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外传第11部分阅读(1/2)
了甚么事。
不久之后黑雾散去,妖怪却不知去了那里……
虽然我看见你们躺在原地,似并未遭毒手,却也不敢过去看你,怕妖怪未真正离去……
再过良久,我仍未见妖怪踪迹,于是我便大着胆子过去看看你,却发现你并未死去,只是伤重晕厥,便在此等你醒来。“
白衣青年虽然仍未能从童天口中清楚知道真相究竟如何,但却肯定在黑雾之中一定发生了一些事,而令麒麟魔将放过他而离去。
然而当中的曲折,恐怕真的会成为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谜。
问明原因,白衣青年旋即又再屈膝盘坐,运功培元疗伤。
王道正宗的内家真气在体内不断运转,把身上的伤痛暂且压下。
白衣青年蓦地记起,在与麒麟魔将交手之前,有一名少年遭麒麟魔将所伤,而且伤势甚是严重……
人命关天,白衣青年随即扫视四周,找寻那个被麒麟魔将打伤的少年,却发现他仍昏迷在他身前不远处。
白衣青年陡地一惊,甚至更发出了一声轻微惊呼……
啊!莫非……
他赫然发现,那个少年——嬴天面色极之苍白,活像一个已死的人……他慌忙趋前察看嬴天是否已伤重不治,却发现他仍有一丝极微弱的呼吸,心想“这少年身受如此重伤,昏迷了一日一夜,却仍能靠着一丝几乎微不可察的呼吸来维持生命,可见生命力何等强大……”
“只可惜我现在亦受伤极重,不知凭我现时功力能否把他救活……”
“唉!罢了!人命攸关,唯有尽力一试吧!”
白衣青年忙以双掌抵其心坎、百汇两大要岤,把内力源源贯进嬴天体内。
约一盏茶时间,白衣青年才收掌散功,却见他已浑身大汗淋漓,且连连喘气,显然适才救嬴天时所耗之力甚钜。
那,嬴天如今已无生命危险了吗?
“幸好这少年体内有一股炙热之气护住心脉,使我行功之时事半功倍,否则只怕我也无力救回他性命。”
“但他目下仍昏迷不醒,若不尽快治愈体内伤势,只怕再发作时便性命难保。而有能力救他的,也许便只有师父了。”
一想到师父,白衣青年不期然看了一直静心守在一旁的童天,又再想“眼前这名少年,虽然名字中有‘天'字,却不知是否师父要找的人……”
“可惜我修为委实不足,无法肯定他到底是否那种人,而目下又有另一名少年急需师父救治……”
“但若我现在回山,只怕日后难再寻回那头魔物……”
“唉!即使现在我回复十足功力,也未必能收拾那魔物,人命关天,不若先带这两名少年回山,让师父来作定断,说不定他有方法对付那魔物。”
主意已定,白衣青年回身向童天道“童兄弟,目今我和这少年均伤势极重,我打算先回师门,只不知你有何打算……”
童天闻言,略为犹豫了一会,回道“我现在举目无亲,天大地大,也不知何处方可容身……”
“若大哥不嫌我年少无能,我愿跟随着大哥哥,即使为奴为仆,我也任凭差遣。”
白衣青年连忙道“童兄弟,也不要说得如此严重,你孤身一人,无凭无借,我又怎会弃你不顾?不若你就随我回师父那里,一切等我师尊来下决定吧!”
童天闻言即微露笑意,速速点头应允。
白衣青年又再续道“那么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赶快上路吧!”
“但,起行之前,还需先办妥一件事。”
童天奇怪问道“啊?还有甚么事要办?”
白衣青年看了看遍地狼借的碎尸残肢,神色黯然地道“这些百姓不幸在魔爪之下无辜惨死,我总不能看着他们就此曝尸荒野。我想先把他们安葬好,方才起行返回师门。”
对一些毫不相干的人也能如此关心,白衣青年确实具有一颗至仁至义之心。
于是,白衣青年及童天合力挖掘了一个大坑,把尸骸都埋葬下去。
如此一搁,起行之时已时近黄昏。
白衣青年背着昏死的嬴天,带着无依的童天,迎着落日步去。
暮色苍苍,映着两条长长的身影,境况煞是沧凉无限。
只是这么一去,不知又会为嬴天带来一段怎样的遭遇?
若他清醒,不知他又会否舍得离开这片属于他的——故乡?
他日后的路,又会怎样的——走?
黑暗,代表了邪恶、诡异。
一切最凶残、血腥、邪恶的事,总是在黑暗中发生。
因此,最邪恶的生物,往往喜欢栖于黑暗之中。
在神州的某一角,却潜藏了永恒的黑暗。
说这裹属于永恒的黑暗,实在不足为过。因为这里从来也未曾有过一丝光线。
永恒的黑暗,更代表了永恒的邪恶。
不错!栖于此地的生物,便是天下间最邪恶的东西,更拥有着最邪恶的力量。
而这邪恶的生物,竟然是一个人。
但,人又怎能长期居于黑暗之中?
莫非,这个“人”又是另一个从地狱而来的恶魔?
而在这个陷于永恒黑暗的地方之外,是一个异常昏暗的殿堂,因为尽管“他”的手下亦是一群极度邪恶之徒,但却仍需要一点光明,只有“他”才匹配那绝对的黑暗。
殿堂之内,亦有一个“人”在伫立着,那想必是黑暗里的“他”的部下,在等候“他”差遣。
尽管殿堂内尚有少许光线,足够看清殿堂的每一角,但却无法看清那人的面。只因为这个人的头被一块青色的布包裹着,完全看不到面目,只能见到青布位于前额的位置划上了一个黑色的六角星形。
而他的装束,赫然亦呈全身青色,使人看起来更觉诡异无比。
他,简直就像一条青色的魔魑!
这条青色魔魑与及那个栖于永恒黑暗中的“他”,究竟是谁?
倏地,黑暗中响起了“他”的声音,飘忽虚幻,神秘诡异,却透着一份使人心胆俱裂的彻骨寒意,幽幽地道“灭神使,‘灭神计划'进展如何?”
啊!原来青色魔魑竟尔唤作“灭神”,好邪恶阴毒的名字!是否,对于他们魔道的众生来说,唯有灭绝神界,他们方有主宰大地之日?
神与魔,自古便是势不两立?
灭神使双手抱拳,弯身弓背,恭敬地答道“禀魔君,童魔已顺利取得那人的信任,而且更已起程返回仙派,相信很快便能从仙派人中打探出究竟谁是帝释天转生。”
“可是,根据童魔回报,他们在前往北方的沿途上,发生了一件极不寻常的事……”
“魔君”闻言,悠悠地问“啊?有甚么不寻常的事发生?”
灭神使续答道“童魔回报在路上曾两度遇上一头酷似麒麟的魔物,魔功异常强大,凭那小子在玄门武学的深厚修为,亦败在其魔功之下。只是后来不知甚么原因,那魔物竟放过他们而去,他们方能保住性命返回仙派。”
“魔君”沉默了一会,徐徐地道“嘿!想不到那头愚忠的麒麟竟会跑到凡间来……那家伙的力量,在我眼中只是微不足道,你们只要依计划而行,不用理会那家伙。”
好狂好自负的话,竟说麒麟魔将的力量微不足道,难道这“魔君”的力量,比麒麟魔将更强?
此时灭神使又再道“属下还派了风魔往接应,相信只要一查出真身所在,定可立即消灭。”
“但,属下却有一顾虑……”
魔君微微一愕,问道“甚么顾虑?”
灭神使答道“属下恐怕仙派那班人会识穿童魔的身份!”
魔君听罢,充满自信的答“嘿!别小看童魔那小子,以他的能力绝对应付得了!”
“唔!你还是多派二魔前往接应,若有机会的话,顺便替我铲除了仙派,免得这群自命正道之士的家伙在碍手碍脚。”
“只要在帝释天那家伙苏醒前灭了他,再吸纳了他的元气,届时我神魔集于一身,天、地、人三界再无任何敌手,三界便尽归手中!”
“灭神使,你这就给我去吧!”
“是!”
灭神使领命即转身而去,只见他略一纵身,已掠至数丈之外,好惊人惊神的身法,看来比麒麟魔将还要快。
魔君、灭神使、童魔,他们究竟是何人何魔?
他们的目标似乎直指嬴天,他们,又将会为嬴天带来一场怎样的噩梦?
第四章 天命难逃
西歧,位于神州西方,乃大商王朝以下四大诸侯国之一。
在西歧里,除了有着在这末世极难见到的歌舞升平、国泰民安的繁华景象外,还有一处如蓬莱仙境般的洞天福地。
那处地方,正是离西歧城数百里外,位于西歧远郊的一座高山。
这座高山,名为——隐宝山!
将隐宝山比拟为蓬莱仙境,实在绝不为过。盖因这裹山明水秀,景色怡人,到处遍植硕大鲜甜的果实,如仙果般美味可口;而且一些比平常大上逾倍的白鹤喜爱在此聚居,看上去就如天上的仙鹤一般。
除此之外,那些凶残暴戾的猛兽在隐宝山一带完全绝迹,使这裹得到了绝对的宁静和谐。
最重要的,还是这里瀰漫着一片仙气,今隐宝山得以去尽一切尘俗之气,直如仙境一般。
隐宝山一带,不仅猛兽绝迹,而且人烟也甚为稀少,因为西歧的百姓平日绝少踏足此地。
以隐宝山的绝美景色,理应吸引很多西歧百姓前来游览,何以他们反而绝少踏足此地?
难道是害怕长途跋涉,路途艰辛?
不!西歧百姓不踏足隐宝山的原因,只有一个他们不想马蚤扰这里的人清修。
原来数百年来,一直有一门派在隐宝山这块洞天福地中清修,而西歧百姓为了让其能在此清静修行便不踏足此地,可见对这门派是何等尊重。
他们,确是值得百姓们尊崇景仰的,因为他们在江湖上的地位,绝不简单。
数代以来,这一门派均被推崇为武林正道的泰山北斗,迄今已逾百年之久。虽然现今天下魔道兴盛,正道式微,却唯有此派仍屹立不倒,声威不灭,可知其在武林中是何等举足轻重。
然而,近十年来,此派已甚少过问江湖中事,传闻是其一派之主要闭关清修,于是此十年间踏足此地的外人,可说是绝无仅有。
但,今天的隐宝山却发生了一件平日绝少发生的事那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那阵急促嘹亮的马蹄声,划破了隐宝山一直以来的宁静,甚至连树梢上的鸟儿也给吓至四散飞走。
来的是由两匹异常雄健的骏马所拉动的一辆华丽马车。
单从马车的华丽已能知道车内之人必定非富则贵,而且身份也绝不简单。
马车的驰行速度极高,可知车内之人此行乃冲着急事而来,究竟车内之人有何要事,要如此紧急地赶来这与世无争的隐宝山?
车行至山腰一道冗长石阶之前便戛然而止,原因是这石阶之长,远望上去竟看不到尽头,恁是如何神骏的马匹也无法拉车而上。
而这道直通上顶的石阶,竟有千级之多,可见要登上山峰之上,会是如何困难!
但这却绝不能难倒车内之人,因为他来回此千级石阶,已不下千次之数,因此他已不当甚么一回事。
车内之人熟练地下了车,从其一身尘垢秕糠,几已染成黑色的白衣来看,与马车的华丽名贵绝不相配。
其实,平素的他绝不会如此,只因他接连十多天也在赶路,压根儿没时间去更换衣裳而已。
究竟是甚么要事,值得这个身份地位绝不简单的他,要日以继夜不停不歇地赶来隐宝山?
这,可是一件关乎天下苍生的大事?
只见他背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少年,手拖着另一个年约十二、三岁的少年,信步来至石阶之前。
他仍是一言不发,一手抱起那名十二、三岁的少年,径往千阶尽头奔去。他这一奔,竟使上了本身最快的速度,如疾风一般在长阶上急掠而过。
饶是他轻功高绝,但要走罢这千级石阶,也需要盏茶时间,当他终于走完那条冗长的千级石阶,竟亦要停下来连连喘息回气。
若是平日,他当可面不红、气不喘地走完这条石阶,然而十多日来的赶路,早已令他身心疲累已极,更何况他体内的伤患仍未彻底根治,故而仅是千级石阶,便足以使他气喘吁吁,困倦不堪。
他,正是当日被麒麟魔将重伤,其后带着伤重垂危的嬴天及孤弱无依的童天离开北地,返回其家乡西歧的白衣青年。
却说白衣青年带着嬴天、童天上路,甫一抵达城镇便即购了两匹骏马及一辆马车,日夜不停地赶返西歧,沿途更多次更换马匹。
这十多天的路途上,白衣青年不断运功治疗本身内伤之余,更要不断以雄厚内功贯进嬴天体内替其续命,因此他的真气及体力俱几已虚耗殆尽。
白衣青年之所以如此急着赶回,实是有三个原因第一是嬴天伤势极之严重,沿途之上已多次陷于生死边沿,只赖白衣青年深厚内力为其续命。虽然对于白衣青年来说,嬴天只是一名素昧平生的寻常村童,但人命关天,以其侠骨柔肠的性子绝不能坐视不理,于是便连日赶路回来让其师替他治疗。
其次是虽然童天与其师所交托的锦囊中的“天”字有关,但他始终未能证实童天是否其师要他找寻的人,因此他只有尽快带他回来让其师一见。
第三个原因是当日麒麟魔将击晕他后便失去踪迹,他既不知麒麟魔将去了何方,且自忖以他孤掌之力绝难除魔,故而只有尽快回来向其师请示良策。
犹幸沿途上并无任何阻滞,最后也能平安返抵师门。
走罢那千级长阶后,矗立于隐宝山之巅的,是一座极之宏伟壮观的道观。道观的装煌并非十分美伦美奂,却甚具古雅之风,与隐宝山得天独厚的灵秀之气配合得如出一辙,可见当年建观之人是何等匠心独运。
道观的园门前,挂着一阙巨大牌匾,朱红的髹漆上雕着四个气势磅礡的大字——广!
成!
仙!
派!
广成仙派?这里就是树立百年,数代江湖皆为正道之泰山北斗的广成仙派!
原来白衣青年才二十余岁,便已练就一身卓绝武艺,竟是师承广成仙派。只不知除此之外,他还有何不平凡的身份?
只见童天瞧着眼前这所极具气派的道观及“广成仙派”四个大字,久久不能自己,白衣青年于是一把拉着他,便径踏进门内。
广成仙派的大门,每日皆是开着,观内之人从来未试过把大门关上,那只因为,江湖上从未有人敢到广成仙派找麻烦。
更何况近十年来广成仙派已绝少过问江湖事,踏足此地的江湖人士可说绝无仅有。
大门之后,是一个极之宽大的庭园,正中一条小路直贯主观之内。
观内之人闻得有人踏入大门,两条人影已飞快前来相迎。
这两条人影,赫然是一男一女两名少年。女的年约十六,样子清秀可人中带点男儿傲气;男的年约十岁,年纪虽少,却已生得面如冠玉,而且轮廓眉宇之间与那女的有点相似,他们显然是两姐弟。
这两姐弟见来者乃白衣青年,登时一喜,并齐声叫道“二师兄!”
啊!原来白衣青年竟是广成仙派的二弟于,而那两姐弟,也是白衣青年排行最末的小师妹及小师弟——傲雪!
傲风!
此时,又有另一人闻声从内堂走出,那人身上挂着一条围巾,脸上身上满是污积,身形肥胖,样子老实中带点傻气,远看就似是一名客店厨子一般。
那胖汉子一见白衣青年,便即迎上前笑着道“二师兄,你回来得真合时,我刚弄了两味小菜,这次你可大快朵颐啊!”
白衣青年看见胖汉子这副模样,不禁笑道“三师弟!你的性子还是这样,总爱躲在厨中弄这弄那,给师兄知道,可又要给你一番训诫了!”
胖汉子听罢,满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露出一副傻兮兮的笑容。
他,正是广成仙派中排行第三的入室弟子——凌真!
白衣青年接着又问“对了!怎么不见大师兄的?”
傲雪随即答道“师兄这两天来一直在后山练功,还未回来!”
原来在广成仙派主观——广成观之后,还有一大片山野供其弟子清修练武之用。
白衣青年听罢傲雪之言,不禁摇首太息道“唉!自从那件事之后,大师兄便变得越来越孤僻,终日以练功来麻醉自己,这又何苦呢?”
傲雪忽又问道“那,用不用我去通知大师兄你已回来?”
白衣青年答道“不用马蚤扰大师兄了!我稍为梳洗一番便会前去拜见师父,三师弟,劳烦你安排两间房给这两位小兄弟休息一会吧!”
凌真又抓了抓头,问“二师兄,他们是……”
白衣青年答道“这位小兄弟叫童天,我现在急需要向师父禀明一切,其它事迟点再告诉你们吧!”
说罢已把背上的嬴天交了给凌真,众人便一道返回广成观内。
白衣青年本非居于广成观内,但月间总会在此住上数天,于是他亦有一间属于他的房间。
他回到房间后,两名道僮便已替他备好清水。他随即把连日来身上的污积尘垢洗涤净尽,再更换了另一套雪白衣裳,打理好那蓬已凌乱不堪的头发,转眼间又回复了昔日俊朗不凡的翩翩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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