他持着玉色的酒杯,眼睛看着不知哪里,一杯接着一杯,旁边已空了两个玉壶,那服侍的丫环见状也不敢吱声,听着东方润还要酒,不禁犹豫着,若是东方润真的喝醉了,明天寿王妃还得责骂她,若是她不取,眼见着东方润要发火,不得不又取了一壶过来,东方润急不可耐地抢过了酒壶,竟然对着壶嘴,仰头喝了一大口,然后将酒壶重重的顿在桌子上,那酒从壶口喷了出来,溅到了他的脸上,素有洁癖的他,竟然只用手抹了抹,发也零乱了,湿粘的头发粘在额头,很是狼狈。
小丫环看到如此,不禁担心,给门口的另一个小宫女使了一个眼色。
那个小宫女明白,只得转身往后院跑。
楼挽月正心灰意冷地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天光渐晚,又想起安倾然和她说的种种,不禁一阵的羞愧起上心头,自己的男人一直惦记着别人的女人,而这个女人恰恰就是安倾然,她最不想伤害,也最不想为敌的女人。
安倾然不只一次表明了对东方润没有感觉,可是自己这么丢人的去找她大吵大闹……
她觉得自己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是什么让她素质变得如此?
正在想着,一个小丫环惊慌地近前“夫人,少爷一个人喝酒,已经喝醉了。”
楼挽月一听,刚刚熄了火的心头,不禁又腾地冒了火苗,她冷冷地道“那又如何?”
“夫人……”小丫环一听此言,觉得不对,便僵在了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楼挽月终于开口“好吧,我去看看……”
她不想原谅他。
可是听到他一个人喝醉,心里的怒火又不禁高了几寸,快步地跟随丫环到了上苑,她进了屋子的时候,见东方润伏在桌上,已是醉倒了。
她咬着银牙,一下子坐在了东方润的面前,直直地盯着他,小丫环拿着帕子近前,给东方润擦脸,东方润迷蒙中一拨,几乎让小丫环跌倒,他口齿不清地说了句什么,楼挽月没有听清,她冷冷地笑道“你在为谁心疼?是喝醉可有一滴是为了我?”
“不……”东方润一挥手,玉杯掉地,碎成几半,酒水溅到了楼挽月的鞋子上,淋湿了她的鞋袜,更淋湿了她一颗心。
“不要走……”东方润又开口,然后便彻底睡了过去。
楼挽月站起的身体没有丝毫犹豫,便带上了房门,任丫环小厮们将东方润扶上床头,收拾一地的狼藉。
再说忍冬。
瘸着一条腿,看不到马车的影子,自己哭嚎了几嗓子,想着不对,她得找到东方润,就算找不到,看着车辙,走到哪里算哪里,她一边哭一边往前走,夕阳如血,她盼着太阳不要那么快下山,她要找到太子妃,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呢?
连东方润安排的那些侍卫都没有拦得住。
而且直奔主题,知道小姐在这里。
忍冬也没有什么自已的想法,她只觉得她想不明白这些事情,黄土扬尘,风过,更是迷了眼睛,她苦笑着,从地上爬起来,又到路边弄了个拐棍,拄着往前走,不断有人从她身边经过,大多是逃荒的人,携儿带女的,很是惊慌,对她都没有多看一眼。
腿钻心的疼,每走一步,伤口都洇出血,像有根筋扯着,动一下,那伤口一痛,忍冬很快就有些承受不住,昏昏欲倒,她回头看,夕阳还剩下半张脸,往前看,茫茫前路,不知道什么在等着自己。
只是没容她感叹多久,眼前一黑,她软倒在地,身上如棉花一般,只是耳朵却听得分外清楚,哒哒的马蹄声,还有人声吆喝,听起来,简直过来一大队人马。
她的眼睛努力睁开,只看到远处无数的马蹄翻飞,却有人喊停。
于是,一队人马停在了忍冬的面前,忍冬迷蒙的看见面前一双黑色软皮朝靴,心里暗想,该是认识自己的人吧。
她扬头,待看清来人,呼吸突然急促起来,竟然是一身银衣的东方锦,她以为自己烧糊涂了,又扯着他的衣襟细细辨认“太子?”
东方锦扯起忍冬“忍冬,你怎么在这里?太子妃呢?”
“太子……”忍冬想笑,但发现扯动嘴角都得力量,她只紧紧地扯着东方锦的衣衫“太子妃被东方润的人抓走了……”
其实她知道自己并不没有说明白,但她实在没有力气,用尽全身的力气指着前方,“马车印……马车辙……”
然后便昏了过去。
东方锦满面沧桑,仿佛老了十岁,这些日子,他想到了种种可能,但是他仍旧不敢想安倾然落在了东方润的手里,但是他又不敢想,这兵荒马乱的时候,她们流落在外会怎么样。
“来人,立刻救治。”东方锦想探听更多的消息,立刻让军医上前。
其实,他们这一队人马出城,皇上并不知道,他除了探听军情,就是为了寻找东方锦,他派出了几批兵马都无功而返,有的遇到了敌军,还损失不小,所以,他几乎灰心了。
以为他们母子遇到了不测。现在算算,孩子也快出世了。
所以,他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中药给忍冬灌进了几口药酒,忍冬下子子呛得醒了过来,她以为自己昏迷前不过是做了个梦,睁开眼睛,看见东方锦还在,她不禁笑了“快去救小姐和孩子,孩子满月了,和小姐一起被人捉走……”
孩子?
“孩子已经出世了?”东方锦抓着忍冬的双肩,惊喜中带着一抹狂乱,他抓着忍冬的肩膀,激动的神情无以言表,忍冬点头,“是儿子,儿子……那个方向……”
然后她便又一次昏了过去。在昏过去之前,她指了一个方向,另一只手放在了车辙印上,东方锦明白了她的意思。
立刻让人继续治疗,而自己抢过一匹马,打马就奔了下去,那些侍卫紧随其后,扬起一阵的烟尘……
忍冬不断地从昏迷中转醒又再次陷入昏迷,但是她得知是回到了宫里,那颗心总算是落了地,她觉得小姐有救了。
第二天,她终于清醒了过来,一睁眼睛就看到了东方锦,她仍旧坐在东宫自己的床上,忍冬她重重地松了口气,眼里是笑意。
东方锦叹了口气“再细说说,你们到底这些天被谁扣押住了?”
忍冬想了想“一定是东方润……不对,是楼挽月,或者是寿王,总之,那些人训练有术,不是普通人,而且就在东方润和世子妃走之后,他们才来的,想来,他们是抓准了时机。”
东方锦的分析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那车印跟踪了一段就断了,而且那路也断了,显然那些人也是有了防备。
东方锦留下人继续查,他则回来问忍冬,哪怕关于他们母子的支言片语她都无限珍惜,听到忍冬讲给孩子与他有七分想象的时候,他脸上的激动的神情让忍冬扑哧一笑,其它的小宫女也是互视一眼,眼中全是笑意,已经两个多月了,她们没有在太子的脸上看到过笑意,每天都是愁云满脸,以酒浇愁,现在有了消息,她们这些当奴婢的也跟着开心。
东方锦又一遍遍地问细节,他分析,东方润这么久了,没有用安倾然母子当筹码威胁于他,证明东方润是真的喜欢安倾然,所以才把她藏在别院,那些劫匪功夫那高,把侍卫都打晕了而没有打死,证明这些人就想要安倾然母子,若是只为劫财,不可能如此目标明确,那别院里有很多财物,他们不拿就是一个证据。
然后是东方润故意布一个局,将他们换个地方,让楼挽月也找不到?
分析了种种的可能之后,总之,逃不过寿王一族。
想到这里,东方锦刚刚缓了口气的那颗心,又提了起来。
他就怕他们落在太后手中!
不过,如果落在太后的手中,那么,消息也一定很快就会传过来了。
正想着,崔公公来请东方锦到御书房议事。
他的心里一惊。
一到御书房,没有外人,他心里更加不安,父皇这么多天,从来没有主动找他过,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由他处理,他每天汇报之后,云启帝便从来没有再找到他呢。
果然,云启帝直接将一封书信递给了他,当东方锦看完上面的字之后,脸上的表情非常复杂,信是太后写的,她要求云启帝诏告天下,禅让皇位,否则会用安倾然母子祭天。
东方锦现在知道他们母子真是被太后抓去了,生命无恙,一颗心算是落了底,而且她会使用此招他一点儿也不奇怪。
这是太后的性格。
第四百五十八章 怀疑
这是太后的性格。
云启帝脸色黑沉“有把握救出他们母子没有?”
东方锦摇了摇头“没有把握,现在不知道他们藏身何秘,是以不能一击而中,反倒会打草惊蛇。”
“那……我们怎么办?”云启帝在问太子的意思 ,妻儿都是他的,而且江山也是他的。
云启帝本来没有这般无力过,好在看着太子成长,看着他稳重大气地处理一切事务,他的一颗心方渐渐地涌上了自豪感,暗暗对云皇后说,他们的儿子长大了,他现在可以指望他了。
所以,他视线放在他的身上,等着他开口,心里抱着很大的希望,因为他看到了东方锦脸上并无一丝慌乱。
“父皇,这件事情交给儿臣去办。”
“那此事可否让百官知道?”云启帝又问道。
东方锦略一思忖,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太后如此阴招连连,怎么能不让百官知道?不但要告诉他们这件事情,而且还要告诉他们,我们绝对不会妥协……”
“不妥协?可是倾然他们……”
“儿臣有一计……”说着近前几步,压低了声音和云启帝细细地说了起来。
云启帝的脸色由阴转明,但渐渐地眉头蹙了起来“锦儿,你……”
“父皇,若此事不成,请父皇另立太子,不可将江山拱手让人。”东方锦眼底坚定,目光清澈。
这让云启帝心 里一惊,他本能地摇头,东方锦却是心意而决“给他们回函,三日后,等消息。”
再说东方润。
从宿醉中醒来,头仍旧痛得厉害,他边揉边起身,看见自己躺在床上,屋子里连嘴里全是酒气,他不禁叹了口气,正在这时,小丫环悄声近前“少爷,别院来人,出事了。”
闻言,他顾不得头疼,赤脚跳下了地“快让他们进来!”
进来的是一个高个子的 女子,她脸带惶恐“主子,您昨日离开别院之后,我们姐妹就招了道儿,有一群黑衣人功夫极高,劫走了安倾然母子……”
她飞快地说完,便弯身站在那里,等着降罪。
东方润的身子晃了一下,他 扶着桌案缓了缓心情,又揉了揉额角“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没有?”
“回主子,没有,只是看到那些黑衣人并没有伤害安倾然母子,而是将他们绑上了马车,他们给我们下的迷|药,也没有伤害我们,若是东方锦的人,绝对不会如此。”
那女子显然自己也分析过了之后,才这样说的。
东方润也是同意她的分析。
突然地,他脸色一凛,想起了什么,对她挥了挥手“你们不会回去了,别院只留下两个打更的就好。”
那女子见东方润没有责怪她,也不敢欢喜,闷头离开了。
东方润想了想,穿上鞋子,就冲了出去。
楼挽月此刻刚刚起来,正在梳头,却听见门口的丫环惊叫 了一声,然后门被大声地摔响,接下来便是唏里哗啦的声音,珠帘被扯了下来,一个白色的身影夹杂一团风刮了进来,身后正在梳头的小丫环吓得梳子掉到了地上,本要去捡,却不料东方润冷声喝道“你们都出去!”
她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方润,吓得慌忙退了出去。
楼挽月手里持着珠花,从他进来,到出声,她一动未动,只是脸色越来越难看。
东方润上前一把将她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全扫到了地上,那胭脂水粉碎了一地,腾起一阵的烟雾,屋子里顿时芬香起来,两人之间升腾起了粉色的‘幔帐’,楼挽月只当他对于昨天晚上自己的行为在报复,所以只是沉沉地看着他“你想杀了我?”
她下一句话没有说出口,本来还想说,杀了她好娶安倾然。
看他的样子,她想了想作罢。
“说,你把安倾然藏到哪里去了?”东方润也不费话,上前径直问道。
“安倾然?”楼挽月苦笑一声,“不是你把她藏在别院的吗?现在又跟我说什么疯话?”
“你还装?”东方润盯着楼挽月的眼睛,“就只有你知道安倾然的事情,不是你把他们藏起来,又有谁?”
“你吵得再大声点,全世界都听到了。”楼挽月冷然一笑,看样子安倾然他们失踪了,“也许他们被东方锦救走了,我身无缚鸡之力,你倒会怪!”
“我知道,我做的不对,你到底想怎么样?告诉我,他们在哪里?”东方润根本没有听进去她的话,如果真的是东方锦,他怎么会这么消停?还顾及自已的手下,一个人的伤亡都没有?
只有眼前的女人能有为分善心。
只是她的善良为何不能发扬在安倾然这件事情上?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楼挽月往后一退,挣脱了东方润的手掌,她眼中带着泪,“在你的心里,我便是这样攻于心计恶毒?”
“费话少说,你说不说?”东方润此刻酒还未醒,就认定是楼挽月做的这件事情,所以上前一步,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楼挽月突然地也上前一步,两人的眼睛几乎瞪到了一处“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不会对那对母子负责……”
她从来没有这样泼辣过,她以前所有的教育都告诉她做个大家闺秀,可是现在,她觉得吼出来,真的很痛快。
这两年来的压抑,在这一刻如决堤之水,一发而不可收拾,她一边苦笑一边道“我倒希望他们是被我藏起来的,那样,我就可以要胁你了,是不是?我威胁你什么呢?我威胁你心里空出一点点的地方,给我和孩子,我们才是你的亲人!你现在这样对我,等你知道真相那一日,我看你如何面对我们母子!”楼挽月说到这里,竟然一下子坐了下来,眼泪跟珠子似地一颗接着一颗,“他们母子失踪了,你这个样子,真不知道,我们母子失踪了,你会不会也同样为我们心急。”
东方润见她脸带愠色,娇美的容颜上全是哀容,不由地泄了气,但是担心安倾然的心情,仍旧没有半点松缓,反而更如火煎油烹,他冷 哼了一声,拂袖而去,立刻让自己的侍卫分兵几路,去查安倾然的事情。
楼挽月坐在屋子里,哭了一阵子,停了下来,她恨恨瞪着铜镜,那里面的人儿已是面目狰狞,她一愣之下,倒停了哭泣,原来妒嫉能使人变得如此丑恶,她回过神来,那些丫环们进来小心翼翼地收拾地上的东西,楼挽月抹了抹眼泪,开口道“今天的事情,你们哪听哪了就行了,明白吗?”
那些小丫环们自然点头。
但是楼挽月明白,所谓的哪说哪了根本不可能,这些人私下是通气的,她们不是自己的亲信,那些亲信都不知道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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