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再诱猎(1/2)
年轻人毕竟底子好,与寒的病没两天就全好了,只是人瘦了一圈。病中的两天,她将剂型改良的报告写完,发给了慕容栩。阿莫兹新药的课题目前还没到实验阶段,所以她暂时不打算去天宇集团的实验室了。
自觉和慕容栩的事情告一段落了,她安下心来,继续两点一线的规律生活。
慕容栩收到报告,略翻了翻,就将它转发给了研发部的负责人李星。李星看了报告,很兴奋。实验复现的结果几乎完美,他惊呼,哪里来的神人,眼光这么毒,一眼子就看到了问题的关键。于是剂型改良立即上马,预算部门粗粗估计,这个项目每年至少能给公司节约三千万成本。
小小一颗袖扣,一个大美女,一票大生意,简直一本万利。慕容栩暗暗得意,有种自己淘到宝,别人都不知道,偷着乐的快活。
手里把玩着剩下的那颗袖扣,指腹摩挲凹凸起伏的碎钻,回想起那些亲昵的时光,他忽然贪心。
欲念一起,压也压不下去。
那个天才又笨蛋的家伙,他想将她捏在手里,吃干抹净,骨头渣都不剩。
慕容栩家的情况很复杂,活脱脱一部宅斗大戏。虽然是长子,可他就一个孤家寡人。不知道走了什么霉运,母亲、姐姐无一善终,连外祖家都人口凋零,只一个堂哥苦撑着一点小产业。
十五岁起,他就知道只能靠自己,他学业努力,工作够拼。多年来,步步筹谋,处处小心,好歹将最赚钱的天宇集团控制在了手里。
医院里的父亲身体越来越差,日子过一天少一天。继母徐茵是个人心不足蛇吞象的角色,处心积虑想捞尽家产。她有三女一儿,可是都不出色。当然在严厉的管教下,也并不堕落。
这几年,在徐茵的安排下,他们一个个着急慌忙地结婚生孩子,在老爷子的遗产清单里,添上一个个新名字。
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魂药,大方温柔的姐姐,迷恋上继母的侄子,那个徒有其表的花花公子。飞蛾扑火一样绝望的爱,为了那个男人一次次的出轨,歇斯底里折磨自己。
闹到最后,孩子流了产,冷战分居,他提了离婚,她跳了楼。
鱼死网破的结果,是别人既看了笑话,又得了好处。
母亲的悲剧,姐姐的悲剧,他分不清什么是因,什么是果。
是错付了感情,因在那个错误的人身上;还是本不该爱地热烈,爱地毫无保留,深爱本身就是诅咒?
两个人的观星山,浪漫的夜空,梦幻的流行雨,隔绝了凡尘。
他受了蛊惑,鬼使神差,差点踏错了那一步。
现在他决定稳稳收住脚,绝不去重蹈母亲和姐姐的覆辙。
那个诡计多端的女人,插足母亲的婚姻,将姐姐引向那个人渣,现在又控制着父亲,想排挤他?
哼,当他是死的吗?什么都想要,就要让你们什么都要不到,早晚一场空。
弧形全景落地窗外,是鳞次栉比的高楼,一条翻涌的大江将繁华的城市南北切开,干净,凌厉。
望着窗外,阴霾天空下的城市丛林,慕容栩忽然生出雄心野志,他要赢下这盘大棋。
他细细筹划起来,擅自将与寒也当成了自己的棋子,暗暗摆在了棋盘上。
很久没见与寒了,他往实验室打电话,公司的人说,与寒这几周都没来。
这是债还完了,又想躲他吗?慕容栩按捺不住,又想去找乐子了。
今天一身休闲打扮,破洞牛仔裤,素色t恤,炫酷运动鞋,走在校园里,朝气蓬勃地像个新生。
与寒是在食堂门口被他堵到的,她诧异地要命,这个人是捕捉了她的手机定位吗?怎么每次抓她又准又狠?
见了她,他笑得一脸阳光灿烂。
“来找我吗?”与寒硬着头皮问。
“不找你找谁,”慕容栩白她一眼,“我是来告诉你,你的报告已经立项了,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改生产线。”
“哦,”与寒没什么反应,好像之前熬夜赶工的不是她,“那我去吃饭了。”
慕容栩是那种你越不理他,他就越要赖上你的人。
他很自然地牵过与寒的手,像任何一对普通校园情侣一样,拉着她往食堂走。
与寒不自在了,使劲要甩开,手却被他攥得更紧。
人也凑了过来,明亮的双眼看着她:“别扭什么,再亲密的事都做了,牵个手怎么了?”
与寒红了脸,软了胳膊,由他拉着。
慕容栩发现与寒很好对付,拿住她的软肋,你进一步她就会退一步。
磨了磨她的掌心,慕容栩故作神秘地说:“请我吃个饭,吃完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与寒只能乖乖刷了饭卡。慕容栩倒也不挑剔,和她打了份一模一样的饭。食堂的阿姨看他长得好看,特意给他饭菜都装得满满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