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福的幸福生活第23部分阅读(1/2)
就泛起几许微笑。
而帅财只看牛哥,见牛哥不跪,他就也勉强充硬汉,立而不跪。
最邪门的是玉玲,悠悠站在那儿,一点不打哆嗦,眼睛看都不看堂上四人,却滴溜溜转着看四周,脸上似笑非笑,神情如痴似醉。
还有那白博美也特别,那狐狸脸上一双灵活的眼睛,滴溜溜转得比玉玲还要快得多,不吠,也不呜呜叫,挺好奇地观望着。
“呼,怎么还不跪?都耳聋了不是?”
肥胖的朱扒皮火冒三丈,刷地站了起来。
然后登登登走到堂下,气虎虎地看着牛福。
突然回过头对孙孝哲说“大帅,让大猪把这人的耳朵揪下来,烧烤了给大帅下酒!”
由于平常孙孝哲爱称他大猪,所以他也习惯了这么称自己。
堂上突然传来三声桀桀怪笑,随即笑声立止,“大猪尽管出手!”声大如雷。
牛福知道自己正面临着一个危局困境,这可能就是专给穿越者设置的关卡。孟子的一句名言却又在脑海浮现
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揪其耳朵?
他觉得自己真会凑词儿,揪其耳朵?这肥猪儿成吗?不如将此君烧烤了,做下酒菜吧!
这么一想,就蓄势以待,信心百倍地迎接战斗。
朱扒皮脸上掠过一丝狞笑,双手箕张,猛扑了过来,牛福一下子意识到此人是摔跤好手,尽管自己力气比他大,但纠缠起来会挺麻烦,显不出自己的利索手段。于是一闪身避开了。
朱扒皮不舍,刚刚转了身,又欺近扑来,牛福早看到他行动匆忙重心不稳,一个巧妙腾挪到了他的身后,只轻轻一推,砰地一声,朱扒皮当即猪一般趴倒地上,嗬嗬叫着。
孙孝哲突然从座上立了起来,一举手将酒杯砸地上了。
那张忠志素知孙孝哲残暴,故对牛福等有网开一面之仁。所以看到孙孝哲这般模样,心里暗暗替牛福等捏一把汗,表面上却说道
“大帅息怒!等末将问他等便是!”
没想到孙孝哲突然掀髯大笑,“张将军,你看孙某怒了吗?”
“大帅这是?”张忠志疑惑道。
此时孙孝哲连回应都不打,就直接从堂上下来,看着倒地的朱扒皮,又看着站在一边的牛福道
“为何停下来,不动手了?”
“我已经动过手了!”
“叫什么名字?”
“草民牛福!”
“牛福,知道我是谁吗?”
牛福心上一凛,没想到对方会有这么一问。
但他已经有了答案,微微一笑答道
“尊驾莫非便是名动两京、用兵如神,世人皆知的孙孝哲孙大帅吧?”
这一说,不仅是孙孝哲,就连他的两个护卫,还有张忠志,都感到震惊了。
“这人是什么来头呢?他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他们一下子就这般举念,随即也就因此想到了,“这些人是什么来头呢?”
“嗯,有些意思!”
孙孝哲有些狂傲道,“那你知道这位将军吗?”他指着张忠志问道。
“我只能猜一猜呀!”牛福故意如此,以退为进。
“好,你猜吧!”
“他是大帅麾下的骁将张忠志!”
张忠志心中又是老大吃惊,想说什么,但还是没说。
其实张忠志并非直属孙孝哲部下,他只是安禄山的部将之一,这次被安禄山派来督管魏伶驯鸟,顺便到此练兵的。
牛福所以这么说,其意在捧孙孝哲。
孙孝哲哈哈大笑,又露出两排白厉厉的牙齿来。虽说先前牛福对他直呼其名,但总体感觉还是盛赞他的。
“这么说来,你服我,对不?”
“我敬大帅,却未必服大帅!”
牛福几乎脱口而出,这把帅财急坏了。
“牛哥啊牛哥,你干嘛就不再巴结这狗屁大帅几句,说不定他听得舒服,就放了咱哥们。可是你却偏偏这么说话,岂不是找死吗?”
这确实是一大转折,本来众人以为牛福一定会顺水顺路地再捧着大帅呢。
“哟嗬,你不是说我用兵如神吗?却怎么不服了?”
这一会孙孝哲脾气好像特别好,没有上火的味道。他的眼睛也注意到牛福身后的玉玲,至少发现了她是个年轻女子。
那个朱扒皮这会儿已经挣身起来,“大帅,别听他放屁!”说着,还要跟牛福一拼的样子,“有种就别闪!”
可是孙孝哲却一挥手搡了他一把,“还不滚远点!”
他连跌两步,这才稳住,仓皇地到堂上,坐到原位上,红着脸,躲过哥们吕毅的目光,大气都不敢出了。
这时刚好魏伶回来了,双手托着两只鸟,而右肩上还停着一只鸟。
这些鸟帅财都识得,此人手上一边是竹鸡,一边是乌鸦,而停在肩膀上的那只却是八哥。
博美身子开始大动,而且轻吠了两声。
“不说是嘛?那就说说盗墓的事!”
“回大帅的话,草民不曾盗墓!”
“不曾盗墓吗?从江王陵寝出来,就是死罪,重罪!明白吗?”
孙孝哲在牛福的面前晃来晃去,又有几次对玉玲的身上溜磨着目光。这头色狼,极想透过眼前假相,看清玉玲的真容。
堂上传来八哥的声音
“草民不曾盗墓!”
“死罪,重罪!明白吗?”
孙孝哲突然哈哈大笑。
“有点意思!也罢,牛福,等本帅把这些鸟处置了之后,再来问你!”
说着登登登回堂上座位去,看着张忠志和魏伶说
“有没有发现这帮人古灵精怪呀?这打扮穿着少有的呀,盗墓也是少有的呀!而且短头发,没胡子,有几分像是宫中的太监。”
“不可能是咱大燕国的太监吧?老唐宫里的太监跑这儿来,更不可能吧?”魏伶道。
“正如大帅所言,这帮人是有点怪,只是却也不像是刁民!”
张忠志道,在言语中总想替牛福他们说点好话。
“也罢,该你了,魏巫师,调教调教这三只鸟吧!快快乐乐送它们走!咱还要等着它们下酒呢!”
孙孝哲终于目注三只鸟,换了个话题。
堂下的帅财喘了口气,趁着旁边军士退远了去,又离牛福近了点,就跨过去一步挨着他,急急问道
“牛哥,这什么朝代?”
“唐朝,安史之乱年间。”
“啊?安史之乱?乱世!”
帅财尖叫了一声,这才发现自己失控了。不禁暗骂自己真没用,而且知道要惹祸了。
“你,叫什么?”
张忠志责问道,他觉得自己要是不装装样子,只怕会得罪孙孝哲孙大帅,将来不会有好日子过。
“回大人,小的姓帅名财,今年二十四岁!”
帅财以为自己惹祸了,所以尽可能陪着恭敬。
这个回答让张忠志觉得突然,本来他是责备帅财乱喊乱叫的,却没想到帅财这么回答,而且还说了个岁数,让张忠志哭笑不得。
“住嘴!谁问你这些?”张忠志只好将他喝止。
“等等!你二十四岁,可否娶亲?”孙孝哲突然又来了兴趣。
“小的未娶!”帅财毕恭毕敬答道。
堂上八哥又耸着黑毛,把头一扬,学语道
“小的未娶!”
“好,你就赶快饶舌,再迟就没机会了!”
八哥却不知死活,又道
“再迟就没机会了!”
孙孝哲无奈,只好暂不说话,用手对魏伶做了个手势。
此时孙孝哲身前的桌上,停着那只八哥和一只竹鸡,而魏伶的手上却是一只乌鸦。
第4章 杀星孙孝哲
魏伶点点头,一手攥住了乌鸦的脖颈,乌鸦挣扎着,然后魏伶就说了几声鸟语,松开手。乌鸦似乎又苏活过来,却不飞走。
孙孝哲挥舞着手臂赶它走,还是一动不动,不肯走。
“好厉害!”孙孝哲赞叹道,一伸手,掐住了乌鸦的脖子,然后放开,喝道
“快飞走,不飞走就杀死你!”
乌鸦还是不动,孙孝哲随即阴恻恻一笑道
“那你就是找死!”
又一伸手,掐住脖子,只一扳,乌鸦脖颈已断,就像被斩首的将军,而身子翅膀却还在扑动着。
孙孝哲哈哈大笑,突然一口咬住乌鸦的脖颈,乌鸦还在作垂死挣扎,血洒在孙孝哲的嘴角和脖颈上。
眼前这血腥景象,让牛福和帅财,都想起了《倚天屠龙记》中嗜血的青翼蝠王韦一笑。
而且也从动物世界的记忆中复苏过来,仿佛又看到一幕幕狮、虎、豹、狼扑向猎物,咬破对方喉管的情景。
孙孝哲的嘴巴还沾着血。
“畜生!”牛福暗骂道。
魏伶想跟孙孝哲进言,可是见他在兴头上,又不敢说。
孙孝哲吸了乌鸦血,连喝了两大杯。然后用手臂袖口揩了下嘴巴,自言自语道“要是以血泡酒,味道才叫好!”
随即看着魏伶和张忠志道
“魏兄,张将军,饮过血酒没有啊?不要跟我说,你们没喝过血酒啊!”
“去岁皇上起兵举义之时,歃血为盟,在下饮过血酒!”张忠志说。
“魏兄呢?”孙孝哲又问魏伶。
“不敢瞒大帅,在下不在武将之列,更不曾带兵,所以歃血为盟未曾参与,也就未饮过血酒!”魏伶道,连牛福也看出来他的惴惴不安。
“老兄你有这么厉害的法术,又会鸟言兽语,真应该好好饮饮血酒,鸟血酒,狗血酒……当然味道最好的还是人血酒,诸君一定还记得三国董卓吧,此人不简单哪,就最爱喝人头泡酒……”
帅财一听此语,简直吓个半死,这人残暴哪,要是一发疯,我和牛哥、玉玲都得死!
哎哎,怎么这么倒霉,人家穿越,行的话当了皇帝,不行也混了个大官人,左拥右抱都抱不过来,更潇洒的还混到了海外,把欧洲美女一个个收拾了,都让进了大观园。
哎哎,可我,却是到这里来受死。
说难听点,在现代,就算是做恶事,了不起了,也就是一个子弹送命。哪像这古代,要挨刀的,那要疼死我了!
这么一想,帅财的脸早白了,身子也抖了起来。幸好孙孝哲正神往着人头泡酒,没注意到帅财的惊慌。
张忠志不想继续孙孝哲这个残暴话题,就想转移他的思路,指着八哥和竹鸡提醒道
“大帅,你不是说要让魏先生施法,让它们入火海?”
孙孝哲猛醒过来,笑道
“哦,是是是,你不说我倒忘了,好,魏兄,就准备入火海!”
“就准备入火海!”
八哥还在贫嘴。
孙孝哲突然目露凶光,恶语道
“不知死活!”
“不知死活!”
八哥却也掷过话来。
孙孝哲一时火起,就要掐它脖子,魏伶慌忙道“大帅,别……别……”他生怕又弄死一只,到时候大帅又要差遣他去捉鸟。
孙孝哲为了观赏二鸟自动赴火海,于是只好松了手。
火盆子端了上来,中间竖着几杆火把一般的东西。孙孝哲仿佛受到了一种刺激,把他的那一大把胡子舞来弄去的,示意魏伶可以开始了。
于是魏伶嘴巴里头开始发出跟鸟语一般的声音,他的手抚摩着竹鸡和八哥的头,二鸟开始昏昏地想睡觉的样子。
突然魏伶口中发出一种怪音,二鸟被震醒了。与此同时火把引燃了,竹鸡在前,八哥在后,竟然视烈火而无睹,先后都入了火海,直到几秒钟之后,才看见它们扑翅挣扎着。
“哈哈,果然出神入化,堪称妙绝!”
孙孝哲忘情地嗥叫道。
竹鸡和八哥就这样懵懂地送了命,牛福看得明白,原来这魏伶还有邪术。
这不由得让他想起了张勇那个死鬼。这种人都该死!可怜这些鸟,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再一想,这魏伶分明是来训练鸽子和鸟儿的,像信鸽、大雁、青鸟、云雀、画眉、黄鹂、八哥,它们本来就富于灵性,经此人调教和控制,日后一定会为叛军更好更快地传递军事机密,为虎作伥!
不行,此人不可留!
我牛福离开这里的时候,一定要把这姓魏的魂灵儿也带走!
这时几名军士已经在烧烤那三只鸟。
帅财继续在胆寒,已经不再有半点往日的流氓嚣张。
终于鸟献上去了,从堂上传来猪食槽一般的粗俗不堪的难听至极的声音。
帅财突然感觉,也许过不了多久,自己也跟这些鸟一般,成为他们桌上的美餐,甚至都不必经烧烤,就被献上去泡了酒喝。
那三只鸟,即便是乌鸦,也好可怜,就这样转眼间死了,让自己的皮肉去喂那两排白厉厉的牙齿,填那愚蠢而笨拙的将军肚,然后化作这些狗娘养的肠胃里头的垃圾!
悲夫!实在可悲呀!
可是也许马上就要轮到了自己。
孙孝哲果然是能吃,五个人中,就他独享了那只八哥,竹鸡由张忠志和魏伶食用,而乌鸦就分给了吕毅和朱扒皮。这么吃完,孙孝哲看到朱扒皮嘴巴还舔着盘子,就笑道
“怎么呀,大猪,是不是还吃不过瘾啊?”
“呼,是是,呼哦哦,也不是!”
朱扒皮有点不好意思,也亏了这皮粗肉厚的东西,竟然也知道羞愧。
“这样说话,可不像是汉子!”
“呼,是是!”
“小吕,是这样吗?”原来吕毅比朱扒皮小两岁,所以孙孝哲就这样叫他俩。这让牛福、帅财听在耳里,倒觉得有几分像是现代当今领导。
“回大帅,是这样!”吕毅道。
“嗯,小吕就是干脆!”
孙孝哲刷地站了起来,眼睛又一次看着堂下,然后对魏伶和张忠志说
“烧烤鸟味已尝,不如换个美味尝尝?”
“大帅还须何物?末将即唤下人准备。”张忠志道。
“何须准备?此物就在眼前!”
张忠志脑子里轰的一声。
魏伶试探着说“大帅的意思,莫非是那头小狗?”
“那狗……确也不错,不过,还是不足我五人享用。再说了,你以为狗肉好呢,还是人肉好呢?”
“大帅说的人肉……?那如何使得?”
“如何使不得?盗墓,重罪也,按律当诛!取其肉啖之,正是顺便之事,又有何不可?”
看来孙孝哲不是说着玩的,魏伶和张忠志不由得大惊失色。
魏伶知道孙孝哲的脾气,哪敢再说话。而张忠志一来恶心此事,二来也为了救牛福他们,就力劝道
“要说盗墓当诛,也当明正典刑,又岂能私刑杀之取肉。何况刚才大帅也问过,他们不曾招认盗墓。所以此事颇有蹊跷,不如送到大燕皇帝陛下,以待圣裁如何?”
“皇上眼疾初起,正须歇息,何必拿这事劳烦他呢。不如就地正法,即便不取而啖之,也宜处以极刑。”
“如要执法,也当细究勘问,再作道理。”张忠志苦苦撑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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