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福的幸福生活第32部分阅读(1/2)
道。
安禄山见容妃目光闪动,以为她要说话,便道“王妃的意思呢?”
他似是特别注意容妃,这让安庆绪心中隐隐不快。
“儿臣也以为母妃说的是,杨玉玲暂住宫里,待病体痊愈,再召侍寝不迟。”
牛福感觉到这是容妃有心帮助。
“呼哈,那朕今晚要临幸云理宫呢?”
“皇上……臣妾以为飞燕宫更适合皇上!”段妃接着说道。
“呼哈,飞燕宫?燕妃!好好好!”
燕妃当即拜下去叩谢,“臣妾谢皇上,谢段妃娘娘!”
这边杨玉玲看到这种跪拜来跪拜去的情景,就不禁嘻嘻笑着以为好玩。牛福却心里有知,这是段妃知道玉玲为他的表妹,特意帮他一把,而顺便让自己避开安禄山。
这段妃和容妃都如此心意,难怪先前心感有“段容助力,游刃有余”之提醒。
他心里暗暗点头之时,又琢磨了一个问题难道段妃就是这么讨厌安禄山?难道说她经常把那肥猪点倒,然后安静自睡。
他想起了昨夜的那一幕情景,真是鲜明如画。差不多是烂醉的安禄山,再受她一指,自然就猪一般睡死,连怎么被戴了绿帽,浑然而不自知,这让他一想心中就不禁暗笑。
就在此时,突然有护卫进来呈报“史大帅部将薛布求见!”
“薛布?他不好好养伤,来这儿干嘛?”
安禄山的目光看着晋王,其实就是在问他。
“禀父皇,儿臣听傅太医说薛将军其身似有异秉,寻常人受此重伤,重者丧命,轻者残疾,至少也得百日方可下床行动,可是刚过一个月,他就下床行动,最近半个月已快康复,就嚷嚷着重返沙场呢!”
“若如此,堪称神勇,奇材呢!”安禄山叹道。
便召其进殿。
不一会儿,就听到一阵雄壮有力的脚步声,走进来一个身高接近一米九的汉子,跪拜于地道“微臣薛布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声如洪钟。再看其高大强壮,果然一员虎将。
牛福趁着他抬起头的时候,看清楚了他的模样,只见他浓眉大眼,颧骨奇高,嗯,这颧骨是太高了点,不过倒也增添了立体感。
不知咋的就对他生出了几许好感来,再看看他,嗯,开始有了发现,原来此人算起来也是大唐名将薛仁贵的孙子,是薛仁贵之四子薛楚玉后来所收养的一个义子。
当时遇见时他才十六岁,就凭一把钢叉杀死了猛虎。再闻他也姓薛,说父母双亡,就收留之以为天意。
这薛布诸多兵器中独喜用方天戟,那正是薛仁贵擅长所用的兵器。因此那薛楚玉又暗暗为喜,视之犹胜亲子。
却没想到就在去岁,因为钟情于史楼玉,知其为史思明之女,仍毅然到史思明部投军,就希望立奇功,并近得楼玉小姐身边。
此投叛军为之效力之举,令薛家人大是惊诧,当下宣布从此恩断义绝,再无父子关系。虽薛布跪拜求恕而不得解。
“好一条汉子!好一个情圣!”
牛福暗暗赞道,但心里头却也对他投军为叛将出力不以为然。
却待再细琢磨,此时却发现了一个异像,是因杨玉玲而引发的一个异像。
原来那杨玉玲发现他长得高大威武,就奔过去,对他上看下看,满眼惊奇。
而那薛布一见就愣住了,“你……你是……”然后一时忘情,就像走了魂似地,一把握住她的纤纤小手。
安禄山大喝一声“呼,呼,放肆!”
大怒之时,一阵气紧,连“哈”字都发不出来了。
此举确实大是匪夷所思呢!
牛福好像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似是将触及其因由,但眼下尚朦胧,无法看清,也无法说个明白。
当下薛布如梦初醒,知道自己惹祸了,连忙跪伏于地
“启奏皇上,刚才微臣一时之间心思妄动,以为是遇见昔日故知,以致失神忘形,还望皇上明察!”
“呼嗬嗬,竖子岂能如此!岂能如此!”安禄山余怒不息。
“此乃大不敬,你可知罪?”
薛布俯伏地上不敢言。
其实他的这种冒失,显然更多的是表现为失态,不过又有谁能够对这种行为宽宥谅解呢?
这时晋王却有人所未料之举,上前奏道
“薛布虽为史大帅麾下爱将,却纯属一莽夫,善于冲锋陷阵,却不知寻常礼节,亦不善节制,还请父皇宽宥。”
“是啊皇上,臣妾以为晋王说得极有道理呢!不如就赦免了薛将军吧!”
燕妃终于找到了拍拍晋王马屁的机会,连忙进言。
“呼哈,嗯,爱妃、王儿,起来吧!”
安禄山只是扬了扬下巴,捋了捋须髯,却没说什么。突然回视牛福一眼,“今日此事,牛护卫以为如何?”
牛福不敢怠慢,匆忙上前进言道
“皇上,臣以为晋王所言极是。薛将军实乃虎将,国之栋梁,人才难得呀!何况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薛将军一时忘形,也属天性,可见其不伪饰,乃性情中人。当然,薛将军在殿堂之地发生此举,终是鲁莽,皇上且察问他所奏何事再议。”
此事来得突然,牛福虽说一时无法细察,但是薛家一门忠良,正如宋代杨家一门忠良一般,早已经家喻户晓。
即便薛布乃是义子,并非薛氏血脉,但物以类聚,况近朱者赤,耳濡目染,能不受影响吗?所以他自然要力保。
其实牛福已经知道晋王安庆顺先前为何如此说话,其意是在寻求生存保护,他现在就要多招揽人心。
因为将奔河北,与史思明相处,不能不说颇多风险,如果能够拉过来薛布,对自己大有好处呢。
安禄山闻之颔首,又一口痰上来了,所以没说话,只是用手指点点,让薛布自己说。
“启奏皇上,托皇上洪福,微臣贱躯伤愈,已康复如初。微臣心忧河北战事,愿重返疆场,为大燕效力!”
闻薛布此言,安禄山龙颜大悦,差不多已忘记了先前之大不敬。
“呼哈,好!薛布,朕见你忠心可嘉,就免责今日之过,明日即随晋王前往河北,将功折罪吧!”
薛布如释重负,当即再拜而谢恩。
见薛布转身出了殿堂,杨玉玲还在那里探头探脑,一副电视剧里头可能会出现的傻丫头的样儿,再想想以往的杨玉玲,牛福都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呢。
宴罢之后,皇上将由燕妃侍寝,便随之摆驾飞燕宫。
牛福因此不得方便跟段妃说那事,心里也想那两句诗一旦跟她说了,如果她深信的话,不知能不能承受得住那种打击,说不定就此给她留下永久的伤痕。
第37章 刑部大堂
只是只是……,虽然使人怅然,感慨苟且余生,终究还是能够活下来。活下来,也诚属不易呀!牛福又一次这么想。
次日,安庆顺终于如期统军出征了,薛布也随之前往。
安禄山觉得自己给史思明安上了一枚钉子,而也拔去了自己和美人之间的一个障碍。不仅是杨玉玲,其命运已经攥在自己手中,而且自己和容妃,也是存在着机会。
只要自己发动强烈攻势,女人,她能抗拒吗?
安禄山想到了容妃,而牛福也想到了容妃。
可是没等牛福实施计划之时,他躺在廊房的床上,突然就被一种意识袭中了
束手就擒!
极为鲜明的四个字!这说明自己的身体不仅完全康复,而且功力更胜从前。
这么说,危险终于来了?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束手就擒呢?难道就没有第二种办法吗?
要保护玉玲和帅财,就不能选择反抗。如果想带上玉玲和帅财一起逃跑,就更不能轻率地反抗。
看来这就是一个劫,一个自己暂时躲不开的劫!
既然如此,那就随便吧!
牛福坦然了。他干脆坐起来,面壁盘腿练功,他还是希望自己能够升级到玄功第五重的境界。
一个时辰过去了,又一个时辰。
突然房门被粗暴地踢开了。
牛福依然练功不辍,并没有转过身去。但他脑后的眼睛却分明告诉自己,孙孝哲带着魏伶和展护卫等,兴师问罪来了。
看来魏伶果然邪术厉害,竟然通过鸟语,就获悉了那日是自己策划并在旁边操纵全程。
只是这人没有一个好身体哟,胸部紫黑一片,下边老二又弓一般弯着,命不长呢!
咦,上一回怎么没看清楚这些?这么说是自己功力又见长!
靠,他奶奶的奶奶!就不知是哪一只饶舌的鸟,泄漏了这个天机!
既然展护卫及其手下护卫也在此,说明安禄山老贼已知情,并派展奇协助围捕我牛福。
牛福如此这般想着看着,看得清楚,也想得清楚。可是孙孝哲却以为他故意不理不睬,甚是恼火,便响雷一般暴喝道
“牛福!你是不是以为自己也能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呀?呸,装什么呀?你犯事了!你心里有数!这会儿你面壁思过也不成,太迟了!还是跟我孙孝哲往刑部走一趟吧!”
“噢,是孙大帅!卑职到底犯了何事,请告其详!”
“犯了何事?你装傻呀?”说着,突然就梗着脖子,两眼发赤如火,戳指道
“是你杀了大猪和吕毅!”
“放你娘的狗屁!”
牛福突然一转身下了地,双目圆睁,逼得孙孝哲退了一步。
“你……你说什么?”
孙孝哲虽说也算是混世的痞子,市井无赖,可还是没听过像牛福这样的骂话。
“靠,他奶奶的奶奶!这回听懂了吗?”
他还是摇了摇头。
“呸!呸呸呸,你真是龟儿子!”牛福嗤之以鼻。
这一回孙孝哲听懂了,因为他曾经以违抗军令之名斩杀了帐前的一员部将,那人是蜀人,当时就骂了他一句“龟儿子”,他到现在还没忘呢。
原来是在骂我!孙孝哲登时大怒,起一掌,急袭而至,正是他的绝学风雷手。
“风雷手!”
“避让为宜!”
脑海中接连出现心感警示,这还是头一次。牛福知道事态严重,凭现在自己的实力,应该说还敌不过,更何况身边还有个劲敌展护卫呢。
于是身子一晃,挪闪避过,一下子就退到了魏伶的身边。
他临时起了一个想法,实在不行的话,就可挟持了魏伶,以之做挡箭牌,反正证据就在魏伶身上,投鼠忌器,谅他们也不敢造次。
果然,那孙孝哲一看情形不对,就收了手。
“牛护卫,骂人斗气都解决不了问题,清者自清!有人在刑部告下了你,还是随本帅一同到大堂辩解澄清吧!”这一回他说话稍稍客气了点。
牛福也就顺水推舟,点头道,“也好,届时就有劳各位做个见证。”
刑部大堂只有电视剧里头见识过,知道那里不是人待的地方,可是现在自己却要被押送到那边去了。
这可不是玩儿的,那里头的随便一个刑罚,都不是现代人能够生受的,因为今人跟古人相比,终究是幸福了许多许多呢。
于是心里就开始盘点了一下自己所知的古代刑罚。换句话说,就是回顾一下历史上那些酷吏用刑逼供都有哪些招数呢?
抽鞭子,幼儿园一级,可是打得狠的话,皮开肉绽的时候,你就不会以为它的档处太低吧。
夹指头,这是最普通的,可是寻常人也是打熬不过呢。
坐老虎凳,看起来简单,可是真的玩儿起来,疼得真玩不起,除非腿不长你身上。
刑杖,也就是打板子,看起来也普通,可是屁股打烂也不是闹着玩的,去哪里换个新鲜屁股回来?那就只好整修了。这时代的医疗技术你能放心吗?那屁股怎么办?
烙铁,这一下好毒呢,就看你有没有钢筋铁骨,或者就是,到底是不是钢铁铸成的。
灌辣椒水,典型恶毒的内攻招数,玩你个翻江倒海、昏天黑地呀!
这些招儿,一般酷吏会看不上,就下狠心往死里整,直接残害到犯人躯体,像刖足,剜目,宫刑。
但高级的酷吏觉得这太小儿科,就会煞费苦心设计高级新游戏。
典型的案例就是来俊臣审讯周兴之事,来俊臣向周兴请教逼供之法,周兴得意忘形,就献出自己多年科研成果专业心得。
周兴说先准备好一个大瓮,在瓮的四周架好干柴,让犯人入瓮,然后引燃干柴,犯人在瓮内烤灼,禁受不得,自然就乖乖招供。
来俊臣听了哈哈大笑,说自己正奉命严查你周兴之案,那么就请君入瓮吧!
哎哎,就不知这一回是撞上普通酷吏,玩儿普通游戏呢,还是撞上来俊臣、周兴这般的高级酷吏,玩高级的呢?
无论如何,是有罪受了,那还不是被整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突然心里就冒出来一句总有一款适合你。
哎呀呀,都别来呀!他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他知道那不是心觉,而是自己平日里多少有些帅财化的结果,到这时候还来个啼笑皆非的高级幽默的。
那简直就是自嘲了!
到了刑部,展护卫上前与门前护卫通话,他们原来都识得,于是进去通报。不一会儿里头轰雷一般价天响,便升了堂。
“禀御史大人,谨遵皇上之命,已将案犯牛福带到!”刚到得里面,孙孝哲就抢先上前一步拜道。
“孙大帅无需行此大礼!快快请起!”堂上那位狭脸官员捋着短髯说道。
靠,他奶奶的奶奶!这孙孝哲一定事先已跟这狭脸的官员打过招呼,明摆着整人嘛。只是他提到皇上,难道皇上这一关他也通过了?
案犯?莫非安禄山对我牛福也定性了?那圣旨或者口谕呢?
这家伙就是御史?那刑部尚书和刑部侍郎呢?这古代官制十分复杂,靠,谁去研究它了,俺牛爷又不是搞科研出身,反正知道御史也是管事的。
当年周兴是刑部侍郎,而来俊臣却任御史。
牛福想了前面又想后面,总觉得孙孝哲在捣鬼。
而且那御史总是让牛福心里不适,眼前一张狭脸如刀,看上去总觉得是心胸狭窄,阴险狡猾的不良之辈,不小心就会被他砍成碎片呢。
呀呀呸,j恶小人,来吧!爷爷等你过招呢。
“案犯牛福,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大人想要本护卫跪下,是吗?”一怒之下,就用“本护卫”代替了“卑职”。
“不错!”
“本护卫可以跪下,不过还请大人免去‘案犯’二字。”
“这是为何?难道你敢说不是案犯?”
“大人说对了!本护卫就不是案犯!”
“大胆!让他们带你到此,这是皇上的命令,不是审案,又是为何?”
“本护卫想听听皇上是怎么说?”
“大胆牛福,竟敢如此说话!”孙孝哲在旁怒道。
“在下只想知道真相!”
此时展护卫突然踏出一步,道
“皇上口谕着令卫队长展奇携孙孝哲、牛福、魏伶面见侍御史王贲,公堂上辩明真相、澄清事实。”
啊啊啊,皇上果然有口谕!
大胆孙孝哲,竟敢先占了先机。展护卫老于世故,见其势大,不敢得罪,于是隐忍而不发。要不是我牛福的热血激励,这皇谕说不定就被吞了。
当下众人跪拜接旨。
都起身之后,见牛福了得,那王贲御史倒不敢轻看,就说“孙大帅,不如你先说说案情如何?”
第38章 二进宫
“孙某遵命!”孙孝哲施礼道。
于是陈述了发生惨案的经过。
然后说到魏伶,说他身负绝技,擅长奇术,知鸟言,识兽语。说他从鸟语中得知,朱扒皮和吕毅,确为牛福所杀。
“哦嗬,有这等事?”那王贲好生惊奇的样子。“有请魏先生说说情况。”
于是那个瘦小的男人上前禀道
“魏某见过御史大人。魏某受孙大帅委托查案,就在案发的山林中,听到有两只黄鹂鸟在交谈。”
魏伶的拳头大的喉结奇怪地动着。
“一只说,林中那两人死得好惨,还有一人,看着他俩死,然后离开。另一只说,啊,真可怕!知道离开的那人是谁吗?然后先前那只鸟说,是牛护卫!”
牛福哈哈笑道“魏先生真会编故事呢。”
那王御史立刻阻止道“牛护卫先别插话,且听魏先生说下去!”
魏伶有些得意,接着说
“那另一只黄鹂鸟就说了,那牛护卫是为了报仇吗?先前的那只就模仿两人对话道,‘牛护卫,我兄弟可跟你没有仇!’又接着说,‘可是你们跟颜杲卿、袁履谦有仇!’”
牛福突然大笑。表面上笑魏伶说的是无稽之谈。其实他心里暗暗吃惊,好厉害的鸟儿呀,竟然连细节都察知!平时都没注意这些飞禽,它们却更注意我们人类呢。它们一定对我们人类有许多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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