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第35部分阅读(1/2)
,就连巴结都来不及呢!
就这样谭延闿走了一个过场便堂而皇之的成为中书舍人,以举人出身一举成为七品官员,要知道会试、殿试之后进士们还要经过翰詹大考,除了翰林修撰一职是特为状元而设之外,其余编修、检讨皆为七品,而谭延闿还没有经过会试考中进士,就已经开始享受进士待遇了。
老头子用从周荣曜那里搜刮出来的银子以慈禧太后为圆心,大肆贿赂了一番紧要人员,不仅扳倒了庆王奕劻,还横捞了一笔。由于慈禧太后和周边诸如李莲英等大户的嘴巴太大,前有周荣曜,后面的奕劻都被谭钟麟雁过拔毛,应付完这一套之后,所剩下来也不足二十万两了,不过倒是有一批周荣曜在广州的时候,广州官员孝敬给他的一批字画古玩被谭钟麟全给劫了下来,这东西没法估价,也就成了谭家的私藏了。
老头子慷他人之慨的攻关行动也收到了额外的回报——七月初三上谕下达,谭钟麟授双眼花翎,赏加太子少保衔,署广州将军。借着老头子的东风,谭延闿的中书舍人非常吃得开,也没有人刻意的去找他的麻烦,不过他依旧是勤恳的工作——来这里是带着眼睛和耳朵来的,是学习来的,这和他进入北洋幕府是一样的目的。
从七月初一日军猛攻汉城,左宝贵誓死抵抗,加之汉城城防工事非常到位,连续几天日军用尽手段,付出了一千三百人伤亡的代价依旧没有任何战果,只是汉城清军守军人员物资损失严重,急需补给。
七月初三,北洋水师镇远、平远、超勇三舰为汉城清军护送补给,半途中平远触雷沉没,在抵达牙山卸下物资回国途中又遭到了日本舰队桥立、浪速、秋津洲、西京丸四舰伏击,双方在牙山附近水域第二次展开海战,超勇舰被击沉,镇远寡不敌众受重伤。因为日舰桥立锅炉系统再次出现严重故障,浪速受重伤,所以并没有对镇远继续展开追击。
由于牙山水道被日本海军布雷,对北洋水师和运输船造成了严重的威胁,再加上连遭恶战北洋水师大多数舰船都是严重受损,所以七月初十那天是北洋水师最后一次为汉城清军左宝贵部运送物资补给,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在牙山水域运送过物资。左宝贵遂放弃牙山大营,将两千军士撤回到汉城参与防守,以全心应对城外日军的攻击。
平远的沉没让北洋水师骤然紧张了起来,可是朝廷高层却对此没有任何反应——日本海军修理战舰的速度明显高过北洋水师,在南大洋的战斗才刚结束几天,日本舰队居然又开始在牙山附近设伏,要不是桥立舰的锅炉在战斗中出现问题,镇远这次可就悬了。
现在北洋水师主力战舰就靠定镇两舰来壮门面,而现在定远重伤还没有修好,镇远又被重伤了,加上致远、靖远,四艘主力战舰居然都在修复过程中,除去靖远受伤太过严重需要至少三个月的修理时间外,定远、镇远和致远都需要至少十天的修理时间。好在济远终于修复完毕,后主炮更换了江南制造局的双联装150毫米速射炮,成为北洋第一艘加装速射炮的主力铁甲战舰,先前改装的广乙和扬威都已经在南大洋沉没。
七月二十日,日军炮兵第三大队突然炮轰朝鲜平壤的工事,自此掀开了进攻平壤的序幕。十九日平壤城北四座堡垒和箕子陵阵地被日军攻克,平壤守将叶志超坚守平壤的决心动摇;二十三日日军付出四百人代价占领了战略要地牡丹台,日军将山炮队送上牡丹台,自此日军可以从牡丹台用火炮攻击玄武门及全城,这个时候叶志超已经完全丧失守城信心,开始准备撤出平壤。八月二日,叶志超率部由七星门、静海门蜂拥撤出平壤,但在雨夜中被野津道贯的第三师团伏击,激战一昼夜,清军损失惨重,三千人战死,一千三百人被俘。
二十七日,李鸿章给驻守金州的刘盛休发出电令“平壤日兵三路渐逼,后路空虚,续调之兵皆远不济急。叶督屡电,后路安州距平壤不过一百里,最为紧要,殊嫌太单。似就近调铭军精锐四千人,乘船往安州一带扼要驻扎,既壮声援,又断元山抄袭。务望迅速整备,五日内船到即行。当令丁提督海军大队护送前去。其守炮台兵不应动,各营仍留新募一哨守营。”二十八日,李鸿章命盛宣怀将此任务通知丁汝昌,以便做好护运铭军的准备。同时,为了避免铭军调离后金旅一带兵力过于单薄,又从山海关调总兵赵怀业率怀军五营到大连湾填扎。
二十九日丁汝昌率北洋舰队主力抵大连湾,舰队一面补充煤水,一面等待运兵船搭载陆兵及辎重。当天午夜,诸事已毕,丁汝昌不敢耽搁,当即下令起航。三十日凌晨一时,丁汝昌率北洋舰队护送分乘新裕、图南、镇东、利运、海定五艘运兵船的铭军十营四千人,向大东沟进发。另外七艘舰艇为炮舰操江、镇南、镇中和鱼雷艇左一、右二、右三也随行。
午间,北洋舰队护卫运兵船抵大东沟口外,由于港内水浅,并为了保证陆军安全登岸,丁汝昌令镇南、镇中两炮舰和三艘鱼雷艇护卫运兵船进口,致远、广丙两舰停泊口外担任警戒,定远、镇远、济远、广甲、操江、镇南、镇中七艘战舰距口外十二海里下锚,以防止日舰袭击。当天下午,运兵船进口后溯流而上,至登陆地点陆续上岸。由于登陆地点离江口甚远,又辎重甚多,卸运费时,整整一个下午才有少半土兵上岸。于是,丁汝昌下令连夜渡兵卸船,直至次日早晨,十营铭军及炮械、马匹等全部登岸。这样,北洋舰队也就完成了此次护航的任务。
七月三十一日上午十一时北洋水师发现日本联合舰队,丁汝昌立即决定升火以待,挂‘三七二九’旗,命令各舰实弹,准备战斗,备舰皆发战斗喇叭,音响彻乎全队。日舰以吉野舰为旗舰,桥立、浪速、秋津洲、千代田、扶桑、赤城、西京丸、高雄、筑紫、八重山十一艘战舰参战,对阵北洋水师九艘战舰。这样的阵容已经是中日两国海军仅存的精华所在了,在前两次海战中,北洋水师和日本联合舰队都损失惨重。
严格算起来日本吃亏更多些,对定镇两舰威胁最大的三景舰沉了两艘仅存桥立一艘,但是日本数年来急剧扩充的海军根底还是比较雄厚,此时大东沟海面上日本依然能够拿得出十一艘战舰来和北洋水师拼命,而经历了南大洋海战之后的北洋水师已经有些力竭了。
中午十二时二十分,北洋水师以人字阵队形迎战日本联合舰队,双方展开了激烈的大海战。双方激战至下午六点五分结束,日本联合舰队指挥官中将桦山资纪怕北洋水师越战越勇,更怕在夜幕降临后会遭到北洋水师鱼雷艇的攻击,遂决定终止海战发出撤退的信号。
在这场总共近六个小时的战斗中,双方铁甲舰参战数量最多,持续时间最长,战斗最为惨烈,中日海军都遭受了最沉重的打击的大海战终于在东大洋的落日下结束了。北洋水师定远、济远、广甲、广丙、镇南、镇中、操江七艘战舰和右二、右三两艘鱼雷艇沉没;日本联合舰队桥立、秋津洲、扶桑、千代田四舰被击沉,高雄在战斗结束两个小时后,返航时触礁沉没。
这场大海战惊动了世界,相对于一个月前发生在南大洋的大海战,这次战斗惨烈到了极点,战斗中无论是北洋水师还是日本联合舰队都发生了数次与敌同归于尽的绝命冲击攻击——战斗开始不到两个小时致远为了掩护定远旗舰便冲向秋津洲,因为镇远及时支援两发305毫米炮弹有如神助的击中了秋津洲,其中一发命中弹药库发生剧烈爆炸,这才免去致远同归于尽;半个小时后正在攻击日舰八重山的济远被已经严重受损的千代田相撞,躲避不及两舰同归于尽;广丙使用鱼雷偷袭浪速,鱼雷击中未发生爆炸后撞向浪速,被赶上来的吉野击沉;海战爆发四个半小时后,扶桑掩护桥立与定远相撞同归于尽……
中日两国海军经此一战之后,几乎尽数凋零,残存下来的中日两国主力战舰全部都是重伤,相对于舰船的损失,人员损失则更为惨重。尤其是两支舰队的指挥官在战舰受到严重损伤逃生无望的情况下,举枪自尽者数人——北洋水师提督丁汝昌和刘步蟾在与扶桑相撞后自尽;管带程璧光在沉船时自尽;扶桑舰长大佐新井有贯在与定远相撞后自杀……在海战结束后,镇远、致远依旧结队追击半个小时,只击中了日舰八重山舰尾一炮后,因为航速不及日舰,日舰都已经驶出舰炮射程,再加上天黑周围海域多有险滩暗礁,才开始返航会合左一鱼雷艇救援同僚……
“平壤这下子真的失陷了!”谭延闿再看到最新战报后,沉痛的想到。其实他早有这种预感,日本是出了名的战争赌徒,在没有攻陷汉城的情况下,倾其所有绕道攻击平壤可能性实在是太大了,他不是没有和李鸿章建议过,可惜人们怎么也不会认为日军会真的去打平壤。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平壤失陷后,凭着叶志超那块料绝对是被日军赶鸭子了,现在也就剩下左宝贵的汉城了,但牙山水道已经被日军布雷封锁,北洋水师已经筋疲力尽,没有铁甲战舰的护航,普通商船去了岂不是羊入虎口?!左宝贵的汉城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第八十一章 戏园
“最可怜的是北洋水师啊!”谭延闿在懋勤殿中接到天津来的紧急电报后,心中不禁有些怅然,胸口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堵着一样,尤其是北洋水师的战报——战果是他所期望的那样,真的来了个两败俱伤,但是……北洋水师的那些将官们能够在最后关头的时候肯和日本舰队拼命,这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也许自南大洋之战的时候,他就有这种感觉了,可是到现在接到这个消息后,他眼中的泪水还是不可遏制的留了出来……
百官蒙赏在景祺阁小戏台观剧,台上正在上演《群仙祝寿》,锣鼓喧天真是好不热闹。宫中演剧都是有一定规制的,根据不同的情况来决定出演不同的剧目,如果换作是皇帝的生日,那就该演《九如颂歌》了,称为九九大庆。这类戏远没有宫外流行的戏剧好看,都是大锣大鼓,图的就是一个热闹,像那桐等超级票友是绝对看不上这些剧目的,不过既然是慈禧太后赏赐,想来也没有几个人敢说一个不字。
礼亲王世铎急匆匆的步入剧场,在边上观望了一会看到翁同龢在第一排靠边的位子上坐着看戏,便小心的走过去伏在翁同龢的耳边悄声说道“翁师傅,东大洋大东沟北洋水师和日本人大打出手,结果除了两艘战舰和一艘鱼雷艇回来之外,其他的全军覆没!”
翁同龢听后身体抖动了一下,吃惊地站起来,连椅子都给带倒了也浑然不知,看着礼亲王“这怎么可能?!”
礼亲王世铎轻轻扯扯翁同龢的袖子,翁同龢立刻反应过来自己是失礼了——在这种场合下带倒椅子若是放在雍正年间说不定就是杀头破家的大祸,连坐在中央的光绪皇帝也往这里张望,慈禧太后只是微微皱皱眉头看了一眼后又关注戏剧去了。
翁同龢赶紧将椅子扶正后,拉着礼亲王坐在一边坐下来看戏——就是天塌下来也必须先缓和一下场面气氛,能够进景祺阁小戏台的官员都非等闲之辈,翁同龢也知道自己树敌太多,自己是帝师的身份也就罢了,现在更是借中日大战进入军机处统筹战争开销。以前孙毓汶(yu,音同“玉”,“孙玉文”)是军机处实际掌控者,现在老冤家也进了军机处,仗着帝师的名头横压他一头,孙毓汶也很知趣的退到一边看着翁同龢折腾,什么事情都不管不问。
不过翁同龢是坐不住的,北洋水师在大清的地位他心中是非常清楚的,一旦这支水师完蛋了,那整个军机处岂不是要集体辞职?!虽然他心中是想要整治李鸿章,对李鸿章下手就不能不对北洋水师下手,这是李鸿章最大的本钱,但是这支水师乃是国之干城,是皇帝的,他还想完整的接收北洋水师呢,数千万两银子外加十几年的积累啊!
翁同龢看看左右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这里,知道刚才他带倒椅子的注意力已经被转移了,所以便轻轻拉拉礼亲王世铎,遂悄悄起身,出了储秀宫向懋(ao,音同“冒”)勤殿走去,路上他又向礼亲王世铎询问了情况,结果世铎也是老糊涂了,只是知道朝朝鲜运兵的北洋水师主力舰队只有两条战舰回来了,其他的事情都不知道。
翁同龢也知道眼前这个老亲王是靠不住的,做个太平亲王还可以,但是像这样的人居然是军机处名义上的军机领班。
“这场该死战争……嗨!”翁同龢看着有些瘦小的礼亲王,只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心中直抱怨怎么自己也给牵连进来了,却忘记当初进入军机处的风光了。
一进懋勤殿,户部左侍郎张萌恒和军机章京顾临便急急迎上来,张萌恒焦急地说道“老师都知道了吧?大东沟一役北洋水师惨败,水师精华葬送殆尽!”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到底情况怎么样?北洋水师到底还能不能打仗?!”翁同龢急切地问道。
“渔溪,你来懂水师,你来给翁师傅说说吧!”张萌恒将话题推给了顾临,他是户部侍郎对打仗这些事情可是一窍不通,只知道铁船厉害,不过什么船厉害他是不清楚的,如果不是定镇两舰天下闻名,估计一条定远换成三条济远,他也认为划算。张萌恒还算不错了,到底是出使过美国、日斯巴尼亚(西班牙)的人物,要是换作其他人就更歇菜了,翁同龢身边这样的半吊子甚至是没吊子的比比皆是。
“翁师傅,这已经是两天前的事情了,李中堂也是刚知道不久就发来电报了。在大东沟海口附近,北洋水师和日本联合舰队大战六个小时,北洋水师九艘战舰三条鱼雷艇只剩下镇远、致远大舰和左一鱼雷艇,其余全部殉国了,北洋水师提督丁汝昌乘坐的定远旗舰力战重伤后被日舰撞沉,丁提督自尽谢罪了……日本舰队四艘战舰被击沉……”顾临沉痛地说道。
顾临不能不沉痛,尽管他是个太平红军机章京,多少对大清的家底也比较清楚,北洋遭受这么大的重挫,对日作战结局以后将会更加举步维艰。最重要的是这场海战在他看来,北洋水师打得真是太悲壮了,与敌同归于尽者比比皆是,从一个月前的南大洋大海战他就已经感受到北洋水师将官跟大清其他他所见过的那些将军真是不同,那可真是拼命,都到了与敌同归于尽的份上了,这仗打的惨烈也就可想而知了!
“什么?!北洋水师的旗舰定远也沉了?不是说这艘战舰是最好、最厉害的么?怎么它都会沉没?!”翁同龢听后感到身上的骨头被人给抽了出去,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半丝力气。正巧刚才也在景祺阁看戏的文廷式看到翁同龢匆匆离去之后,知道会有大事发生遂跟着出来,刚走进懋勤殿便听到了顾临说话,听后亦是大吃一惊,在看到翁同龢的状态不对急忙走上前去搀扶住。
“北洋水师真的全军覆没了么?!”文廷式向顾临问道。
顾临痛苦地摇摇头说道“北洋水师将官从上到下皆是死战到底,九艘战舰与日本十一艘战舰死战六小时,旗舰定远被日本战舰撞沉,丁提督、刘步蟾管带当即自杀谢罪,其余战舰在战斗中数次向日本战舰冲撞,可惜无力回天……现余镇远、致远,皆是满船的弹痕,致远甲板以上建筑皆备击毁,镇远身中日舰百余发炮弹,两舰都是受创严重……”
等了一会,翁同龢感觉身体好了一点后,自己脱离了文廷式的搀扶说道“你怎么也出来了?皇帝看到了么?”
“皇帝看老师出来后,似乎有所预感,冲我使过眼色,我就跟着出来了……”文廷式说道。
文廷式刚说到这里,外面有个小太监匆匆忙忙的跑进来,手里面拿着光绪皇帝腰带上常佩戴的玉佩,进入懋勤殿后胳膊一伸,玉佩在众人面前晃荡着,尖声说道“老佛爷和万岁爷传话翁同龢、礼亲王速去西暖阁议事!”
懋勤殿中的翁同龢、世铎、文廷式、顾临和张萌恒五人一惊,礼亲王世铎说道“老佛爷和万岁爷难道不看戏了,戏散了?!”
“散了!刚才孙大人拿了张纸进了景祺阁,老佛爷和万岁看后震怒万分,当即就把戏给停了,接下来宣旨传话,军机大臣西暖阁议事……翁师傅、礼亲王麻利点吧,老佛爷和万岁爷那边可都火了,孙大人也被老佛爷给骂了,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老佛爷连戏都不看要召见大臣呢!”小太监尖声说道。
礼亲王世铎和翁同龢听后相互看了一眼,心底都涌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西暖阁那边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一场狂风暴雨,两人也没耽搁,立刻跟随着小太监向养心殿的方向走了。
在景祺阁院墙外面,谭钟麟看到谭延闿匆匆忙忙的跑过来连忙说道“组安,现在就不多说了,北洋水师和日本人打了一仗,败了!败的很惨!!现在老佛爷正在气头上,为父马上就要去西暖阁那边听话,要是问起现在有什么解决办法,为父该怎么回答?!”
刚才谭钟麟就坐在翁同龢左后方,礼亲王的声音不大,但是谭钟麟还是耳朵比较尖给听到了,他也是出了一身冷汗,在翁同龢与礼亲王走出景祺阁之后,他用一个翠玉坠唤了旁边一个小太监,在斟茶的功夫上让小太监立刻去懋勤殿偏殿平房里找谭延闿,他今天正好在那里。
谭延闿也是刚刚知道北洋水师大败的消息,顾临进懋勤殿之前还与他和杨锐谈论这件事,小太监跑过来传老头子的话,他也立刻想到这里了,也没有耽搁起身就向景祺阁那里赶去。
“阿父,这件事最好不要插手,这已经不是一般人能够摆平的了,能不说话最好不要说话,老佛爷这个时候可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尤其是不能提军费的事……”
“这个为父知道,到时候太后肯定要问起有何对策,此事虽与为父无关,但是在那里跪着难保不会点到为父的头上,到时候若是回答不当,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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