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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她身边,伸手搂住了她的身子,让她靠在他身上,“我回来了!”他低低的说。
“一切都顺利见”佑熙落寞的问。
“一切顺利。”
“北天……!”
“什么事?”他将她拉起来,拥紧在怀中。
佑熙期盼的眸子望着他,低低的道“我们离开这里好吗,不做门主,不要复仇,去看看北双他们。”
“怎么又说这种话?”皇北天皱眉,不懂佑熙的心,他们不是说好了么,达成共识了么?
“我“……我只是觉得,每天过这样提心吊胆的生活,我担心会失去你……”,。”苗青的话一遍遍的在她耳中回荡。
皇北天拍了拍佑熙的背,安慰道“别怕,我不会有事的。”
佑熙沉默了,不再说什么,心中却想着,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只是怕失去,便想用自己的想法左右他。
可是……皇北天走的,真的是一条不归路,她怕为了报仇,皇北天会娶苗红,也怕失败的那一天,不敢想以后,……
希望“””她的担心走多余的,因为刚才北天拒绝了,那样断然的拒绝。
她要有信心,只是依然无法释怀,他隐瞒着她””,。
“门主!”
就在两人默默无语之时,门外传来了一道恭敬的声音。
皇北天和佑熙紧拥着的身体分开,佑熙站在了一边,皇北天则道“进来!”
“门主、夫人!”那人进来,佑熙看着面生,似乎没有见过。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皇北天问的有些急切,竟然向前急切的走了两步。
那男子眼神一暗,拱手道“启禀门主,北双和她的夫婿,属下已经安排妥当,送往了安全的地方,其余的家眷,属下已经大点好了,不会吃多大的苦。”
“那我的母亲呢?”
“老夫人枷,“。”
“她怎样?”皇北天着急的问。
“老夫人早就在发配边关不久后便病逝了“”。”
那人的一句话,犹如靖天霹雳,震的皇北天和佑熙,心碎。
皇北天身影不稳,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娘亲……”
“门主节哀,属下先行告退!“男人说完,转身离去。
皇北天则痛苦的想要死去,终究还是晚了,晚了,他的眼中闪着泪,慢慢落下。
突然的站起来,抽出腰间的佩刻,胡乱的砍着桌椅,发泄的怒吼,“狗皇帝,凌啸阳,镇北将军我要你们死,我要你们死……!”
如此狂乱痛苦的皇北天,佑熙第一次见到,她怕他伤了自己,想要跑上去制止他疯狂的举动,却不料剑尖唰的一声,在她手臂上划过,衣衫戈破,肌肤渗出血迹来,佑熙痛的皱眉,低低痛呼了一声。
这是他第一次伤她,虽然不是故意的……。
看到佑熙胳膊上的鲜血,皇北天痛苦混乱的脑袋瞬间清醒过来,他手中的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上前抓住佑熙的手臂,慌乱的道“佑熙……对不起,我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佑熙摇头,“没事,只是小伤,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北天,难过的话,想哭就哭吧……。”母亲死了,他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而母亲的不幸,和他们两人有着直接的关系。
皇北天的痛她能理解,因为她的心也在痛,那么皇北天要比她痛上千万倍。
皇北天抱着他,痛苦不已,只是他没有哭,流过的泪痕还在脸上,眼中却再也流不下一滴眼泪,他的悲哀化作了满腔的仇恨。
他要皇帝死,要凌啸阳和镇北将军死……。
佑熙在房间里供上了皇北天母亲的牌位,希望老人家在天之灵能够安息。
自从皇北天知道母亲死了那一天后,连着几天没有出现在佑熙面前。
也好,因为他们两人的心都在自责和痛苦中煎熬,亲人受苦的受苦,死的死,去的去。他们还有脸亲亲热热的相互安慰彼此的伤痛吗?
不,佑熙做不到,皇北天也做不到,佑熙给皇北天时间,给他舔纸伤口的时间,不出现,不打扰。
佑熙在牌位前烧了香,磕了头,起身,心中一片哀伤,那个英明而坚强的女人,总是镇定的女人,就这样没了。
她连唯一的儿子都没见到,走的时候该是多么的凄凉,皇北天的心又是多么的难受。
佑熙不敢想,这样沉重的罪责压在他们之间,他们还能放开心扉去爱彼此吗?
“人都死了,再叩拜,有何用!”
一道不善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佑熙回头望去,见苗青走了进来。
苗青的嘲讽她懂,淡漠的看了苗青一眼,“有事吗?”
“你真的爱门主吗?”苗青没有回答佑熙的问题,却是突兀的问了一句。
佑熙眯眼,“苗姑娘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苗青一双杏眼盯着佑熙,淡淡的道“哦,随口问问,我只是觉得,你若是真的爱他,就该离开他。”
佑熙轻哼了一声,淡笑,“我自己的事自己会决定,不劳烦苗姑娘费心了。”
“你看不出来吗,你的存在只会带给门主痛苦,让他左右为难,甚至你只能躲在这里,什么忙也帮不上,门主母亲的死,你有不可椎卸的责任,你们的爱情,建立在别人的痛苦和死亡上,你怎能安心,门主在痛苦自责和你之间的夹缝中,痛苦不堪,你忍心吗?”
佑熙的心刺痛,是的,这个问题,一直揪着她和皇北天的心。
他们的爱情建立在别人痛苦的基砝上,所以他们彼此痛苦自责,却从来不将这个事实这样血淋淋的摆在眼前。
苗青毫不留情的话,戳破了她和皇北天面前的那张纸,让佑熙的脸色惨白,她努力的压抑自己的痛苦和不安,“你以为这样说就能破坏的我和北天吗?即便是罪责,我自己会承担,苗姑娘不必费心了!”
“好,如果你能心安理得的继续爱下去,我无话可说,可是,这个仇,门主一定要报,而你能做什么,能帮什么,只有门主和我姐姐成亲,他才能完全掌握大权,做自己想做的事,如果不是姐姐心软和门主意见一致去救你,你能出来吗?那么多弟兄牺牲,只为救你这样一个没用的人,值得吗?”
佑熙被苗青的话,逼的心碎痛苦,她已经自贵的要死掉了,为什么她不肯放过她,非要这样揭开别人的伤疤。
她苍白着脸道“闯入皇宫,真的只为救我吗?我是天真了点,可是我不傻,你们如果没有别的目的,会为了一个无关轻重的我,杀入皇宫?”
“看来你还有些可取之处。”苗青一笑,“门主自然是一心救你,我们当然有我们的目的了,乘机行刺皇帝,也是一个机会啊,可惜了,狗皇帝防卫森严,没有成功。”
佑熙冷哼一声,“谢谢,你这样说,我的内疚会少一些。”
苗青料不到佑熙不是这么好糊弄的,皱眉坦言道“我只是希望你能自己离开,不要再为难门主,省的你看着门主娶我姐姐,会伤心而死。”
佑熙的心一紧,不由问“你说的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门主答应娶我姐姐,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夹在他们中间,才来说这一番话,没有恶意的。“苗青说完,冷笑一声,转身离去,她只是不想佑熙占据皇北天的心,只有佑熙离开,皇北天才会死心塌地的对姐姐,不然即便是被父亲下了药,他就是成亲了也不会碰姐姐吧。
佑熙看着苗青离去的身影,想着她说的话,她一个劲的摇头,不,她不信皇北天会答应娶苗红,不会的,她冲出了屋子,她要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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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尘埃落定◇ 第08章 就此别离
涓涓的山泉从岩缝中流出汇成小溪,清澈而透明,喝一口一定甘甜清凉。
小溪边上一块巨大的岩石上,皇北天那痛苦孤单的身影静静的坐在上面,怀中抱着的是他不离身的宝剑眼神眺望着远方,不知在想此什么,也许是在思念母亲,也许是在痛苦中挣扎。
佑熙看着他的背影,许久许久后,才走过去,静静的站在了他的身边。
只是几天不见,他憔悴了许多,看着他因为丧母之痛憔怦而消瘦的脸,心泛起了丝丝的痛。
苗青的话,让她慌乱不安,痛苦不已,可是此刻她没有哭泣,没有激动的大喊或者是怒气冲冲的质问皇北天,她只是很冷静很冷静的问“你好此了吗?”舔砥的伤口,还那么痛吗?
听到佑熙的话,皇北天抬眼看着佑熙,黑眸中是深深的痛,暗哑着声音道
我对不起你!”
不,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错!”佑熙的心好似被钝器一刀刀的刮,他的对不起说明了一切,她痛心的问“你决定了要和苗红成亲吗?”
你恨我吧“!”皇北天的声音充满了恨和无奈,是我负了你。”
恨”我不会恨你,我们都没有资格恨彼此。”佑熙苦笑,只是会心痛的要裂开而已。
皇北天要走的路,是他该做的,虽然这条路,他们都不想要,可是命运就是这样的作弄人,“你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佑熙再也说不下去,怕有泪水决堤,转过身,要离去,皇北天却从巨石上飞下,落在佑熙身边,从她身后攫住了她的腰,将她纳入怀中。
你“你要去哪里?”他不安的问,知道佑熙的心痛。他们彼此深爱着,却也自责着,找不到好好去爱的方向。
他们迷路了,迷失了方向”,。
我回屋子里休息一会儿,哪里也不去。”佑熙忍着心中的痛苦,低低的说着。
皇北天冷沉的声音低低的道
佑熙,“我不求你能理解我,但求你别恨我“!
佑熙心碎着,却努力微笑着,哽着声音轻声道傻瓜,我怎么会恨你,做你想做的事,我很好,我没事,只求你保重自己,不要受伤,不要再难过,不论什么时候,我的心不会变”,。”
我爱你佑熙”,!”
我也是,佑熙在心中默默的说,心也在默默的哭泣。两人就这样沉默着
只有痛苦伴着他和佑熙,山风吹过带着丝丝凉意。
皇北天的婚礼紧锣密鼓的筹备着,除了佑熙,无忧门的人都沉浸在了皇北天和苗红即将到来的婚事的喜悦中。
苗红的脸上洋溢着幸福而欢乐的,苗青也为姐姐的婚事忙碌着,采购着一切婚礼需要的东西。
苗红原本就长的美丽,如今要做新娘子了,人也似乎更美丽了,笑起来有着甜甜的酒窝,总是和和气气的,不像妹妹苗青,总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苗红很亲近佑熙,她和佑熙说,以后他们就是一家人了,两人平起平坐,大家姐妹相称,一起服侍好夫君。
一起服侍好夫君,一起服侍好夫君,佑熙听到这句话,心就抽痛,可是苗红却说的不痛不痒的,好似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和人共同分享一个男人。
是了,她是皇北天的解药啊,皇北天只能碰她,佑熙忍不住在想,她这样的和蔼,是不是一肿不见刀的残酷。
因为她那每一句和和气气的花,都好似捅了她一刀子,让她的五脏六脏都痛了。
而她佑熙却只能酸楚的笑,平起平坐,她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吗?两女共侍一夫,她意外只会在电视或者小说中看到,在周边人身上看到。
因为,她一直相信她和皇北天之间没有人可以介入,他们会是彼此的唯一,可是,很多事,总是不由自己,变化着,让人猎手不及。
姐姐,你看这衣服好看吗?”苗红笑吟吟的问,纤纤玉手也将红色嫁衣在身上比戎着。
苗红的声音揪回了佑熙漂移的思绪,大红的嫁衣刺痛了她的眼。
时光侧转,她又会想起了她和北天的婚礼,他用轮椅载着她,笑着,幸福着”。
姐姐!”苗红见佑熙不出声,又喊了一声。
佑熙回神,淡漠的道“很漂亮,漂亮“。”她连假装的微笑都做不出来,。
苗红还在说着什么,佑熙已经听不到了,痛苦淹没了她的心,苗红对她说的话也变成了自言自语。
当佑熙再回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从苗红的屋手里走出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看着眼前这陌生而熟悉的景物,佑熙的心痛的想哭却已经哭不出来。
天渐渐黑了,皇北天回来了,今天他又策戈了什么行动吧,不是救人便是劫官银救济穷人,或者去杀什么贪官。
一切顺利?佑熙简单的问,这样问,是问他,有没有受伤口
一切顺利。皇北天答了一声,脱下外衫去沐浴。
佑熙则去亲手坐了饭菜给他吃。
桌子上摆满了饭菜,皇北天吃了一口,“今天的饭菜是你做的么?
嗯,是我做的。”
你做的饭菜,。感好。他低低的说了一句,为佑熙夹菜,“你也吃
嗯!”佑熙拿起筷子,吃着,心里也难受着,也不忘给皇北天布菜。
晚膳后,皇北天倒在床上休息,他太累了,她知道。他括手,让她也休息
她退下外衫,躺在了他的怀里,贪恋着他的气息,这个怀抱,给她温暖和依靠,这个怀抱,总是会紧紧的抱着她,一直,一直是属于她的,以后”,再也不属于她了,“。
两人没有太多的话,大多数时间都在沉闷中度过,听着彼此的心跳,呼吸,让睡意席卷”。
只是,真正睡着的只有皇北天,因为他出去,又打又杀,忙碌一天,太累,只有回到她身边,才能安然入睡。
黑暗中佑熙的手轻轻的描绘着他冷峻的容颜,将他的容颜刻在手心里,刻在心里。
她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吻,留恋不舍的吻,心痛的吻,北天一定要保重自己,一定要”。
佑熙悄然退出他的怀抱,将一封白色信笺一束玫瑰花放在了他的枕边。
换上了一身男装拿着一把短剑,慢慢地退出了屋子,眼中泪花闪烁,模糊了她的视线。
再也看不到皇北天,再也闻不到属于他的味道,转身绝然的走出了无忧门。
夜里的山风吹的那样猛烈,佑熙站在那里,任由风肆虐的吹过她的脸庞
黑发飘动,仿佛要随风而去,佑熙伸手攫住黑发,掏出短剑,向黑发事去。
短剑锋利,一头黑发,齐齐折断,佑熙低头,就着月色看着手中黑发,猛然摊开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