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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商第15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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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认识,周泉旭这才反应过来,为何儿子的笑容里有些打趣。

少年见杨中元似很笃定,也面带笑容,于是终于放下心防,怯怯问“你真的认识我父亲?他现在生了病,你能借我些银子吗?”

这大概是他平生第一遭跟刚认识的人说这样的话,说完他自己也很羞愧,低着头再也不言不语。

杨中元见他样子,不由想起他的“父亲”,于是便说“我与他早年相识一场,未曾想到时隔多年还能见到他的孩子,你们如今住在哪里?如果不远我便陪你走一遭,你放心,我带着银子去。”

那孩子脸上先是一亮,随即又漫上红晕,最后突然“扑通”一声冲他跪下,使劲磕了三个头“我家住在七里村,离这里不远。这位叔叔,实在谢谢你,我没有当了这东西,今日的药都买不上了。”

他说的委实可怜,杨中元忙上前把他扶起来,弯腰帮他拍了拍膝盖上的土“你这孩子,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以后万万不可如此,走吧,我们早去早回。我也许多年未曾见你父亲。”

他说完,回头又与爹爹说了几句,只道说如果晚上回不来,便歇业不开店,然后便急匆匆跟着那少年离去。

周泉旭站在远处看他背影渐渐消失不见,不由叹了口气。

虽说儿子在宫里练就一身铜皮铁骨,但骨子里依旧心软。这样的事情被他碰见,心里少不得要难受。这事不能同程维哲讲,周泉旭想了想,决定晚上给儿子煮碗绿豆粥来吃,他手艺虽说比不上儿子,但煮粥还是会的。

这边厢杨中元一路领着那少年去了丹洛驿站,驿站就在城门不远,南来北往的马车大多都在这里休整,算是一处繁华之地。

由于离城门较近,所以驿站里也有不少牛车等活,杨中元着急出城,也看那少年身子骨并不是太好,便直截了当租了一趟牛车。

七里村顾名思义,便在丹洛城七里之处,是离座郡都最近的一处村落,如若步行,便得要将近一个时辰才能到,但坐牛车就会快很多,三刻功夫可以行到村中,还不累人。

那少年沉默地跟着杨中元坐上牛车,等到出了城,他才低声道“叔叔,这钱以后我也还给你。”

杨中元伸手摸摸他的头,笑道“客气什么,我是自己懒得走,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抬头看看他,露出一个十分明艳的笑容来“叔叔,我叫徐小天,天空的天。”

杨中元点点头,指了指自己“小天,我姓杨,名中元,你便叫我杨叔就可。”

“杨叔。”徐小天听了他的话,认真喊了他一句。

“小天,你父亲得了什么病?”

徐小天低下头,道“我父亲得了心疾,这些年他为了养活我太过劳累,今年便病倒了。”

杨中元见他情绪低落,便摸了摸他的头,安慰一句“没事,等看了大夫,会好的。”

牛车走的很快,两刻之后就到了七里村,杨中元付了五十个铜板的车费,便拉着小天进了村子。这会儿正是村人一天中最忙碌的时候,所以村子里十分安静,家家户户都没什么人,大多都在地里干活。

徐小天走路很快,几乎跑着领杨中元到了一户土胚房院门前。

杨中元看他从怀里拿出钥匙,打开了门锁,然后才对杨中元道“杨叔,到了,这里是我家。”

徐小天说完,也不等他回答,就飞也似地往里屋跑,杨中元快步跟在他身后,只见徐小天掀起布门帘,一张蜡黄憔悴的病容便出现在他面前。

那人扭头,也一眼就看到杨中元。

两人便这样默视很久,最终床上的人低声呢喃道“平喜,你也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实在抱歉,这一章今天写了一下午,到现在才刚写完,校对了一遍应该没有错别字,对不起今天晚了qq

感谢

温的手榴弹。可安于晨、青裳如忆、快剑追魂、阿织、依依然然的地雷。

评论我抓紧恢复=v=回来看到好多评论,感动哭了!

第049章 抉择

这一个称呼,如今杨中元听来,简直恍若隔世。

曾经他人生的前十年只叫杨中元,后来十四年却变成了平喜。

没有姓名,没有家族,只有平喜二字,才是他的名讳。

杨中元恍惚之间,那人的名字也顺口说来“听书哥,许久不见了。”

听书出来的年头比他长许多,再听这个称呼,一时之间竟反应不过来,好半天才轻声道“我本名徐安,你要是不嫌弃,叫我一声徐哥便可。”

杨中元笑笑,低头走了进去。这屋里还比较像那么回事,除了家具都已陈旧不堪,但好歹没有空空荡荡让人无处坐下。

他见徐小天一直趴在床头盯着徐安看,便自己拽来一张木凳,坐下同徐安道“徐哥,我本名杨中元,你叫我中元就行。”

徐安笑笑,他一脸病容,笑得也颇有些吃力“没想到,已经八年过去了。”

叫他这么一说,杨中元也想起许多年前的那段时光,他不由呢喃道“徐哥,当年若不是您照顾我,也没我今日能活着出宫,这次能碰到小天,还真是缘分。”

徐安听了这话,扭头看了一眼徐小天,他看起来愧疚又欣慰,只是说“小天是个好孩子,我这个做父亲不顶用,亏待了他。”

徐小天忙使劲摇头,大声说“父亲最好了。”

徐安笑笑,伸手帮他顺了顺头发,然后道“小天,父亲饿了,你去帮我煮碗面条,好不好?”

徐小天立马点头答应,走到杨中元身边的时候,还十分有礼貌道“杨叔,桌上有水,您喝。”

杨中元笑着看他,等他瘦小的身影消失在布帘后面,才把视线对回到徐安身上“徐哥,这孩子……”

“就知你会问这个,”徐安苦笑出声,好半天才低声道,“我那年回来,却发现家里父亲爹爹俱都亡故,我那时便在城里的大酒楼找了个帮厨的活计,一个人过活。”

杨中元听了,浅浅笑起来“恩,我现在也是做的厨子。”

徐安点头“你看,我们也只会做这个,头一年我没什么花销,加上宫里的月银,也攒了些钱。第二年有一次跟着酒楼的掌勺去青居帮忙做宴席,碰巧遇到一对夫夫带着孩子去卖……”

青居是丹洛最有名的风月场,孩子要是卖到那里,这辈子也就毁了。

“是小天?”杨中元叹了口气,低声问。

“可不是,小天是他们二人哥哥的孩子,哥哥和坤兄俱亡之后按律只得收养了小天。他们两人很快便有了自己孩子,家里也十分贫困,于是就打起了小天的主意。听说青居给的银钱高,所以他们就去了。”

“真是丧心病狂,也不怕遭报应。”杨中元皱眉说。

为了自己的孩子,就能推另一个孩子进火坑,还真是泯灭天良。

“你也看到了,小天那孩子长得多好,他要是进了那里,早晚是折腾死的命。我当时一个人无牵无挂,就主动跟那对夫夫说了,把小天买了回来。”

杨中元感叹道“也是你好心肠,小天命中有贵人,将来必定顺遂。”

徐安自嘲地笑笑,他指了指自己蜡黄的脸,道“那时候小天还小,身子骨也不好,对于被叔叔叔父卖掉的事情,他从来都没有讲过,跟我回来以后非常听话,就是话少,像个闷葫芦似的。后来我们二人就从城里回来,还是落户七里村。这里茶园很多,我找了个茶园厨房的差事,农忙的时候帮着摘茶,不忙就做厨子,也能多挣些钱。我原本想多给小天存些家底,可是眼下我身子骨却不中用了,不仅花光了积蓄,还要连累小天小小年纪为我东奔西跑。这孩子,也是个苦命人。”

杨中元想起一路走来,小天确实话不多,一开始不认识他,甚至连场面话都不讲,对外人总是十分警惕。可以但熟识,他却非常有礼懂事,是个十分乖巧的孩子。

“他是个好孩子,徐哥不要这样讲,这一段日子虽然过得辛苦,但小天却也变得更加聪明伶俐,孩子吃点苦头,也没有什么不好。如今我来了,自然是不会让你们这样过下去,我这些年存了些钱,定能把你的病治好。”

徐安听了他这一番话,脸上的表情渐渐柔和起来“你啊,刚去御膳房的时候不知道挨过多少骂,前头王大宫人是存着心欺负你的,你也都挺了下来。当时我就想,你将来必定会比我们所有人都好,果然,我离开那时候,你就顶上了大宫人的位置吧?”

杨中元刚去御膳房时,同当时管他的大宫人不对付,虽说大宫人不是宫官,但他大你一级,就死死压着你。那时候杨中元吃得苦是现在的十倍,年少的他也都撑了过来。后来那人被调去别的地方,换成了徐安当上大宫人,杨中元的日子便好过起来。

徐安是个性格温和的人,对待手底下的小宫人从来不随意欺辱打骂,因为跟杨中元都是丹洛人,所以对他更是照顾,一直到他离开永安宫,杨中元同他也都很交好。

所以当杨中元看到徐小天手里拿个小小的金葫芦时,便多少猜到是他同徐安有关系。

永安宫里所有主子们打赏的东西,基本在离宫时都要换成等价金银,不得擅自带出宫。徐安当年是同发小一起进的宫,可惜发小身体不好,没有熬到束发就早早夭折,那个金葫芦,是当时文帝赏给御膳房的,发小那日做得好,得了一个。后来他病逝前,就把这个给了徐安,叫他好好活下去。

八年前徐安出宫,特地求了当时的御膳房总管,总管人也和善,便特地请示了宫人所的魏总管,同意他把这一件金葫芦带出来。

这件东西是文帝旧制,到了天启朝便再也没有做过这个样式,况且那时候徐安就把这金葫芦用红绳挂在心口上,所以杨中元才会一眼便认出来。

说来,他会试着问那一句话,也真是巧合。

想到这里,杨中元心绪十分复杂“恩,你走后,我在御膳房过得不错,还学了御厨的手艺,如今也能养活我爹。徐哥,你出宫后就一直一个人吗?”

徐安神色黯然,他伸手摸了摸放在床边的那个小小的金葫芦,道“有小天陪我,我就知足了。如果不是实在撑不下去,我也不能叫他把这金葫芦拿去当了,索性碰到你,帮了小天的忙。”

杨中元明白他的意思,想到自己同程维哲两个都还好好活着,心里便由衷感谢上苍。

这世间不如意事十有□□,有人叹生不逢时,有人哀挚爱早亡,有人痛子欲养而亲不待,有人伤求不得恨难抒。

想到这里,杨中元不由有些欲言又止。

徐安看他纠结踟蹰,便说“中元,想说什么?”

杨中元看他眉宇间满满都是郁结,脸色蜡黄,身形消瘦,便知这么多年过去,他心事依旧难消。否则只是茶园这样的差事,怎能叫他年纪轻轻就得了心疾。

他犹豫片刻,还是道“我十几年没回来,却发现这里早就物是人非,可却有一个人,虽然已经成为挺拔青年,我却觉得似乎十几年光阴并没有改变什么。我回来,爹爹在等我,他也还在这里,便觉得知足。”

徐安见他说着爹爹和那个人的时候,满脸都是温柔,同少年时的倔强坚强完全不同,心中就有些了然。

“中元,你如此幸运,合该好好珍惜,还有什么踟蹰?”

杨中元听他这样讲,心里不知为何有些豁然开朗。是啊,他原本不觉,可如今偶然见了徐安,他才突然发现,原来自己是最幸运的那一个。

“可是,我不想告诉他我曾经进过宫,这个秘密压了太久,我虽觉得应该告诉他,可也已经编了太多谎言骗他,这叫我如何说出口。”

同周泉旭谈过那几次之后,杨中元也渐渐有些放下心结,可现在他却需要一个契机,好让他能把话都说清楚。

可每每想到程维哲会知道先前他所说的许多话都是谎言,他又有些打退堂鼓。

他不知别人如何,但当他碰到程维哲,他就觉得自己越发小心翼翼,瞻前顾后。

徐安笑笑,道“中元,你一直这样欺骗下去,早晚有一天,唯一的这个人也会离你而去。你看,天灾,病痛苦难,人命太脆弱,他可能随时都会消失不见。你想要这样吗?你难道不想同他携手共度,白头偕老,成就美好良缘?”

杨中元愣愣看着他,没有说话。

徐安咳嗽两声,又说“不要像我一样,还没来得及珍惜,就已经彻底失去了。”

他这句话,说得这样轻,又这样重。杨中元浑身一颤,竟有些慌神。是啊……如果到那个时候,就不是只有后悔了。

他会悔恨,会痛苦,会辗转反侧,会一直一直想着,天天月月念着,这一生都活在这样一个可怕的失去里,一直到他闭眼离开为止。

“所以,你想告诉他吗?”

杨中元声音里有着苦涩与纠结,末了却说“我会找个机会,把一切都同他讲清楚。”

徐安说了好长时间话,看起来疲惫不堪,杨中元喂他喝了几口水,又扶他躺下,却听他继续说道“中元,早点了结,早点才能获得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八月桂花香与青裳如忆的地雷。

╭(╯3╰)╮

第050章 心愿

两个人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徐小天端着一锅面条进来,他们才停止交谈。

徐小天一直叫徐安父亲,想必并不知道他的过往,所以杨中元也并未提及,假装什么都不知了。

面条只是简单的清汤面,徐小天一个孩子,能做成这样已经不错。他甚至还跑去厨房拿了三副碗筷过来,看样子是想请杨中元一起吃。

杨中元中午吃过饭,不过看着他期盼的表情,还是盛了一碗面汤,坐在一边慢悠悠喝起来。

面汤很淡,似乎根本没放盐,面条也有点过火,咬到嘴里几乎是入口即化。

这样一碗面,徐安却吃得香甜,他一口气吃了大半碗,然后拍拍徐小天的头,表扬他“小天最能干了,连面条都会煮。”

徐小天羞涩笑笑,端着碗筷又出去了。

这样一个孩子,在外面跟个刺猬似地见谁都不像是好人,可到了亲人身边,却乖巧腼腆,贴心可爱。

“小天真是个好孩子。”杨中元帮徐安倒了杯水,感叹一句。

徐安笑笑,神情颇有些无奈“是啊,他小小年纪就这样懂事,说起来还是生活所累。中元,你喜欢他吗?”

杨中元点点头“恩,他很好,很乖。”

听了他的话,徐安低头想了片刻,然后突然看着杨中元道“中元,你看我无亲无故,只跟小天相依为命。将来我若有个三长两短,你能否帮我照看小天?”

说完,他似也觉得这个要求有些过了,忙补上一句“小天什么都会干,也不会费多少口粮,你只要养他长大便是了。”

他声音里满满都是恳求与彷徨,杨中元愕然之后,哑声问他“徐哥,你好好的,小天自然要一直一直陪着你,将来他还要孝顺你呢,你别多想。”

徐安扭头往窗外看看,见儿子并不在院中,这才低声道“中元,我这病,是好不了了。我拖到这个时候,无非就是放心不下小天。你是个好孩子,我也算看你长大,算徐哥求你,你答应我,我便也就了却心事了。”

杨中元幼时过得顺遂安乐,后来去了永安宫中,坎坷与艰难伴随他成长。御膳房也并不是最安全的地方,许多小宫人会病逝,也有许多人办了错事挨打拉去黑巷。那些年里,杨中元已经经历过许多次生离死别。

可是如今,当他听徐安说自己来日无多时,却还是觉得痛苦不堪。

这个人也不过跟他相识几年,后来大半都天各一方,如今辗转相遇,还未来得及说几句感念,却又叫他碰到这样情景。

杨中元站在原地,一时间百感交集。

他不说话,徐安也没有再讲,只是许久之后伸手擦了擦杨中元的眼睛,表情却无限温柔“当时御膳房那么多小宫人,我唯独喜欢你。你的性子看上去最执拗,却最心软。你看看,我就跟你讲了一句,就要哭了。好了好了,都是徐哥的错。”

杨中元深吸口气,他用衣袖蹭了蹭有些湿润的眼睛,坚定道“我这就回去给你请个神医来,定要把你治好。”

徐安笑着摇头,脸上表情越发温和“我知你心善,可我日日药不离口,哪里能拖累你跟小天。不如早早去了,落得清净。”

他面容拉簧,身形消瘦,可一张笑颜却好似散着光,杨中元一时之间,竟不知要如何再劝说他,末了只好叹了口气,道“我不管,大夫我请来给你,你要老老实实听话吃药。再也不能说泄气话了,你不为自己,也要想想小天。这些年,你是他唯一的亲人,你是他的父亲,你还要看着他长大成|人,寻觅良缘,怎么能早早就走了?”

徐安笑笑,知道他一贯固执,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自己的身体他如何不知道?头些年还好,这几年他不知怎么地,越发想念阿华,茶园工作对于他来讲还算不得非常辛苦,却也不那么轻松,他年前染了风寒,便一发不可收拾。后来心脏也跟着难过起来,这一日拖过一日的,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想坚持下去了。

他想念阿华,觉得这世上没有他异常难熬,头些年在宫中时忙碌劳累,他没时间多想。后来出了宫,生活没有那么艰难,他却反常开始想念幼时时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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