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殿下的人妃第3部分阅读(1/2)
个快要死的女人几眼,怎么就中了定身咒?
“跟月战衣的主人作对没有好下场的!”袖袍一甩,白斩月忽而孩子般淘气地朝他笑了笑。葱白的手指擦拭着她嘴角流出来的鲜血,慢悠悠地说道“看在她的面子上我就不杀你了,不过我们的账还是会算的。”
淡雅的帝女之桑弥漫在空气中,掩盖了她身上的的血腥味。轻轻地抚上她苍白的脸,走出满地狼藉的屋子。
“白斩月!”翡羯大喝一声,怎奈身子跟铸铁一样纹丝不动。暗红色的眼眸中蹦出激烈的愠怒,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斩月抱着她从身边走过。
月战衣!月战衣!月战衣居然现世了!
“月战衣!月战衣只属于我!啊!”所有的灵力积聚在双手,翡羯双手一挣破处了身上的定身咒。流霜刃一挥,对面的墙应声而破。先前为了不让其他人知道他就在这个屋子外设了一个结界,所以这里一两爆炸了几次都没有人发现不妥。这次他被施了定身咒,情急之下破了自己的结界。
嘭,强烈的声响和巨大的震动将整座客栈都撼动了。还不到几秒的时间就听见到处都是哭爹叫娘的声音,有的人飞快地跑到安全的地带,有的人跑逃不及只能屋里的家什摆设被压住了。
“救命啊……”
“天啊,有没有人可以救救我?”
一时间,整个客栈及其周围乱成一团,犬吠、人声甚至传到了城的那一边去了……
夜空中,圆月大悬。白斩月抱着宫千缈朝着西方飞去,却见客栈的地方有一道暗红的光凶猛地朝着他们飞了过来。暗叫一声遭了,白斩月眉头都皱了起来。
他现在虽然恢复了人形,而身体依然虚弱。翡羯受到了宫千缈的月战衣力量的反噬他又给他使了定身咒,他还以为可以安然地带着她离开呢。可他终究太低估翡羯那个妖怪了,他是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家伙。现在又知道了月战衣现世的消息,他有怎肯放弃这个好机会让他们离去呢?
开始的时候看见她受了重伤只是想去救她,才说出月战衣的事情让翡羯知难而退。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现在追来的翡羯还真让他伤脑筋。要是只有他一个人随便就逃走了,可是他现在还带着一个宫千缈,他又不能弃她于不顾。
“呕。”宫千缈又不可抑制地吐出了一口鲜血来,血水顺着嘴角滴落到下地。
白斩月眼眸一眨,腾出右手捻出一个诀来。银白的光一闪,五指间赫然屹立着五个抱着宫千缈的小小白斩月。嘴角一动念出一个“去”字,五个白斩月抱着宫千缈朝着不同的方向飞去。
夜风侵袭肌肤,银白的发丝飘摇纠缠,迎上他冷冽目光周围一片肃杀。怀里的宫千缈脸上血色全无,两片带着淡淡粉色的唇瓣枯白得像是失去雨水滋润的花瓣。右手一摆挡住所有吹向她的风,白斩月淡笑,道“小丫头,我不会让你死的!”
话未必,天边闪过一丝银白色的光,两个人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今日之苦,他日月战衣的主人必然来讨回!”空中响起白斩月冷酷的声音,赶来的翡羯听个正着。
我娘子受伤了
子时已过,再过三个时辰天就可以亮了。
天边一线银白的光飞过,好似流星的陨落。银光消失之处,正是一个茅草农人家院子边的篱笆处。
张开唇朝着她的脸上吹了一口气,调笑道“你可别死哦,不然就没人保护我了。”
说完,食指一弹白斩月立马变成了一个浑身脏乱的黑发男子。转身换了副着急惊慌的表情,朝着院门就砰砰砰地敲了起来,敲得又响又快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里有个人快要死了。
“有人吗?有人吗?”
土胚墙里有人点亮了油灯,昏暗不明的灯光一闪一闪朝外面移动。一个三十几岁的妇人披着衣裳手里捧着一盏油灯从屋里出来,脑袋朝着篱笆一望看还真是有人在敲门呢。
“来了,来了。”门闩一落,妇人打开门来问道“半夜三更的有什么事情?”
“大姐,我携娘子一同去流连城投靠亲戚,谁知道在半夜的时候遇见一群土匪。我娘子受了很重的伤,求大姐你行个方便让我娘子休息养伤,在下日后一定奉上重金酬谢。”白斩月着急得马上就要哭出来了,声音都哽咽了,把她抱得紧紧的生怕她死去。
妇人举起油灯朝着宫千缈一照,果然全身都是血,赶紧说道“快别说了,马上把她抱进去,我给你们找点止血的药。”
“谢谢大姐,谢谢大姐。”白斩月几乎热泪盈眶了,声泪俱下地说道“好人啊!大姐你真是大好人啊!”
“小兄弟,你还是先把你娘子抱进去吧。来,我领你进去。”妇人看着吐血跟吐水一样的宫千缈,心里被结结实实地吓了一大跳。没有空再去细看略显狼狈的白斩月,对他激动的感恩也是没放在心上。
心里思忖着这个女子是不是受到了什么残暴的对待才会吐血吐得这般厉害,要不要连夜去给她请一个大夫。
进屋落山门闩,掀开布帘将他们带进还算宽敞的屋子里。墙边有一张干净的土床上,放下宫千缈的那一瞬间,白斩月还感受到了这个床的温度。可能是这个家没有多余的房间,妇人把自己的床让给了他们。
“小兄弟,你娘子伤得太重了,我们还是赶紧给她请个大夫吧?”妇人心慈,看着那样的宫千缈只觉得揪心得紧。
白斩月一抹眼角的泪珠,制止道“大姐不必惊慌,我是一个大夫,能把娘子治好的。现在就请大姐你帮我们看看有没有人生人靠近,我怕那些歹人会追踪到这里,到时候连累到大姐我们死都不能瞑目!”
一说,眼泪花子又掉了下来。白斩月伸手一抚,手背上水迹一片。妇人只当他们是鹣鲽情深,眼见着床上的宫千缈好像真的要死的样子。很干脆地答应了,放下帘子就去门外守着。
妇人走后,白斩月右手一挥结下一个结界。宫千缈的伤势不容耽搁了,再晚点就不能再救了。当即坐上床把她扶起来,为她运功疗伤。
俊朗的夫婿(一)
两个多时辰过去了,屋里还是没有一点反应。妇人坐在檐下不停地打着瞌睡,一会儿又给惊醒来,紧张地看着外面又看看屋里。
“喔喔喔……”公鸡打鸣,晨曦初露,天色渐明了。
白斩月收了功将宫千缈轻轻地放在床上躺着,精致的脸上展现出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来。本来他不能在这段时间随意地变幻人形,可昨晚也是事态紧急他不得不那么做。这后半夜他又用自己的灵力为她疗伤,损耗过大身子已然是吃不消了。
轻揉着微痛的头,白斩月收了结界走出屋去。妇人正靠着一根柱子睡得很香,白斩月伸手将她摇醒,歉疚地说道“大姐,这一晚真是麻烦你了。”
妇人见他出来,不禁探头朝着里面望去,问道“小兄弟,你的娘子怎么样了?”
“她已经没有大碍了,现在只需要静养补身。大姐,我不能在这里多作停留,我必须去看看我的家仆他们怎么样了。娘子就拜托您代为照顾,好吗?”抬起头,黑葡萄似的眼睛闪动着恳切的光。绝色的姿容凄楚惨淡,惹人同情。
妇人此时细看,才发觉眼前这个外表狼狈邋遢的男子居然是个美男子。也不知道出于哪种原因,她竟然跟中了蛊一样朝着白斩月点了头。白斩月满意地一抿唇,继续道
“我家娘子十分宠爱一只雪狐,就请大姐也帮我照顾下那只狐狸吧。”
妇人再次点头,却不曾把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白斩月浅浅地一笑,手指一动,一个光点就射入妇人的额头。妇人身子朝着左边一歪,沉沉地睡去。
好了,终于完成所有的事情了!
白斩月疲惫到极点,靠着最后的力气回到床上变成狐狸样子睡在宫千缈身边。
阳光射过窗棱,正落在她的眼皮上。喉咙干涸得跟一年没见过雨的的土地一样,宫千缈艰难地呜咽了一声,什么都喊不出来。
“小娘子,你醒了?”耳边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有点粗哑但听着很舒服。接着,头被人抬起来,嘴里被慢慢地喂了好几口水。舒服,真舒服!
“娘,我扶您出去坐坐,这儿我来看着就好了……”
“秀芳啊,那你待会儿出来的时候记得要把草药都端出去晒了。”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听着蛮苍老的。
“知道了,娘,咱们先出去。”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渐远,屋里安静了下来。
宫千缈很努力地睁开眼来,入眼的是粗糙的土墙和屋角无处不在的蜘蛛网。
我不是死了吗?这里不像是地狱也不像天堂更不像21世纪,是什么地方?
“哎呀,小娘子,你真的醒来啦!”刚刚撩起帘子就看见床上的她张开了眼,起先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没想到还真是醒过来了。
“您是……”看着眼前这个和善的妇人,那穿着和打扮无一不是在告诉她,她没死。她像小强一样生命力无限,大难不死了。
俊郎的夫婿(二)
“小娘子,你昏睡了三天了,还好是醒过来了。”宫千缈手一张,作势要起身来。秀芳颤抖着手,扶她靠着墙边坐起。
双手捂着头,努力地回想那天晚上的事情。她的确看见了一个男人拿着刀就要朝她砍下来了。不过在他砍下之前她已经昏了过去。至于后来的事情就真是一点都不记得了,连怎么来到这里的她都没有印象。
秀芳皱眉,关切地说道“小娘子,别想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这世间还有其他的东西是好的,你别老是想着那些丑恶的也想想生活中的美好啊。”
宫千缈嘴角一抽,干巴巴地挤出一丝笑容来,不解地问道“你不是该叫我姑娘吗?怎么叫我小娘子啊?”
她也说不出来有什么不好,只是觉得这个“小娘子”似乎另有深意。以前看宋元白话小说的时候,书里经常提的“小娘子”是对当时妇女的通俗称法。至于秀芳口里的“小娘子”,越听越别扭。
“咦,你不是已经成婚了吗?我叫你小娘子自然是应该的。三天前的晚上是你夫婿抱着你前来求救让我收留你的,那个时候你都不知道你全身是血,都变成血人了。还好你夫婿医术高明,不然你肯定死了。”秀芳看了看宫千缈,一脸悲悯的神色。哎,这个女子想必是受惊过度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吧。
“你夫婿说你们是半夜遇到了山贼,他不能丢下你们的家仆,所以医好了你就赶忙着回去。可是都三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恍若晴天霹雳,宫千缈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朴实而善良的村妇。
居然有个男人救了她!那个人还称是她的丈夫!
嘴角抽搐,脸上的肌肉都呆板了。她实在搞不清楚这些古人是怎么一回事,救人就救人啊,干嘛还有说是她的夫婿?还编了那么烂的一个理由来骗人,说不定面前的这个善良的女人听了还以为她被山贼给糟/蹋了呢。难怪觉得她的话里有话,原来还有着这样一个原因呢。
“小娘子?小娘子?”秀芳看她呆愣住了,眼睛直瞪瞪地看着一个地方,以为她又被她的话给吓住了,遂劝道“小娘子,别伤心了,都过去了……”
“不,大姐,我真的还没有成婚!”宫千缈实在是不敢再继续听下去了,她非得要纠正这个错误不可。“我昨晚是遇到了山贼,但是就我的那个人绝对不是我的夫婿,我真的还没有成婚!”
秀芳看她急于辩解,于是也半信半疑,问道“你说那个人不是你的夫婿,那他是你什么人?”
“这……我……我不知道。”靠,她在这个世界根本就不认识几个人,她怎么知道救她的那个人是谁啊!再说了,那个人还打着她丈夫的旗子帮她治伤。救人是一件伟大而光荣的事情,难道不说他是她的丈夫人家就不让他救人吗?切,都是骗鬼的!
“那可真是奇了怪了,你那夫婿长得那么俊朗,又是个医术高明的大夫,他实在没有骗我这个无知妇人的可能吧。”秀芳显然不相信她的话,说道他的时候脸颊爬起一丝可疑的红晕。
她想得最多的是就是真是可怜那个小兄弟了,他费心救下的妻子看来已经把他给忘了。可惜啊可惜,那么个通透玲珑的人儿……
一片痴心尽付东流……
俊朗的夫婿(三)
宫千缈觉得秀芳的言下之意就是在说她在骗她!
看看秀芳怪异的表现,再回想起她刚才说的话,她真的觉得或许救了她的那个男人是个帅哥。不过她更相信一点,那就是他是一个大娘杀手。瞧这秀芳的样子少说也三十岁了,现在跟个怀春的小姑娘似的,不能不说帅哥的魅力是无可阻挡的。
她想秀芳一定觉得自己是傻了才想不起那么优秀的夫婿,算了不管了,反正只要自己活下来了就好了。
“大姐,不论怎么我还是要谢谢你这三天来的照顾。我姓宫,名叫千缈,大姐你叫我千缈就行了。大恩不言谢,日后定当报答!”
古人云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她现在没权没钱,什么报答都只能事以后的事情了。
“哪里,哪里。你看小……哦,宫姑娘,你这不是见外了。我这里没什么好的,能让你好好地在这里修养我也高兴。对了,你刚刚醒来是不是很饿,我去给你煮点粥。”她受伤刚醒,脸色还是苍白的。虽然看起来有点精神,可还是病怏怏的样子。
肚子咕了一声,还真是一说就饿。宫千缈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掀开被子说道“那就麻烦大姐了,我还想出去走走。在床上躺了好多天了,人都快要发霉了,还是去晒一晒好些。”
“你身子撑得住?”秀芳有点担心,这个女孩子看起来有那么点弱不禁风的样子,出去会不会受凉病重啊?
“没事的。”为了表示自己身体很好,宫千缈自己下了床在秀芳面前走了两圈。除了感觉有点晕之外,其他的还好。秀芳见她坚持也就不再阻拦,但还是扶了她到院子里去,搬个凳子让她坐在阴凉处。
正午的阳光很炽热,秀芳家门前有一棵高大的麻柳树。巨大的树荫不仅遮住了夏日的炎炎日光,还带来了一片清凉。秀芳打来水让她洗了个脸,然后就去厨房忙着煮粥。宫千缈坐在屋檐下,篱笆圈住的院子里绑了几个架子,上面放了几个圆圆的簸箕晒着一些药草。
清凉的空气中夹带着淡淡的药香味,闻着让人头脑清醒无比。
屋里传来踢踏声,宫千缈扭过头一看,一个头发花白的麻衣老婆婆正端着一个装满了药草的簸箕往外走。她一手端着簸箕,一手在前面挥挥摸摸。宫千缈马上就发现了,这是一个盲老婆婆。
“婆婆,我来帮你。”宫千缈心头一颤,二话不说就站起来上前端住老婆婆手里的簸箕要帮她拿出去晒。
老婆婆枯槁的面容上泛起和蔼的小赖,眼睛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问道“你就是秀芳说的那个小娘子?你的伤好了没有?”
“咳咳。”宫千缈面上发窘,支吾道“老婆婆,那个救我的人不是我夫婿,我也还没有成婚。我叫千缈,我来帮您晒草药吧。”
老婆婆犹豫了,道“这不好吧,你才刚刚醒来,还需要多多休息。”
“没事的,没事的。”宫千缈生怕她说让她再回去躺着,也没经过她同意就端走了簸箕走到一个空架子处将它放下。
“哎,真是个好心的姑娘呢。”老婆婆摸出门来,朝着架子摆放的地方走来。
色狐狸
夏蝉在树上聒噪不停,吵得人耳朵都快要聋了。
宫千缈边动手翻动着簸箕里的药草,边问道“老婆婆,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这是我家啊。刚才你看的那个人是我的女儿秀芳,我们娘俩儿是靠卖草药为生的。”老婆婆也伸出手来翻动着另一个簸箕里面的药草,回答道。
瘪瘪嘴,宫千缈无奈地埋下头。她想问这里是属于拿一个州县管辖的,老婆婆的回答跟她想的完全是背道而驰。哎,总不能向一个老人家发火吧!
“我听秀芳说你是三天前被送来的,当时还吐了好多血呢。孩子啊,真是难为了,出门还遇到那些没人性的山贼。”老婆婆看不见她的样子,但从她的举动来判断也是个活泼乖巧的女孩子,让人一见了就喜欢。对于她的遭遇,除了唏嘘劝慰之外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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